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就应该充满温暖!这才是盛世该有的吧?城头上,洪承畴看着这一幕,心中不无感慨道。
此时的他,已经获悉吴三桂和孔有德等人并没有回转,而是要牵制建虏,掩护这些回归的百姓,还有策应皇上那边的战事。对此,他有点担心,不过此时,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去接见了孔有德的家眷,安抚了他们。
两天之后,锦州城再次迎来了喜讯。
“大帅回来了,大帅回来了……”
随着夜不收的禀告,锦州城再次轰动了起来。
洪承畴以总督之尊,也亲临锦州城头前去观看。
他知道,吴三桂真回来了,这一次的功劳就不小,至少在皇上那边,绝对是受重视的一员武将了。
蹄声如雷,一队队地明军将士出现在城外远处,“吴”字帅旗,迎风招展,格外的醒目。
看到军队人数不少反增,就知道吴三桂所部并没有遇到建虏的强烈攻击,都平安归来了。于是,锦州的百姓,再次兴奋了起来。这样的结果,他们是最喜欢看到了。
救的人,回来了,救人的人,也回来了,并没有出事,这是最好到了!
等到了洪承畴面前,风尘仆仆的吴三桂当即抱拳行礼禀告道:“末将在救得辽河平原的百姓之后,直袭沈阳,掘了叛逆努尔哈赤的陵墓,围攻沈阳……最后,按皇上旨意所交代,在建虏信使连续突围,估计到达海州之后,便撤军回来了。”
吴三桂打不下沈阳,就以沈阳为中心,祸害了方圆百里,能破坏的都给破坏了。庄子,粮田,沟渠、水井等等,还把努尔哈赤这个罪魁祸首的骨灰也撒了,听着这一切,洪承畴不由得笑容满面。皇上安排吴三桂所做的这个事情,绝对是对建虏最沉重的一击!
在吴三桂的身后,是孔有德,他在又一次见到大明穿绯袍的封疆大吏时,就想起了以前对他不错的登莱巡抚孙元化,就感觉对不起孙元化,也为自己投降建虏的事情,心中隐约有些不安。此时,他低着头,等待吴三桂和蓟辽总督说完话。
不过洪承畴自然早就注意到他了,在听完吴三桂的禀告之后,他就亲自走到孔有德的面前,和蔼地问道:“你就是奉旨揽了建虏粮仓的活,回头又一把火烧了建虏粮仓的孔有德?”
他没说你是东江军的参将,也没说建虏的恭顺王,只是就孔有德回归大明所立下的这个大功为开场白,这让孔有德听到,不由得心中松口气,连忙跪下去,低头请罪道:“迷途罪将孔有德,见过总督大人!”
“哈哈哈……”洪承畴见此大笑,伸手扶起孔有德道,“皇上下旨,务必把你一家老小都给平安地带回来,由此可见,在皇上心中,你是功大于过。以前的事,就不用提了,真要有什么事,你自己回头见了皇上再说也不迟!”
他心中其实明白,孔有德这次立下大功,皇上肯定是会赏的。因此,对于手下这些武将,他也是态度和蔼,以拉拢为主。当然,如果换成孙传庭的话,估计说话就不会这么和蔼了,这也是他们性格不同,做事方式也不错的原因。
“你的家眷也都在锦州城内了,一会回去好好团聚下吧!”洪承畴笑眯眯地拍拍孔有德的肩膀,在孔有德站起来之后,再次说道。
孔有德听了,却没接这个话题,而是脸上露出关心之色,立刻问洪承畴道:“总督大人,不知道皇上那边打赢了没有?”
一听这话,洪承畴不由得沉默了下,随后摇摇头道:“建虏探马屏蔽,至今未有消息!”
“呀,早知道就应该多骚扰盛京,不该这么早回来了!”孔有德一听,顿时就担心地说道,“建虏尽起全国之兵,下至十五岁,上到五十岁,全部征发赶赴海州决战的。”
听到这话,吴三桂心中顿时有点不高兴。
事实上,也确实是,在撤军的时候,孔有德曾有说过,还可以再坚持几天,夜不收放远点,有消息再撤好了。但是,吴三桂没有答应,说旨意就是让他要撤退的,因此他们就撤了。
此时,孔有德这么一说,就显得他吴三桂有点不在意皇上安危的意思。或者孔有德没有这个意思,但他这么说了,吴三桂就能感觉到这个意思。
洪承畴之前并不知道建虏是集全国之兵和皇上去决战的,因此,这一听之下,顿时就大吃一惊,立刻皱了眉头说道:“竟然如此?那建虏军力岂不是几倍于皇上所领之军?难怪建虏会加强探马,要遮蔽消息……”
“大人,末将愿领军赶往海州增援!”吴三桂没等洪承畴说完,就立刻急切地禀告道。就算打断了洪承畴的说话,他也没有顾忌。
洪承畴并没有在意这点,听到吴三桂的话,转头看了下还在陆续进城的骑军,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松开,摇摇头道:“你部骑军已是疲惫不堪,须得休整才能再战!”
吴三桂所部骑军,从出发之后,其实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特别是从辽河平原到沈阳的这段时间内,更是连续作战,再匆匆撤回来,那是绝对衣不解甲,随时做好打仗的状态,精神的弦是一直绷着的。
吴三桂当然是知道军中情况的,不过此时,他看了孔有德一眼,然后又立刻对洪承畴说道:“如此,末将愿挑选精锐,从驱逐建虏探马开始,否则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