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泽亲王、邵冰、皇上的叫声殷殷入耳,但诺澜就是抬不起眼皮,连动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大夫!怎么样?”皇上问。
“姑娘的脉象非常混乱,必须拔除此箭,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啊?”泽亲王心中满是后怕。
“她怎么能受的了这份疼。”
“事不宜迟,不能再等了!”大夫说。
皇上和泽亲王面面相觑,皇上站起身来。
“皇上让为臣来吧!”泽亲王说,站在窗边的皇上想了良久,回到床边,紧紧握住诺澜的手,说:“开始吧!”
“皇上!您要不要躲一躲,微臣怕会溅到您的龙体上,我看………”泽亲王说,皇上摆摆手。
“这都什么时候了,顾不了那些……。”
二人看着床上的诺澜,面色苍白,已经微弱到了极点。
“瞻宇?…。。”诺澜此时使出全身力气嘴里念叨着心爱之人的名字,却像把刀直锥皇上的心窝。
“诺澜,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皇上着急的问,泽亲王和邵冰的心都被同时揪起。
“皇上,民女求您,求您答应我三个请求。第一件事,丝绸制品进贡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请您饶了我爹,我爹他……求您给他一个机会。”此时有些诺澜的额头的汗珠不断的往下流,她的面色更加无血色。
“好,朕答应你,一定好好彻查这件事,不会为难你爹,海家会没事的。”皇上允诺,他现在着急的是她的伤势,她的状态让他非常恐惧。
“谢谢皇上,第二件事情,请您饶恕泽亲王,汉王府皇上被劫持的事情,必定和他无关,请您不要怪罪他…。”诺澜气喘犹丝。
“朕……”听到这番话,皇上的脑门一阵发闷,他本来无暇想到归罪谁的事情,但是在她性命攸关的时候,她却关心的是他的安危,难道她为自己挡箭就是为了泽亲王?这真是让他发疯的请求,但是他明白他只能答应,不然她一定还要请求下去,那么她的身体,他不敢想下去。
此刻,泽亲王的泪水已经泛滥的无可救药,他多么想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不要担心他,他只希望她好。
“好,朕答应你,只要你安全无事,朕答应你所有的要求,只要你没事!听到了,如果你有事,朕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所以你必须要勇敢的活下来!”皇上鼓励她说。
“还有一个要求,请皇上先答应民女,日后再告诉皇上是什么。”
她微微点点头,晕死过去,只觉的掉进万丈深渊,全身被强大的冲击力充斥到谷底………
“诺澜?”窗外的邵冰握紧拳头,恨不得为她承受这万般的痛苦,此刻他更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黑皮,这个挨千刀的家伙死的太轻松了。
大夫仔细看看拔出的箭,“还好,只是一般的箭,并无毒。”
“大夫,怎么医治,你快点!你看她都快不行了。”
“好,老夫写个药方速去抓药,只是这……。”
“大夫,有何事?”
“只是这位姑娘身子太虚,恐怕伤口感染,最好能清洗伤口,并及时上药。”大夫回答。
“这有什么!你只需准备好药!”
“是!是!”老大夫看看眼前的两个男子,都甚爱这个姑娘,真个知府中不曾看到任何女子,可怎么………。
“传杨知府来。”皇上说。泽亲王看看面无血色的诺澜,出门去交待传话,到门口看到了握拳的邵冰。
“怎么样了?”
“放心吧,箭已经拔出来了,处理伤口即可。”
“真是惊险!”
“我想去看看她!”
“等皇上走了,我带你进去。”泽亲王拍拍他。
“你心里可有难过? ”邵冰问泽亲王。
“怎会不难过。”泽亲王看到皇上对诺澜的万般毫无掩饰的关切,醋意压的胸腔分外疼痛,但是现在他知道最重要的是赶快医治好诺澜。
“此刻守在诺澜床边的应该是你,诺澜心中必定也是这样希望,她为皇上挡箭必定也是为了你和海府的安危。”邵冰拍拍泽亲王的肩膀表示安慰。
泽亲王觉得此话正中心怀,回头望望屋内,无奈的摇头,在心里暗暗祈祷这一刻早些过去......
“下官杨百甫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朕有话问你。”
“这知府上下为何连一个女眷都不曾有?难道爱卿还没有成亲?”
“为臣早先有过一个妻子,不想英年早逝,就没有再续弦。这些年也就一个人过着,没觉得什么不好。”
“想必是爱卿钟爱亡妻,爱卿倒是个痴情的人,让人敬佩。只是府中没有女眷,这可怎么办!”皇上说。
泽亲王、邵冰、杨知府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但也绝不能在外随便找一个女人啊!
“有了!”泽亲王说。
“怎么?说下去!”
“皇上,眼前有一个女人,可以放心!”皇上闻此言,思量着也喜上眉梢。
“对!朕怎么忘了这茬了!快!到梨华酒楼有请老板娘!”
知府大人马上请命前去,泽亲王不放心也跟着去,临走前看看邵冰,对皇上说:“皇上,有事可差遣绍少侠,他会竭力保护您。”
“皇上,有草民在,您放心的去歇息吧,几日的辛苦劳顿实在太………。”邵冰说。皇上回头看看眼前的邵冰,一表人才、武艺超群,是个难得的将才,此非乱世之秋,却也求才若渴,想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