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皇家内廷的采买公公给您下了请帖。”
林夏正在为各大世家所使出的劣质手段发火呢,听到丫鬟来报,没听清楚说的内容,一时之间也没收住自己的情绪,呵斥道:“谁?”
小丫鬟面色紧张,虽然平时夫人很和颜悦色的,但是凶起来也不是开玩笑的,连忙说道:“内廷采买的公公,给夫人您的请帖,说是想跟您谈一谈手纸的问题。”
在旁伺候的冬凌搭腔道,“夫人,这内廷采买的公公估计是想给皇家专供吧?”
“啊?”林夏有些发蒙,一屁股坐回了太师椅上,接过请帖打开扫了一遍,还真是内廷采办的公公的帖子。
其实太子有参与到造纸厂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就好像林夏让林成祖和李云飞参股一样,都没有摆在明面上的,也没人查的到。所以现在皇宫来人了,林夏是有些错愕的。
可更多的是有几分奇怪。
若说是皇家采购,应该找专门负责销售的商家,怎么就直接找上了我这个负责技术的人,还下了请帖?
林夏直觉这事里边有点问题,随意道:“行,约他明天在望星楼三楼的贵宾房见个面,看看那公公要打什么主意。”
翌日,林夏带着冬凌以及六个小丫鬟去到了望星楼,怎么说她也是雅霖居的老板娘,还是造纸厂最大的股东,这点气势还是要有的。
到了望星楼,林夏就像是来到自己家似的,四处望着各方面的情况,也算是领导检查了。不过生意不错,伙计们干活也麻利,看样子这每个月的月钱奖金都收的很满意啊,干起活来也更给劲了。
临上楼之前,林夏还不忘记跟掌柜的说一句,“继续努力,你们的努力我都有看在眼里”之类的心灵鸡汤。
这屁股刚坐下软垫上,茶都还没喝一口,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进来了,林夏端着茶杯的动作有些尴尬,但还是挺直了腰板,淡定的喝了一口花茶。
“咱家没来晚吧!”
林夏轻抬眸望了一眼,再慢悠悠的放下茶盏,“您是?”
“哦,咱家是内廷采买,陈正。”公公一见林夏,只是一个打扮普通的商家夫人,这心里的底气便足了几分,腰杆子都挺直了不少。
林夏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再站起身来,和颜悦色的请他入席,“见过陈公公。”
陈公公见林夏也没什么架子,骨子里莫名傲了几分,也不回礼客气几句,大剌剌的一屁股坐到了林夏对面,“咱家不是个喜欢说弯弯道道的人,就跟你直说吧。今日前来,咱家代表着皇家,要买下你手里造纸厂的股份,不多,百分之十就成。”
见他说的云淡风轻,林夏心里简直p,脸上的笑容还是努力的保持着。
“就按照你们当日的价格,一股三千两,杂家给你三万两,要十股,公平吧!”说完,公公还得意洋洋起来了。
他来之前的时候就已经细细打听过了,所有人家中,只有这个雷夫人手里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且还是干股。
至于其他人的,手里持有的股份都很少,还有一些部分查不清楚,像是刻意隐瞒了身份,至于摆在明面上的,都是得罪不起的,除了雅霖居。这柿子总得要挑软的捏,陈公公再三斟酌之后,就选定了林夏这个不显山不显水的商家夫人。
尽管雅霖居很得圣心,在武朝各地开设了不少的食肆,小铺等,但在他眼里,终究不过是一个商家罢了,而且也没有很明确显露出来的背景,雅霖居早前只是得到了圣上的赏识和赏赐,往后也没什么动作了,估计皇上也把雅霖居给忘到脑后了,且最近雅霖居出事频频,哪看得出有人罩着的样子啊。
而且这造纸厂的利润如何,看着当初参加入股人家的红利就知道了,如今那些当初被邀请参加入股还不屑一顾的人悔得肠子都青了,更别提最大股东的雅霖居,分出一半来,他都是有得赚的。
见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林夏就觉得莫名恶心,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道:“陈公公,您知道造纸厂如今的生意这么好,我们这股份早已经不是当初买入的价格了吧,最起码能翻个十倍。”
陈公公面色一黑,板着脸道:“你敢对皇家狮子大开口?难道你们当初不是一股三千两吗?”
“是一股三千两,但是经过这几个月来我们的营业额来看,我们每股最起码能涨到一股三万两,将来造纸厂的收益还有往上增长的空间,持有的股份价格自然也会往上增长,您跟我三千两买一股,您这怕不是以为我傻了吧?”
“呵,难道你不知道咱家是代表着皇家吗,皇家能跟你们雅霖居谈生意,这是何德何能的事情,可不要给脸不要脸了!”
陈公公可没有心思听她说这么多,整个心思都在想着要是林夏不卖这股份,他回去可要好好说道说道,告一把黑状,非要把雅霖居给抹黑了才行。竟然敢对他这样的态度,反正他之前已经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情了,手到拈来,就算她雅霖居名声响亮又如何,皇家要整治一个小商家有何难?
林夏对着身旁的冬凌使了个眼色,见她出去了,林夏才缓缓道:“陈公公,我们雅霖居可半分不敢怠慢皇家人,毕竟贤亲王和英亲王还是我们雅霖居的钻石会员呢。赶巧,英亲王也是我们造纸厂的股东之一,不如公公您跟英王爷谈谈?”
没等陈公公拒绝,房间门口已经立于一位翩翩公子,持着把折扇,英俊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