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没在家里待太久,连夜回了越剧团。
有些东西不提起也就罢了,细想就成谜,而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不可信。
如果当初父亲并不是自杀,那么凶手是谁?
人又在哪呢?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却被深埋在泥土中的一双罪恶的手抓住了尾巴。
没人看见,在徐放离开后不久,一道利落的身影披着黑夜,开了门锁,手电光腾的照亮室内,来人一步一步的往那卧室走去。
竖日。
国海越剧团建团60周年庆。
一大早的,东院和西院都喜气洋洋的。
越剧团的正式演员早就来了,新生班的学员也起了个大早。
程香香率先进院,后面还跟着范宜君。
程香香手里抱着个盒子,进来之后左看右看的在找人,终于,拱门前那修长的身形一出现,她脸上绽开笑意,随后小跑着靠了过去。
“徐放。”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三分喜悦,七分娇俏,“鲜少见你这么穿,挺适合你的。”
徐放穿了一身正装,白衬衫黑西裤黑皮鞋,头发三七分,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来,一双眼睛狭长,日光下,睫毛的阴影笼罩住他的眼睛,半分冰冷半分疏离。
看到程香香后,他的眼神才流露出了稍许的温暖。
徐放冷漠生于骨,表于皮。
程香香心花怒放的,因为她知道,徐放对她和对别人不一样。
“今天有演讲。”
言简意赅,程香香重重的点头,将怀中抱着的盒子塞进他的怀里。
“喏,礼物。”她笑露出一口甜牙,“生日快乐呀师兄。”
徐放余光中看到尤礼正好进院。
“师兄。”程香香叫他。
徐放低下头头来,伸手揉了把她的发顶,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