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是黎大哥的朋友,前段时间来过这里,您还记得我吗?”葛羽一看到黎泽剑的夫人,便客气的招呼道。
黎夫人红着眼睛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柴门,将葛羽请了进来,说记得,你们来的时候,老黎就走了,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听到黎夫人这般说,葛羽心里有些不自在,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走到门口的时候,葛羽看到黎夫人还在偷偷的抹眼泪,便忍不住问道:“嫂子,家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您跟我说,如果我能帮的就一定尽力帮,我跟黎大哥是过命的朋友,您拿我当兄弟看就好。”
黎夫人看了葛羽一眼,眼泪顿时滚落了下来,抽泣着说道:“前几天,水娃突然生病了,高烧不退,去了县城的医院去看,一直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家里的那点儿积蓄都花光了,医院也住不起,只好将水娃又接了回来,现在也不知道水娃到底是得的什么病。”
葛羽听闻,心中大惊,连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这娃儿生病之后,很少吃东西,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在说胡话,不停的喊他爸爸,也不知道这个老黎去了哪里,到现在一点儿音讯都没有。”黎夫人十分苦闷又无奈的说道。
黎泽剑的情况,葛羽自然不能跟她说,只是找了借口说道:“黎大哥是办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去了,至于是什么,黎大哥不让我说,我略懂一些医术,带我去看看水娃吧,说不定我能治好他。”
黎夫人有些不太相信的看了葛羽一眼,这么年轻,还懂得医术,医院里的专家教授都看不好,他可以?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些什么,直接带着葛羽就进了屋子。
屋子里有些霉味儿,不过一切都收拾的很干净。
黎夫人带着葛羽去了里屋,紧接着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水娃。
水娃脑袋上盯着一块毛巾,面色惨白,形容消瘦,跟上次来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感觉瘦了一大圈。
以前那么活泼一个孩子,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葛羽看了也不免有些揪心。
葛羽将手中提着的大包小包放在了屋子里,然后凑到了水娃的身边,抓起了他的胳膊给他把脉,这一把之下,葛羽突然蹙起了眉头,不觉有些奇怪,这脉象四平八稳,不像是什么什么重病的样子,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事出反常即为妖。
葛羽瞬间打开了天眼,朝着水娃身上扫去,顿时看到水娃的头上漂浮着一层淡淡的清濛之气,然后快速的伸手,放在了水娃的天灵盖上,仔细感受了一下,然后心中便有了计较。
水娃其实不是生病,而是得了一种离魂症,神魂漂浮于体外三寸左右,一直无法回归本体,所以才会高烧不退。
一个正常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这不得不让葛羽心中多想。
当下,葛羽收回了手,转头看向了黎夫人,微笑着说道:“嫂子,水娃的病症我可以治,其实一点儿也不严重。”
黎夫人听闻大喜,旋即又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你真的可以?”
“嗯,我可以治,不过需要几分钟,我给人治病有个忌讳,就是旁边不能有人看,请嫂子在院子里等我一会儿,五分钟之内,我就能将水娃治好。”葛羽道。
黎夫人满心疑惑,不过看他说的这般笃定,也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当下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就在院子里呆一会儿,治好了叫我一声。”
葛羽点了点头,然后黎夫人径直走了出去。
听那黎夫人的脚步走远,葛羽旋即从身上摸出了一张黄纸符,在手中微微一晃,那黄纸符无火自燃,紧接着葛羽默念道:“本师来收惊,本师来收惊,收惊三师三童子,收惊三师三童郎,不收别人魂,不收别人魄,收你莫莫三魂七魄,收来顾本命,吾奉太上老君敕,神兵神将急急如律令!”
葛羽的咒语声刚一念完,那黄纸符也差不多燃烧殆尽。
正好桌子上放着一碗清水,葛羽便将那黄纸符的灰烬丢到了碗里。
然后用手指搅拌了一下,一下将水娃的身子抬起。
此时,葛羽听的分明,但见那水娃嘴里一直念叨着:“爸……爸爸……你在哪啊,水娃好想你啊……”
葛羽听到水娃这般,心里一阵儿莫名的忧伤。
人家还有个爸,自己啥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师父,还跑没影了,杳无音讯,自己才是真正的可怜娃。
这般想着,葛羽捏开了水娃的嘴,将那一碗符水全都倒进了水娃的嘴里。
这符水喝到了肚子里之后,没过多久,水娃的呼吸就开始变的平稳起来,漂浮在体外的魂魄顿时被收了回去。
然后,葛羽伸手摸了摸水娃的脑袋,发现水娃的烧已经退了下去。
随后,葛羽将水娃的头抬了起来,看了看他的脖子,发现水娃的后脖颈处有一道暗红,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正在葛羽看着水娃的后脖颈出神的时候,水娃突然就醒了过来,有些惊疑的说道:“小叔叔……你怎么来了?”
葛羽将水娃重新平放在了床上,笑着说道:“我是你爸爸的朋友,过来看看你们,听说你生病了。”
“小叔叔,那天你和我爸一起走的,你应该知道我爸去哪了,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水娃激动道。
对于水娃的问话,葛羽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慌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