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死了吗?她迷迷糊糊喊了声:“安景。”
“梨梨,梨梨醒醒。”不,她不要醒,他看见安景了,她马上就要看见安景了。
“梨梨,”那人加大了声音,声音好熟悉,她想看看是谁?
她艰难地睁开眼,是合乐。
“我死了吗?”
“你死了,还会看见我啊,你在不醒,我还以为你真地要死了呢。”合乐没好气的说道:“睡了这么久。”
这段日子以来,梨梨一直很闷,不管合乐怎么逗她,她也提不起以前地精神,她虽不知道公子为何要把合乐派来。
“哎呀,梨梨,你怎么都吭一声呀?”合乐有些焦急得在她身旁手舞足蹈。
忽然,一只鸟停在了窗台前,梨梨朝着望了过去,是一只鹦鹉,梨梨笑了笑,这只鸟好像安景送她地那一只,她想走过去仔细瞧瞧它,还未等她走近,那只鸟突然开口说了话。
“阿梨,阿梨。”
阿梨,只有安景才这样唤她,梨梨忽然想到了什么,疯了似地朝外跑地去,哭着喊道:“安景,安景,你在哪里?”她跑遍了整个院子,累得坐在了地上,嘴里还嘟囔着:“安景,安景。”
坐了不知好久,她看见了一抹白朝她走了过来,她知道是他,但她再也不想起身叫他公子了,她不想再怕他了,他要杀就杀了她吧,她觉得活着毫无意义。
“起来。”他伸出了一只手似是要拖着她起来。
梨梨一手甩开了他,“不起。”
“地上凉,起来吧。”
梨梨依旧不理他,而他作势又要去拉她,梨梨觉得很烦,这次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是你,是你杀了他。”她突然哭喊地溃不成军。
在她身前地公子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梨梨见状,猛地向前一把抱住了他。
“公子,公子,求求你在让我去见见安景。”她地泪水已经不知何时打湿了她地整个面庞,抱住他时,也擦在了他的衣袍上。
“他已经死了。”他说话间不带任何语气。
“那他葬在哪里?你让我去见见他。”
“皇陵,你是去不到的。”他作势又要走。
“公子,公子。”她坐在地上,死死地拽着他地衣袍,不让他离开,“你带我去吧。”
他扯了扯他地衣袍,见扯不动,也蹲了下来,用手擦了擦她眼角地泪水,“你去见了,你可就死心了。”
“嗯”她哭着但有些带着笑地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去皇陵,而是去了一旁离皇陵很远地阁楼上,梨梨就这样怔怔地站在那儿望着,望得出神,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她突然好想出去淋淋雨,她慢慢地走了出去,瘫倒在了地上,她想就这样待在这儿,永远陪着他。
一把伞挡住了她头顶阴蒙蒙地天,是公子,他一路上都跟着她。
他开始眼神涣散地说道:“你就让我死在这儿吧。”
“你……”公子似是有些无奈,他腾出一只手,弯下腰抱起了她。
“拿着伞,”梨梨不知觉接住了公子递过来地伞,雨越下越大,梨梨冷地发抖,在公子地怀里,梨梨觉得有丝暖和,不觉向他怀里更靠了靠。
当她醒来时,梨梨觉得头很痛,他记得她答应过公子要对他死心,忘了他,她开始回合乐地话,时不时地还与她开着玩笑,仿佛她又回到了那时,他与合乐和莫因的日子。
但其实她还是没有淡忘,哪有那么容易忘记,如果容易忘记,她宁愿忘了她的仇恨,那不过是她在骗自己和旁人罢了,她今日又假装出了门,去了往日与安景一同住的院子里,她知道那里早已经被封了,可她还是要去,她想去回忆回忆那段时光,顺便为他烧点香烧点纸钱。
梨梨轻车熟路的翻身越过了墙,在院子里她一步一步的走着,感受着回忆着他与她的点点滴滴,走到一个墙角时,她停了下来,蹲了下去燃了火烧起了纸钱。
正当梨梨迷迷楠楠的自顾说着什么时,身后突然传来的脚步的声音。梨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被发现了吗?她微微的转过身。
梨梨一惊,是他,是景安的四哥,景安是皇子,那他也是,他莫不是来抓她的?她正要起身逃走。
那人就单手劈了上来,梨梨眼疾手快,用手一挡,躲了过去。那人顺势又用另一只手,梨梨又反手一过,地上的尘土被他们弄得有些飞扬,梨梨挡住他的招式很吃力,也只用了不过几招,那人就掐上了梨梨的脖子,梨梨还为此担心时,那人却突然松了他。
“景安是皇子,我也是,不如你嫁给我吧,我虽不像他那样得宠,但我也能让你做王妃。”那人不冷不淡的说着。
梨梨瞪了瞪眼,这人怎会说出如此的话,她磨了磨牙:“你……你休想。”
“难道……你不想吗?梨梨。”
梨梨气急败坏道:“无耻。”
“梨梨,你会答应的,”那人说话的口吻像极了一个人。
梨梨不想与他再纠缠下去,飞身跃了出去。
当她回到涣沉月楼时,看见公子就这样坐在那儿,冷冷的。梨梨上前去:“公子。”
“你去哪儿了?”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怒意。
“去……去外面逛了逛。”梨梨脸不笑皮笑。
“你真是去逛了逛,怎么逛到别人的院子里去了?”
梨梨一听,他竟然跟踪她,压抑这么久的感情,梨梨终于忍不住了,朝他吼道:“那你就让我走哇,我不想待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