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扶着一旁的柱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在往下滴,咬咬牙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红莲!”溪羽刚走到长廊,看到即将倒下的红莲,心头一紧,唤了她一声。
“你这是……”溪羽看着红莲一副虚弱的样子。
“不劳费心。”红莲撑着使自己站直,刚迈出两步便摔倒在地。
“你这又是何苦?”溪羽想伸手去扶红莲,刚触碰到衣襟,红莲猛然躲开,溪羽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不劳费心。”红莲撑着又走了几步,溪羽这才看清楚红莲背后的戒鞭痕。
一道道的戒鞭痕,醒目的很。
身后的衣襟已然被鲜血浸湿,染成了醒目的红色。
红莲终于在几步开外倒下,溪羽见状连忙赶过去,看着陷入昏迷的红莲,想伸手去摸一摸她的脸颊,快触碰到的时候却又放下。
叹了口气,唤来婢女帮忙把她扶进房间。
“何苦呢。”望着昏迷的红莲,溪羽的心也如针扎。
她本是慕容养在荷塘的一株红莲,一千年前,机缘巧合之下,慕容助她历了劫,对慕容来说不过是挥挥手的事,而于她,慕容则是恩人。
她终修炼为人,投在慕容的座下,最初只是想报恩,后来,她却不可自拔的爱上了慕容,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就这样一呆就是几千年,可慕容哪曾给过她半分机会。
“来人,吩咐下去把药房最好的金疮药取来,顺路把流光叫来。”溪羽拿了块手帕,轻轻的擦拭着红莲的脸颊。
白甜甜睡了一觉,感觉自己的仙力也已经恢复了七成,而且伤口也不痛了,便试着下床走了几步。
“小咪,好点了嘛?”慕容亦白踏入房间,看到活蹦乱跳的白甜甜,伸手揽过白甜甜的肩膀,把她扣入怀中,用脸颊蹭着她的脖颈,闷声不语。
“师……师傅。”白甜甜被吓了一跳,想推开他却推不动,脸颊也红了个彻底。
“为何要去长白山?”慕容亦白终于放开了白甜甜,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
“那个……我实在无聊的紧,就想去寻师傅,谁知道……”白甜甜自知理亏的低下头,声音小若蚊蝇。
“傻丫头,把手伸出来。”慕容亦白揉了揉白甜甜的脑袋,示意她伸出手。
“哇。好漂亮的古琴,师傅,你哪里弄得。”白甜甜在看到伏羲琴的一刹那不由得惊呼出声。
“喜欢就好。”慕容亦白把伏羲琴递给白甜甜。
白甜甜爱不释手的抚摸了一遍又一遍。
“一指空灵,一指清远。悠然如松涛阵阵,回应空谷。”白甜甜低声的吟唱起来,伏羲琴似乎在回应于她,一人一琴,一唱一和。
悠扬的歌声传遍了整个东神府,曲毕,慕容的眼神中满满都是惊喜。
“师傅,这架琴可否赠与我,我觉得我与它挺有缘的。”白甜甜抚摸着伏羲琴的琴弦。
“本就是你的,何来赠与一说?”慕容亦白眼神中满满的笑意,望着白甜甜的眼神越发柔情似水。
“谢谢师傅!”白甜甜像放飞的鸟儿一般雀跃,飞快的在慕容亦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后,红着脸跑掉。
“流光,你看红莲背上这戒鞭痕会留下印记嘛?”溪羽的语气中满满都是担忧。
“啧啧啧,红莲这是犯了多大的错,主上竟这样狠心惩罚她。”流光在看到红莲的伤势后不由得咋舌。
“先别说那么多了,先给她医治要紧。”溪羽催促着流光,示意他快一点。
两个人忙活了一场,准确来说,是流光自己在忙活,溪羽那个五岁孩子的模样什么忙都帮不上。
“话说,你什么时候醒的?你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帮红莲上完药后的流光跟溪羽闲扯了几句。
“可能是因为之前封印饕鬄的时候,灵力耗尽的缘故吧。”跟流光闲扯了几句后,溪羽的视线从未离开过红莲半分,最后连流光何时走的他都不知道。
“很疼吧。”溪羽的手附上红莲的戒鞭痕,似乎是疼的紧,昏迷中的红莲竟流了泪。
“你这个傻瓜,在我面前还要逞强。”溪羽轻轻的帮红莲擦拭掉眼泪,帮她掖好被角后才离开。
白甜甜抱着伏羲琴一路小跑到不远处的亭子,她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弹一曲。
高山流水般的琴声再次传遍整个东神府,一曲罢,白甜甜的眼角竟有些湿润,她都失踪这么久了,不知父母还好嘛,有没有在找她。
正当白甜甜想的入神时,围墙上竟跳下一人影,吓得白甜甜刚要开口叫人,却被一把捂住嘴巴。
“嘘嘘嘘!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的。”一女子凑到白甜甜的脸前,示意她小点声!
“你……你是谁。”白甜甜被吓到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是谁不重要,你别叫人就好!”女子瞄了白甜甜一眼,便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