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恶臭瞬间扑面而来，聂云婳脸都黑了，赶紧捂住了口鼻。
小安一脸尬笑地表示：“那个……最近消化不良，有点胀气……”
“消化不良？”聂云婳冷飕飕地开口：“这气体分明有毒！”
小安脸色一变，赶紧磕头解释道：“姑奶奶！小的冤枉啊！吾乃此处妖兽，祖祖辈辈生活在这儿，打小放屁就是这个样！”
“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聂云婳上下打量了他这分外不协调的嘴脸，明明是个可爱型的脸孔，却偏偏长了个令人倒胃口的身材。
小安看起来也委实是怕她杀它，连忙伸手指着远处那片紫色的迷雾：“那地方就是小的世居之地，您，您大可以去问问我家中长辈……你身上有那个人的气息，他们应该会说的。”
那个人的气息？难道是指千渊？
不过聂云婳也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主，伸手就是一个暴栗敲了下去：“你当我傻啊？”
“啊哟！”小安捂着头痛呼一声，也不敢造次，只弱弱地拿小圆眼睛盯着聂云婳瞧。
“你都说了！那里的是你的长辈！”聂云婳微眯了眯眼眸：“你们妖兽的习性我还是知道的，都是护犊子帮亲不帮理的。”
“本姑娘要当真过去了，只会吃不了兜着走吧！？想讹我？窗户都没有！”
小安略有失望，老实说，它方才也是打了这个主意的，毕竟到了自己的地盘儿，那么哪怕面前这妞儿再厉害，也翻不了天去。
“怎么滴？被戳穿了，没话可说了？”
小安的小圆眼睛咕噜噜一转，谄笑着开口：“怎么会呢？小的看，您已经是筑基期的仙人，而我还是个炼气三层的小妖兽，又如何能入了您的法眼？呵呵，呵……”
聂云婳闻言倒是一愣，细细打量面前这口出人言的妖兽，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她蹲下去伸手戳了戳它心口的疙瘩，戳得它脸都红了：“我就纳了闷儿了……你明明已经是一万多岁的老妖怪了，为啥才炼气水平？”
“……”
聂云婳又伸手捏了捏它滑溜溜的肚皮，小安一面躲一面痒痒得直笑：“住，住手，哎呀哈哈……别这样……”
她凝眸看向已经退出去好几步远的小妖兽，站起了身：“太奇怪了，我早知道妖兽之类的有天地灵气滋养，就算不作修炼，一万年也应该成了个大妖了，再不济也得元婴，你这个修为……太敷衍了吧？”
“……”小安听完她的话，神色却变得有些伤感：“其实也不是的。”
它想了想，最后道：“姑奶奶有所不知，我们这一族，有九千九百年的时间都是种子……”
“啊？”聂云婳一惊，伸手指了指它圆圆的脑袋：“你这谎话也真的太敷衍了！请问就阁下的尊容，哪一点像植物？！”
“我没骗你。”小安伸出爪子挠了挠头：“蛙种会长在地理，吸收天地灵气，最后长成参天蛙树，我也才化为这模样能自由移动几十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