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避免被旁人发现,他和萧风目前躺在一间屋子里,此刻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一老一小,以前还有些奇怪,明明萧风看着是那么温润有礼的谦和模样,但是又为何会有那么一副难以捉摸的无赖性子,如今看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看什么看,你小子以为自己就好了么,看个药园子都看不住。”天作证斜阳只是眼神斜了那么一会儿而已,结果就被定国候给逮住了,然后便是一通损,“你看你这小子,看着挺结实的,竟然会力竭,平时翎王爷不给你吃肉么?”
斜阳嘴角轻轻抽了抽,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在软榻上的身子不要弹起,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回侯爷,王爷日理万机,大概不知道王府里咱们的伙食里最近没有肉,所以,为了我不再力竭,为了我能够替您的药园子报仇,这些日子就劳烦您的侯府给属下多备些肉类了。”
萧风躺在床上的嘴角扯了扯,要笑不笑的闷在那儿,看着自家父亲变脸。
定国候一张老脸瞬时间一变再变,最后拂袖而去。
萧风噗嗤一声笑出来,“行啊你,这样的借口都能扯得出来,有胥阳那家伙的真传,竟然可以将我老爷子给气走,厉害厉害。”他毫不吝啬的夸赞,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不过,你小子的胆子也大,等着我父亲的报复吧。”
斜阳一愣,不至于吧,这定国候都多大年纪了,竟然还会报复?
萧风哈哈大笑,却突然扯到了身上的伤,乐极生悲,立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恰此时,斜阳开口:“世子,我这可是为了您才将定国候给劝走的,因而若是侯爷要报复,您可得挡着些,否则我这伤势必然比你好的早些,到时候,我就不留下来陪您了。”
斜阳也本事,竟然将所谓的气走冠名堂皇的换成了劝走,萧风觉得自己是第一天认识斜阳,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竟然不止说话利索了,还敢威胁自己。
他不就是说若是他斜阳离开了,以后就只有他萧风一人顶住定国候老人家的言语折腾了么?别说,他还真的怕,否则以前也不至于去了皇宫,做了侍卫不是。
当然这般真相,他还是稍稍隐瞒一些的好,就让老人家以为自己当时是叛逆好了。
这边达成一致,宫中却还在僵持。
楚莲若无奈的笑:“胥阳,你什么时候这般小气了?”
“我一直都很小气。”胥阳回答的从善如流。
楚莲若一噎,旋即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你,萧风的能耐若是出事儿了,便一定是棘手的事情,你……”这话她不用说完,胥阳就明白了。
他抓住楚莲若的手,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微凉的小手,“他不过是受了点小伤罢了,只是意外而已。”他顿了顿,“说来你是怎么认出那个人并不是萧风的?”
初时,当容越扮好之后,他都一度以为是真的。
“眼神,他看着我的眼神和真正的萧风不大一样。”楚莲若回忆着之前容越看向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好奇,萧风明里暗里也见过她几次,不至于那般的好奇,再说,萧风即便是看着她的目光也是带着内敛的,而那个人看着她的目光是完全的裸露在外的打量。
若是这样,她还发现不了不同的话,她这两世可真是白活了。
“他的眼神和萧风不一样?嗯?”胥阳却突然挑高了音调。
楚莲若不解的看向胥阳,怎么突然觉得胥阳似乎有些发怒的征兆?她一脸疑惑的看过去。“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那么关注萧风的眼神了?”胥阳扯过楚莲若的脸,凝视着她的双眸。
楚莲若这才幡然醒悟,兀自笑开,声音婉转如莺啼,“王爷,这可是醋了?”她从来都不是个笨人,对于这一方面的事情,更是敏感。
“就是醋了,你可也要尝尝?滋味不大好。”胥阳也不否认,笑看着楚莲若,挑起她的下巴,有些调戏的意味。
楚莲若翻了个白眼,随即抬手将胥阳的手拂开,不经意间衣袖滑开,露出了通体莹润的玉镯,胥阳眸子里的笑意逐渐敛去,他怎么就忘了,宫外还有一个风轻……
他伸手摸向楚莲若手腕上的玉镯,“这个,你是从何而来?”楚莲若顺着胥阳的目光看过去,这个玉镯,她有记忆起就在自己的手上了,一直都没有在意过,如今胥阳如此突兀的问起来,她自然是想不起来的。
“胥阳,我有告诉过你,我的记忆一切都是从你的翎王府开始的,这个,我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套在我的手上的。”楚莲若眼中也渗出淡淡的好奇,逐渐又转为凝重。
她的眉头皱紧,楚莲若,这是你自己的东西,还是旁人送你的东西呢?
“别想了。”胥阳抚平她额头的褶皱,缓缓的言语,说着,他便想将玉镯从楚莲若的手上褪下,却发现她竟然缩了缩手,这是一种抗拒,她本身不愿意将玉镯取下。
“我不知道来源,但是我心中觉得它对我很重要。”楚莲若不想骗胥阳,这种感觉很微妙,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在胥阳想要将它取下的时候,她反抗了。有些急切的解释。
胥阳觉得自己也是这般的小人,竟然想着将楚莲若手上的这个玉镯取下来,还给风轻去,彻底断了他的念想,直到楚莲若缩了缩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