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行至坡顶,左右观望,龙行虎步留下一串脚丫子印,柳天大步在秦风后方跟随。
秦风既然上来,他也不好再阻止,事已至此只能埋头不做声,悻悻。
他在祈祷,自我安慰。
“宝药不一般,有灵智,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秦风走着,四下扫量,暗自心惊,脚下的土地有灵气,是红壤,天生适合灵药生长。
坡顶灵气氤氲,有灵雾汇聚,将景象尽数笼罩,不可见。
“四周怎么没有灵药?”
秦风百思不得解,这一方土地不凡,是红壤,适合灵药生长,能够满足大多数灵药的生长需求,较先前山坡条件更好,理应灵药成片。
“小友,都告诉你了这是瘴气之地,又怎会有灵药。”
柳天跟在身后,仍旧在打马虎眼,极力掩饰补救。
他一只大手把口鼻捂着,眯着眼道:“小友,此地瘴气无形,吸多了不好,我们还是速速离去。”
秦风看着他演戏,觉得好笑,如若不是白老事先告知,他还真被欺骗,完全不知情。
“无妨无妨,我辈…”秦风大话连篇,继续向坡顶迈,要一探究竟,寻得这宝药真面目。
柳天蛮脑门子黑线,心中郁郁不平,不停嘟囔。
秦风越过雾霭,达到了最高处,果然见到有一非凡之地。
在雾霭的中央,有一块区域,数丈见方,土色和周围不同,是黑土,很特别,很显眼。
黑土一粒一粒,晶莹饱满有光泽,可以见得不是凡土,蕴含灵气比红壤要丰富。
柳天此刻沉默,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
秦风走近,仔细观察,黑土带着丝丝的湿气蒸腾,土壤中有些黑色小颗粒,很粘稠,有莫名气息。
像老鼠屎。
“这是什么土?”秦风发问,他在黑土中看见了一小撮元液,融在黑土中,几乎是一体。
“小友,切勿靠近,这是厄土…”
柳天站得远远的,眼中流露畏惧神色,在演戏。
秦风不拆穿他,走近脚下的黑色土壤,接近后能感觉到其不凡,有阵阵温凉气息。
“这莫非就是那株宝药的扎根地?”
他猜测,这一小块地方土壤非凡,区别于其他土,极有可能就是宝药的扎根地。
“那宝药呢?”
秦风眉头紧锁,搞不清楚状况,黑色土壤上空空如也,没有一株药的影子。
事情太反常,宝药不一般,而这非凡的土壤理应是其扎根地,可土壤中未见行踪。
秦风转身盯远远站着的柳天,道:“老族长,宝药呢?”
柳天脸色变幻很难看,支支吾吾道:“宝药,宝药在哪?哪有宝药?”
他四处张望,演得很卖力。
秦风很理解他,这株宝药极有可能是大柳庄药园子多年的积淀,是镇园之宝,他不愿意送出,人之常情。
“老族长,不瞒你说,那株宝药有灵智,处在化形的关键期,刚才曾传音于我,说要送我一场造化。”
秦风也开始演戏,哄骗柳天。
柳天眉毛掀了掀,恍然大悟,道:“当真?”
之前他便不明白,秦风为何洞悉此地秘密,非要上来一观,如此一来,似乎所有疑惑都解决,原来是宝药相邀请。
少年不得了!
他语气郑重,神色认真:“不知“大甲鱼药”要送你什么样的造化?”
他很感兴趣,对少年愈加满意,觉得少年处处不平凡,连宝药都青睐有加。
秦风恍然,原来这株药叫“大甲鱼药”,内心淡定,冷冷道:“他说要送我一片甲鱼鳞,留下善缘。”
秦风的语气很真挚,认真,仿佛在陈述一件事实,让柳天信以为真。
他深呼吸,内心极为震惊,通灵宝药竟然主动伸出橄榄枝,要与少年结善缘,一切都说明,少年不简单。
而他还蒙在鼓里,遮遮掩掩,不愿意带秦风来此处,阻拦“大甲鱼药”送给少年的善缘。
他暗怪自常太顾忌眼前,差点误了大事,“大甲鱼药”早已通灵,镇压这大柳庄一族的气运,其要与秦风结善缘,自有道理。
“小友,错在我,还请你不要计较。”柳天祈求原谅,很惭愧。
“没事没事,老族长,“大甲鱼药”在催促我了,问我是不是不想结善缘。”
秦风冷冷道:“我其实也不太在意,结不结善缘对我来讲区别不大。”
他在鼓弄玄虚,以退为进。
柳天傻眼干着急,更加自责,谴责自己,他之所以要满足秦风的要求,也就是为了结下一个善缘,看重少年的潜力,想押宝。
他急切大叫:“小友,有好处你不接受,还愣着干什么,我辈青年,不是应该当仁不让吗?”
他一时着急,模仿了秦风的语气,仍旧不自觉。
秦风很挣扎,如同面对的是很不情愿的艰难抉择,面带难色:“老族长,你说地对。”
“就是嘛!”
柳天大呼一口气,此事总算没有因为他而弄遭,回到正轨,有挽救余地。
秦风嘿嘿一笑,傻乎乎道:“老族长,“大甲鱼药”说了,他蜕下一片龟甲送我,结善缘,你暂时退避,到坡底等我。”
秦风言之有物,在转述药灵的话,跟真的一样,完全看不出来是胡诌。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柳天讪讪一笑,沿着秦风一路而来留下的脚丫子印,回到坡底的元液池处等待,背影渐渐消失在雾霭中,不可见。
良久,秦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