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了镖后,镖师连忙把消息传回给李云友听,李云友最初还不信,问了几个同行打听了一下,得到的结果把他给好一顿打击。
虎门镖局因为总镖头的去世,没有人压着,在同行之间是越来越难了,现在都开始接一些小镖,帮些小商人送些货物什么的,毕竟那些大生意都看不上他们的镖局,都找出名的大镖局,而龙门镖局能搭上雅霖居的路子,在李云友眼里看来不过就是有关系以及走了狗屎运。
可谁能想到,龙门镖局的总镖头会是他那个妾室出生的弟弟?忽然想起李云飞当初对那对来镖局里要运水,出不起价钱的夫妻很是要好,难不成……?
李云友抱着不可能的态度去打听了一番,彻彻底底把他的心凉了个没边,心中极其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接了那夫妻的生意,这谁能想到那对夫妻出手这么不大方,居然会是雅霖居的老板和老板娘?!
眼见李云飞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他虎门镖局还是不上不下的,心里有了差异,李云友便把主意打在了李云飞的身上。
本来想请个人去龙门镖局让他们送趟镖,搞个事情啥的,没料龙门镖局不接生意,只负责雅霖居的生意,把李云友气的呀,非要把龙门镖局伤一把,不达目的不罢休,便使了个损招。
李云友知道雅霖居的店铺开在哪些个地方,所以经过的路也就那么几个,这镖局一般都跟土匪都有些关系,最开始这镖局还是土匪开起来的,所以李云友跟熟识的土匪通了气,让土匪头子抢了他们的粮食,打伤他们的人。
这计划实施的非常成功,只不过就漏了一点,当时运输的货物只是七十缸的净灵水而已,发现自己劫的是几缸水,一粒米都没,把土匪头子气得半死,这下起了狠手,打伤了不少人。
因为只是送水,李云飞只安排了几个武功过得去的人负责,可没想到四十个人回来,三十个人身上都是挂着彩,还有刀伤,另外十个被打的鼻青脸肿,伤势也比较重,所幸不伤及性命,而那七十缸的净灵水全部被打碎了,一缸不剩。
这人被伤了,水也没了,李云飞心里的怒火浓浓燃烧了起来,让人去查到底是哪个山头的土匪下此狠手,查清了是那刀疤王下的手,李云飞心中胆怯了,刀疤王是在道上小有名气,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手下还带着三百多号人,按照龙门镖局的规模想去冲上门算账,非死即伤。
刀疤王他没办法这么快冲去算账,雅霖居这边也要给个解释,李云飞只得亲自上门了。
听了事情的起因结果,雷彪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面上一丝表情都无,“你手下人训练没有章程,而且一直运送粮食等物,没有警惕心,也没见过血,倘若发展下去,你这龙门镖局也就是个空架子罢了。”
李云飞眉宇紧锁起来,他一直知道雷彪的武功很好,曾经有幸看过雷彪在府里让他们训练,看那指挥的模样,像是军营里出身的,没往下猜,也一直从未请教过雷彪来教镖局里人。
可今日不同往日,以后龙门镖局还是要继续与雅霖居做生意的,雅霖居的生意肯定是会越做越大,龙门镖局也要为雅霖居运送各路的货物,这要是镖师武功都这么差,赶不上雅霖居的进度,那么龙门镖局只有被淘汰的份。
李云飞连忙起了身子,对雷彪行了个大礼,“请大哥指教。”
李云飞一直弯着身子不起,雷彪也没叫他起身,淡淡的道:“我可以写套训练的方法给你,但这成果如何,得看你自己。”
“多谢大哥。”李云飞连忙道谢,得了雷彪的允诺,这才起了身。
李云飞走后,怀里已经揣着几张薄纸,上面洋洋洒洒的写着各种各样的训练方法,其中还有不乏一些行军打仗用的计策。
林夏对此事一概不知,只等着赶紧出月子,能够一股脑的泡进水里把浑身上下洗个干干净净,穿着漂亮的衣裳出房门,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五月,正是初夏的季节,天气还没热,阳光暖洋洋的,清风吹在人身上,也凉爽爽的,而林夏终于可以进了浴房,把自己身上的污垢、头顶的油污洗的一干二净,换上了淡青绣了兰花的衣,系着月白边上绣了木兰的裙,头上戴着一支绿翠的簪子,只在腰间芙蓉绦上结了两个丁香结子,系了两颗明珠,素面也只点了薄妆,看着像是个未出阁的少女,清新可人。
今日除了是林夏出月子的日子,还是小旭儿和小晨儿的满月酒,这两个小娃娃满月之后,模样也都长开了,不似当初小小的样子,在阳光照耀下,那鸭蛋儿脸罩着一层茸毛,仿佛刚长成个儿的小冬瓜。
雷府已经张灯结彩,青西村的雅霖居,朝阳城、青候县和江陵县的食肆休息三日,雷家所有的人纷纷赶来,为了庆祝雷家的两个少爷满月,雷彪早早让人送了大堆的新鲜蔬菜和肉食过来,把家中会厨的人都用上了,天还没亮,家里的厨房已经开始忙活了起来,切菜的切菜,烧火的添材,杀鸡杀鸭,焖饭做粥的一起忙活开来。
因为雅霖居也累积了不少的人脉,这满月酒最少也得有个一两百多号人,雷府的院子比较小,当初没买太大,雷彪便把桌子摆在了院子里,反正初夏不热,还会上冰饮水果给客人解暑。
过了一会,已有客人上门,钱东和张财作为管理掌柜经常待雅霖居与城里的达官贵人碰面交好,雷彪便让他们两陪着生意上有往来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