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故?”陈祥惊诧地问,他感觉似乎况染尘与聂云婳这两个小辈似乎知道这里有什么,偏巧就他这个老资历不知,很有些郁闷。
聂云婳淡淡起身,凝重的神色并未有半点舒缓:“是祭祀的生灵。”
“什么意思?”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陈祥一愣。
“这里是坟场。”聂云婳面色平静地转头看他:“埋葬着的,乃是一个又一个不知多少年光景的神魂。所以会有镇魂法阵在此。”
难怪,他就说聂云婳为何会告诉宋恕等人这里有法阵了!
“咳咳。”陈祥咳嗽了一下以掩饰尴尬,又开口道:“那聂仙子,我们现在要如何做?若说这位廉后生被此地误认为是用以祭祀的生灵,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他送出去?”
聂云婳一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道:“陈前辈,这阵法或是里头的死魂哪里能认人?”
她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廉晁:“不单是他,连我们都会被认为是祭品。”
“这……”陈祥皱起了眉头:“那我们还要继续吗?”
“当然要。”聂云婳凝眉说:“如果不能得到镇魂之音源头的秘密,我们可能无法解开之前的那个神秘石柱……”
她想了想:“这样吧,陈前辈,廉晁必定不能再往内了,我想,镇魂之音恐怕会越来越强,到了里面大家都会受不了,你就先送廉晁出去外面。”
“这可不行。”陈祥果断摇头拒绝:“廉晁修为最低,所以才会当先受了难,可我不一样,我与法王都是元婴修为尚且能扛得住,若是要送他出去,也该聂道友去啊!”
聂云婳也知他好意,但却微微一笑:“陈前辈,我虽尊您一声前辈,修为也不如您,但论阵法造诣,无人能出我右。如果我离开了,你和况法王就算能找到那源头,只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祥老脸一红,最后也只得点头:“唉,后生可畏啊!老夫就先出去了。等我将他送出去后,即刻便回来相助两位。”
“嗯。”聂云婳一拱手:“有劳陈前辈了。”
陈祥离开之后,况染尘忽然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小手。
聂云婳惊讶地抬头,他却没有看他,难得笑着望向前方,哪怕周遭唯有暗黑的死气缭绕,但他的笑却是倾国倾城。
“你做什么呢?”她挣了挣,没挣脱,颇有些好笑地刺了一句:“我竟不知佛国的法王竟也在无人之际占我一个小女子的便宜。”
他终究是垂眸看她,微笑的目光如水一般覆没了她薄怒地小脸:“那又如何?我尚未剃度,你也尚未婚配,我心悦你,有何不可?”
“……”她竟无话可说。
况染尘抬起她的手:“我亦能感知,你心中有我,两情相悦,怎能叫占便宜?”
“一派胡言!”她急于辩解的样子,倒叫他心下欢喜。
唯独美中不足的,就是此时的时机不对,人们危在旦夕。。
聂云婳很快就心情低落下来:“况染尘,倘若这次于你不利,你当真,愿意付出一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