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眼镜的xìng_sāo_rǎo犯叫王曾,是从黑省游窜过来的惯犯。
一年前涉嫌强jiān_shā害女大学生,身上背着条人命。
一个星期之前,江井公安分局收到消息,说有疑似王曾的人来到上海,警方排查监控并对接与王曾接触过的事外人员后,确定是他没错,于是江井公安分局立即与黑省警方联合制定方案,寻找王曾的踪迹。
关樵带队跟进此案。
王曾五岁的时候,母亲出轨并与他的父亲离婚,王曾父亲整日酗酒,对年纪颇小的王曾非打即骂。
王曾父亲比较窝囊,一直也没胆子去找那个男人的麻烦。
王曾住的地方是个小村子,村挨村的离得特别近,母亲的新丈夫就在隔壁村。
王曾有去找过母亲,却连面对没见上,被母亲的新丈夫给拎了出来。
他父亲知道后,又暴揍了他一顿。
但是显然他的母亲运气不好,新丈夫经常对她进行家暴,而且十分花心,还有别的女人,没两年她就受不了,在王曾七岁的时候,她偷偷的跑了回来,说自己非常的后悔的和他父亲离婚,也特别特别的想念他。
当时王曾的父亲还爱着他的母亲,只觉得等待是值得的,欢欢喜喜的接纳了。
那之后新丈夫找上门来纠缠,王曾父亲终于男人了一回,两个男人打了一架,新丈夫没捞到什么好处,骂骂咧咧的走了,但是迟迟不肯离婚,非得王家给他两万块。
王曾父亲东拼西凑的凑齐,事情才算结束。
可是好日子没过俩月,王曾母亲再次出轨,这次干脆和野男人跑的不见踪影。
王曾的父亲终于受不了而喝药自杀。
是王曾的爷爷将他带回家去养。
王曾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窝囊,窝囊到连揍与母亲出轨男人一顿的胆子都没有,只会对他拳打脚踢,第二次干脆就自杀了。
但是,让他更厌恶的是母亲。
觉得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
有些扭曲的想法扎根在脑海里,逐渐埋入血肉,深而扭曲。
因为母亲的缘故,使得他万分的憎恨女人。
所以种下了恶果。
关樵来这边也根本不是偶然,王曾没固定住所,酒店旅店住不起,经常在外面凑合,之前警方曾发出过有关王曾的通缉令,就在一个小时之前警局接到报警电话,有热心市民举报说有疑似王曾的人出现在这边。
监控调取出来,最后显示王曾进了一家商场,看路线是去了卫生间,但是人迟迟不现身。
关樵带队过去却扑了个空。
而酒吧就在这一区域内,接到报案,关樵便直接过来了,顺便进行排查。
监控画面中保洁员一出现,关樵心里就明白了,当时王曾应该就是在商场卫生间里换了身衣服,戴了假发瞒过了警方的眼睛,而他换上的,又是极为让人容易忽略的保洁员的服饰。
卫生间走出打扫卫生的保洁员,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当时王曾去卫生间的时候,身上是背着黑包的,但是保洁员出来的时候却没有,这也是警察忽略保洁员的一个原因。
那个黑包在哪里呢?关樵的视线落在酒吧监控中保洁员略显厚重的肚子上。
王曾扮这身的想法也不难猜,一是因为不扮成这样,有些地方他根本就进不去,而且这样也伪装了自己,方便作奸犯科。
第二天,王曾被抓捕的消息就上了新闻,身份以及所犯的案子一目了然,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关樵带着相关人员离开之后,在场的客人显然也没什么再待下去的兴致。
尤礼依照约定免了大家的酒钱,等人都离开后,直接挂了打烊的牌子。
尤礼单腿支地,坐在桌子上,点了根烟。
她眯着眼将烟往嘴里送,陈子走过来,将烟灰缸放在桌上,玻璃质地与木质的桌面碰撞,发出罡的一声。
尤礼看了陈子一眼,陈子立马领会了她的意味,店里是不允许抽烟的,不让抽烟又怎么会有接烟灰的烟灰缸呢。
“小老板,这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就怕你想用的时候没有。”
陈子笑的特别喜庆,尤礼看着他的脸,自己也笑了,她笑的时候,眼尾都上扬。
“其实我找你是有个事想问。”
“小老板你说。”
“你说我能行么?”
“嗯?”陈子有些担心,小老板一向十分自信,心里信奉这天下就没难得住她的事,这么问他好虚的慌啊。
白色的烟雾由她漂亮的唇缝中,因为她的向外吹的动作而争先恐后的奔入空气中,她顿了下说道:“我的意思是唱越剧。”
陈子挠了挠头,虽然他平时明里暗里的没少拍了小老板的马屁,但是也是分场合分事情的。
小老板看着好像有点心事。
“我觉得行。”
尤礼轻笑一声,陈子知道尤礼误会他拍她马屁了。
于是很中肯的说了句,“小老板,唱越剧肯定难啊,毕竟咱第二国剧呢,说真的这世界上天才太少,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唱的不是吗?你只要找个老师好好学习是没问题的。”
陈子知道尤礼唱歌跑调,但是这并不是大问题,又不是真缺陷。
尤礼将烟戳在烟灰缸里,乐了。
陈子问,“其实,小老板你是想追那个徐放吧。”
尤礼手顿了一下,指头松开,半根烟就躺在了烟灰缸里,她扭头,眼底有笑意,“看出来了?”
“嗯,特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