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兮嘴角含笑,并不把街边那些议论声放在眼里,她其实不是太讲究排场的人,凡事只要舒心就好,但是小野猫以后就是她家的了,欺负他的人她自然不能让他们太舒服了不是?怎么也要让他们心里有个疙瘩。
要不是因为她家小野猫是自愿被欺负的,她可能还真会让女皇棒打鸳鸯。
至于被无辜牵连的苏文,那只能怪她倒霉,何况苏文可是一直看她不怎么顺眼,她虽然大人不记小人过,但是有机会还是要回报一两分的。
街边的百姓虽然有些有见识的,但是这些见识到底还是有限,大多都只能看看热闹,真正能识货的却不多。
直到迎亲队伍到了将军府,云羽扬出门迎接,看见了那排场,不由嘴角抽搐。
迎亲的坐骑是踏雪无痕,日行千里不喘气,迎风踏雪无痕迹,这世上据说已经绝种,却不知道怎么又冒出一匹的踏雪无痕,迎亲的轿子是玉香木制成的,质如玉,硬如铁,轻如鸿,香如风,比黄金还贵重不知多少倍的玉香木,远远望去,还能看见远处的花瓣飞舞,那些新鲜花瓣,她没看错的话,那是凤天国皇家才有的药蝶花,形如蝴蝶,带有药香,闻之神清气爽,再看地下铺的红毯,那怎么越看越像凶狠嗜血的赤狼的毛皮?
赤狼的毛皮柔软顺滑,一向很受欢迎,但是无奈赤狼太过凶残,所以要得到一张赤狼皮十分不易,但是现在居然被铺在地上当地毯?看那架势,不会是从将军府门口铺到了闲王府门口吧?
云羽扬脸上的笑容完全维持不了,脸皮不断抽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礼道,“闲王殿下。”
按照凰宇国的规矩,她嫁儿子是不该亲自出来迎接的,但是谁让闲王比他官大?即便除了救了女皇一命之外,没有什么大功,却怎么说也是个王爷,明摆着压她一头,女皇陛下对她又如此重视,她哪敢怠慢她?
眼角不小心瞟到那马脖子上绑的红绸都是价值千金十分难得的珍贵丝绸,云羽扬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和踏雪无痕比起来,那点红绸实在是不算什么了。
这时,恰好苏文的迎亲队伍也来了,这不比不知道,一比之下,就完全给比下去了。
原本无限羡慕她和云逸的人,都转而开始讨论起闲王和云二公子了,这样的排场可见闲王对云二公子的宠爱,相比起来,这战天将军的心意就差了点了。
苏文也是习武之人,街边的那些声音自然都收入了耳中,当下不由满心郁闷,她的准备原本是很充足的,若是没有风凌兮这一闹,谁也不会觉得她的排场不足,但是现在和风凌兮一比,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边太不入流了。
先不说其他,光是轿子就比人家的小了一号,还不说材料,而且连敲锣打鼓的声音都被人压了一头,前来迎亲的队伍完全没有人家那边那种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劲头,和风凌兮那边比起来,她这边完全没了喜庆的感觉。
苏文虽然长相出众,但是脸上却总是带着严肃,哪像风凌兮整日笑得那么勾人,况且苏文的容貌也确实不及风凌兮,平日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两人站在一起,一眼便能看出孰高孰低了。
当然这也完全是因为风凌兮本着给自家小野猫撑腰的目的,很认真地想要打击人,否则大家就有可能看到一只“真正的花瓶”了。
云羽扬觉得汗颜,这样一看,连她都觉得闲王更出色了,连忙在心里提醒自己,闲王只是只花瓶,如果不是女皇宠信,她什么都不会有,伴君如伴虎,一旦失宠,她便什么都不是了。
云羽扬本来是想让苏文先迎亲的,怎么说云逸都是大哥,先出门合情合理。
但是却被风凌兮直接否决了,“女皇陛下赐婚时,本王和思羽在先,现在迎亲先到的也是本王,自然该让本王先迎亲,况且苏将军自己都不急,来晚了,云将军又何必替人着急?”
这话一出,一些人又开始嘀咕了,“看来苏将军也不是那么喜欢云逸公子啊!”
“如果是我的话,我宁愿选闲王,虽然闲王没有实权,但再怎么说也还是个王爷,而且这心意是极好的。”当然,这只是个人的看法。
风凌兮虽然是王爷,却从来没见她做什么事,女皇虽然一再偏袒,但是却每次都是赏赐些物质上的东西,没见放权给她。
这也是众多大臣不想把儿子嫁给她的最大原因,如果女皇真的看重风凌兮,又怎会一点权力都不给她?这样的宠信倒让人不得不怀疑女皇是不是有其他打算。
风凌兮的不肯让步,让云羽扬很是恼火,这里毕竟是她的将军府,自然应该依着她将军府的规矩来,风凌兮也实在太不给她面子了。
她心里本就偏爱云逸,而现在对这两位儿媳也是更偏爱苏文的,苏文年少有为,和她同为武将,她一直就对苏文挺欣赏的,两人原本或许还有些利益冲突,但是现在成了一家人,自然不必再计较那么多,所以云羽扬更是怎么看苏文都觉得顺眼了。
因此她的整颗心都是偏向苏文和云逸的。
没有将云羽扬难看的脸色放在眼里,风凌兮含笑说道,“云将军,不是本王要为难你,而是陛下还在闲王府等着主婚,本王也不好让陛下等太久,你说是不是?”
拿凰宇轩的名头来压人她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就像凰宇轩奴役她的时候一样,朋友就是拿来用的嘛!
最后自然是风凌兮胜出,满意地带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