他们进入这个暗门的时候,竟然是一个狭长的甬道,萧风微愣。不过一个绣云阁的后堂,需要这般隐秘么?
黑暗里只有前方掌柜的手里那夜明珠微弱的光芒,萧风给胥阳传音,“若是这绣云阁后的人对你我不利,王爷你切记保重。”
“无碍,这里或许咱们这一次……来对了。”胥阳的眼中光芒闪烁不定,只是因为甬道之中的暗色而掩饰了去。
萧风咀嚼着胥阳口中的话,却是放下了心来,只要没有危险便罢。
有光芒传进来的时候,胥阳和萧风跟着掌柜的走了出去。
萧风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色,“掌柜的,你这绣云阁的后堂可真是远,这都到了城郊了?”他似笑非笑的双手环胸,脚尖在地上连点,眸间若有所思。
“人说萧风世子温润耿直,却原来传言也不可尽信!”一道如清泉落石般的嗓音突然在半空之中响起,有一人白袍玉冠,正站在那树桠之上,迎风而立,端的是如玉的陌上人,无双的世间公子。这话,根本就是意有所指。
胥阳浅浅眯起了眼,这个人……竟然不是他记忆中的人。
“王爷的断袖之癖,在我这里便可以正了身,倒也不需要再伪装。”温润如玉的公子对上了胥阳的眼,缓缓一笑,一举手一投足,若此地是两个女子,定是被勾了魂去。
胥阳手腕一错,一掌便向着那枝桠打去。
“王爷这一掌可是无情了!”温润公子身形一矮,便落在了地上。
“本王只是不想有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胥阳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人便有些不爽,不是说他危险,也不是说他对自己构成了危险,而是一种心理上的不舒服,一种直觉!
“哦?王爷这么说,是想要那最高的位置?”温润公子缓缓向着胥阳走过来,脸上满满的都是疑惑。
萧风脸色微微一变,却见胥阳老神在在的站在那儿,除了刚刚那一掌,便再无动作,神情看不出喜怒,他便也不着急了。
“绣云阁阁主,你若是这么说我也无可厚非,话是从你的嘴中出来的,可是与我无关。”胥阳懒懒的靠上了这院子里的一棵树,刚刚的不满瞬间被压下。
“王爷不必叫我绣云阁阁主,叫我风轻便是。”掌柜的有些讶异的看着风轻报上自己的名字,动了动嘴,却被风轻看过来的眼神制止了口中的话,“你先回去,这里自有我招待他们。”掌柜的俯身应了是。
“风轻公子的御下之术挺不错的。”萧风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又怎么比得上王爷的,定国候世子都甘愿伪装成他的男宠,这一点我可是做不到的。”风轻的话如珠帘散落,叮咚作响,却并不尖锐,温润非常。
“若是你羡慕,本王倒是可以教教你。”胥阳突然开口,萧风先是一愣,又为他话音之中的意思偷偷咧了唇。
风轻果然没有想到胥阳会这么说,眼神一凝之下,又恢复了过来,“今日你二人为何携了那布条而来,这倒是我现在最想要知道的消息。”
风轻走到石桌旁坐下,面色严肃了起来。
胥阳本想着这人若再是不主动开口,他们就可以离开了,如今时候正好。“本王倒是想知道你们将这样的布条塞给了宫中之人是为了什么?”
“宫中?”风轻这下子是真的愣了愣。
胥阳和萧风对视一眼,“你不知道?”
“二位稍等,我虽然不知,但有人一定知道。”风轻从怀里慢条斯理的掏出了一块娟帕,帕子上绣了一个轻字,手法和布条上的如出一辙。
只见他莹润修长的手指将折好的帕子打开,里面露出了一个三寸大小的玉笛,风轻将其拿了出来,轻轻放于唇边,简单的音调吹出。
不一会儿,院子边上便传来了波动。
再一看,那墙头之上,立着一个人影,萧风神色一动,“这便是当日的那个青袍之人。”
且不说胥阳这边后面发生了什么,晌午的时候,不只是胥阳出来的时候,也是卿卿出宫的时候,她是想到胥阳那里有一瓶凝脂玉露,倒是可以将楚莲若手臂上的烫伤尽快给祛除了。
可是回到翎王府的时候,却没有见到胥阳的身影,就连魏曲也不知所踪。
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凝脂玉露在什么地方,只能原路返回。
楚莲若小憩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卿卿,一问才知,她是去翎王府了,也就不再多问,知道卿卿心中有数。
她缓缓坐了起来,“思微,且想想,你当日去太医院拿药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特殊的人,或者是观察到太医们有哪儿不同?”
“我们的药当时是太医院的夏公公给送来的,一直也是这么一个人,倒是没有觉出什么不同!”思微给楚莲若递了杯茶水,轻声说道。
“原来我们这儿的药是太医院直接给送过来的!”楚莲若若有所思,半晌,她又问,“那么我平时喝的尤大家留下的药方,那些药材是如何来的?”这些她还真没有在意过,如此一来,可得放在心上了。
“那些都是王爷送进来的,很秘密,旁人也不知道。”思微一愣,随即笑了笑,“王爷对您可真好,怕是得了你受伤的消息,今夜又该进宫了。”
“你这个脑袋,在想些什么?”楚莲若娇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