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斡难河,天上的太阳似乎也大了几分。
清晨已过,旭日也慢慢化为了骄阳。
早就听闻北狄的时候颇为奇特,夜里冷得恨不得多裹上几层兽皮,到了白天就热得恨不得坦胸露乳了。
见太阳高高挂起,李安民烈日炙烤的嘴角都有些干裂了。可是此刻,少年的心里却是一阵冰凉。
听到莫雷的话,他脸上惊疑不定。心中急切,李安民瞪圆了眼睛,一只手抓住了莫雷的衣领,连声问道:“此话何意,什么瓮中捉鳖,什么放长线钓大鱼?”
莫雷冷哼一声,伸出狼爪一下子就把李安民拍飞出去。李安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胸腹之间又是一阵翻腾,接二连三的吐出了几口淤血。
“你是什么东西,还敢质问与我。”莫雷被李安民抓住了衣领,自己是心中气急。见李安民倒在地上,他心头的怒意却未消散。
只见莫雷收起了狼形,恢复了平日的模样。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嗜血的残忍,走到了倒在地上的李安民身旁,一脚一脚的踢个不停。一边痛打着少年,一边放声喊道:“你们汉人真当我狄人是民智未开的野兽,哼哼,总有一天你们将会为你们的自大和狂妄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之中,李安民浑身上下已经满是鲜血了。此刻的他脸色惨白,仿佛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已经碎裂,动弹不得分毫。
看到李安民气若游丝的模样,莫雷这才停下了疯狂的殴打。野兽抓到猎物后,往往会好好玩弄戏耍一番后才会将其撕扯吞食。莫雷显然还没有尽兴,他又蹲下了身子,看了看李安民说道:
“以前的大汉是一头沉睡的巨龙,吞吐奇异就会让天下风云变色。而如今的汉朝不过是一只纸糊的老虎,只要轻轻一戳,便会崩塌了。”
莫雷说着,又把右手化成狼爪,直直的插入了李安民的血肉之中。
剧痛之下,李安民已经是全身冷汗。可他依旧咬牙坚持着,没有叫出声来。
莫雷看到李安民的坚韧,嘴角又浮起了点点笑意:“你这小子倒是有趣,罢了,我便把事情的经过告知于你,也好让你死个明白。”
莫雷又看了李安民一眼,发现此刻少年眼睛微闭着,气若游丝一副将死的模样,便料定了李安民不是在装死。他松了一口气,才放心的开口说道:“狄汉两族的对立已经持续了千年,两族之间早就结成了化不开的血海深仇。然而千年以来的两族交锋中,我狄族一直处于劣势,若不是我们有觉醒兽魂的手段,只怕早就被你们灭了族了。”
说到这儿,莫雷忍不住冷哼一声,想起了千年来在两族冲突中不知失去了多少地狱英雄,莫雷心中就忍不住一阵惋惜。
“你们汉人嚣张跋扈久了,便忘记了即便是参天大树也只有扎根于土地,方能茁壮成长的道理。你们贪图享乐,不思进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仅如此,到了如此多的错误,你们汉人却仍不自知。这一切的一切都导致了一个结局,那就是你们庞大的大汉将从内部腐朽,从而没落。”
“爷爷与右谷蠡王王秘史谈话时我得到了消息,你们汉朝里面一个王爷已经答应做我们的内应,准备里应外合一举覆灭大汉。”
听到这话,李安民心头一惊,这就想起了当时宋老三带着自己所撞见的那个四爪龙服的大汉皇室。
莫雷看到了李安民眼里闪过的一声惊诧,顿时更兴奋了几分,于是接着说道:“为了取得北狄单于皇庭的信任,那位王爷为我们准备了一件大礼。呵呵,你猜猜看这个大礼究竟是什么?”
莫雷眼里满是张狂,他拍了拍李安民血迹斑斑的脸颊,出声问道。
此刻,李安民正在悄悄的调整着呼吸的节奏,以期幽冥之气可以修复自已的伤势。听到莫雷的问题,李安民眼里闪烁着疑惑,他一脸不解的看着对方,口中却没有发生一丝声响。
见李安民久久没有答案,只有眼里满是不解和疑惑莫雷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哼,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可没想到居然如此愚笨。那份大礼不是别的,就是你啊,就是你们玄雀堂年轻一代的修士的性命啊!”
莫雷状若疯魔,此刻的他朝着天空发出了一阵呼嚎,然后看着李安民继续说道:“玄雀军中有那位王爷安排下的暗庄,他职位颇高,一早就知道了你们这轮新兵大比的内容,所以早就告知了我们。所以,这次表面上是我们是你们试炼的目标,可实际上,您的早已经成了我们眼中的猎物了。”
李安民听到这话,心头狂震不止。他先是撞见了四爪龙服与北狄小驸马私会,后来他又在玄雀堂内收到的纸条上写着神秘人,玄雀堂的字样。这一切都跟莫雷的描述相吻合,也证明了莫雷所言非虚。
莫雷看着李安民狂笑不止,他很享受李安民此刻的眼神,那是猎物被咬死前的恍然大悟。为了让李安民醒悟的彻底,更为了满足他对于李安民临死前明悟眼神的享受,莫雷继续说道:“白狼军早已经安排妥当,将渡过了斡难河的汉人全部杀死,不光是你们这也接受试炼的新兵,也包括了很在你们身后的玄雀堂练习。”
“斡难河旁早已经埋伏下了三千白狼军最最精锐的白狼弓骑兵,他们当中不乏比我强大的兽修,所以想要度过斡难河是万万不可能的了。至于你们身后的玄雀堂教习们,也已经由小驸马亲自带领觉醒了兽魂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