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
“你是想问朕为何会对你没有了解、没有考察的情况下就重用你对吗?”邵冰点点头。皇帝转向床边,看着诺澜。
“因为她,她比朕幸福,有你们惦记着、关心着她。朕相信她是不会看错人的,她还对朕夸赞过你。”
“诺澜真的有提起过我?”邵冰高兴得说,忽又觉得自己太过喜行于色。
梨华酒楼的老板娘赶来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傍晚,诺澜已经在床上昏迷了一整天。
“请各位先出去吧!老妇来为姑娘擦洗伤口。”老板娘拿起大夫给的药酒说。
“请各位去前厅喝茶!”杨知府看着皱眉的皇上请示道,众人退出房中。
“可怜的孩子,受这份罪!”女老板娘不忍地说,遂轻解开诺澜的锦衫,里面白色的薄丝衫胸口已经被染得鲜红。
猛烈的药酒擦在伤口上,诺澜仿佛在海中有阵阵的冷风在渗进骨髓般痛裂,却麻木的飒飒凉爽和灼热并存。涂上药膏,为她的胸口抱扎好,诺澜全身发烫,女老板娘看到诺澜的衣领口已经被几点鲜血溅到,想为她换上她带来的干净衣裳。
“它还在这里”她惊讶的发出声音。
诺澜细白的颈上有一个小小红红的宛若蝴蝶状的胎记,更是在她的脖颈间增添了一份妩媚的印记。那是诺澜与生俱来的标志,是上天给她的礼物,谁都不曾见过,惟有沐浴更衣时她才会仔细的照着铜镜欣赏它独有的柔美。
女老板娘的眼睛里满含泪水,她急忙拉开诺澜脖子上的那根红绳,果然看到一个芙蓉红玉坠。她紧紧地拥住诺澜,“没错,公主是你,你受苦了!真是冤孽呀,你不该和皇上相遇啊!”但是诺澜已然没有了知觉,怎会知道她这般的激动?
“咚咚!”叩门声。
“老板娘,诺澜的伤势怎么样了?”泽亲王急切地询问声。老板娘慌忙擦干腮边的泪水,为诺澜整理好衣衫,轻捏被角。
“好了,好了,请进来吧!”
“怎么样了?”
“已经擦洗过伤口了,也上了药膏,放心吧!……。。老妇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答应。”
“请说。”
“老妇实在与这位姑娘有缘,她受此疼痛,好生让人心疼,不妨让我来照顾她吧!”女老板娘恳求。
抓着诺澜手臂的泽亲王抬头,看到了神色异样的女老板娘,心中满是疑惑,但是看得出她是真心关心诺澜的。
“这样甚好,知府内没有女眷,您能照顾诺澜再好不过了。”
“她叫诺澜?好名字。”
月光洒满香阁内,娘亲慈祥的对着诺澜微笑………。
“娘!娘……。。”诺澜呢喃着。
“诺澜小姐!”一双如同娘亲般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额头,恍惚中睁开眼睛。
“醒了!终于醒了!”妇人激动地说。
“这是什么地方?”诺澜吃力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屋顶,想赶快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支飞快的箭朝向皇上,她冲上去,晕了……。
“您辛苦了。”她看到老板娘憔悴的面庞说。
“不辛苦,来,喝点人参粥。”老板娘扶起诺澜,诺澜这才感到胸口撕裂的疼,身子不敢轻易的动一下。
“疼吧。别动,我扶你,靠着这个垫子。”
“这是知府衙门,姑娘你可急坏了大家。”
“嗯,现在没事了。”诺澜安慰的说。
“他们?都好吧。”
“你问的是哪一个呀?”她疼爱的打趣说。
“小姐看着就讨人喜欢,他们都好。”诺澜听了这话才放心。
“泽亲王他可来过……。。”
“来过,刚才陪你半天呢。”
“哦。”
“吃点东西才好的快……。。”
翌日,天空一片晴朗,诺澜还在迷糊中,就看到一张脸孔在眼前凝视。
“泽亲王……”诺澜鼓劲儿说。
“醒了?你已经昏迷三日了,真让我担心了,以后可不许这样逞能……。。”他说,她点点头。
“嗯,我已经没事了,放心吧,皇上他?”诺澜小心的问,泽亲王闻言,心中非常不好受,仿佛刺痛了他这些天伤痛的神经。
“皇上接到宫里的急奏,已经先一步回去了。”
“诺澜,你和皇上?”
“傻瓜,我只是作为一个老百姓,不想看到一国之君命丧土匪之手,那样天下就打乱了。我和他也是迫不得已在山寨独处了几天,但是我保证什么都没有发生。”诺澜要起身解释。
“好,都是我多心了,诺澜,我再也不这样了,我真是个混蛋,怎么能不相信你呢,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他轻抚诺澜的脸庞,让她躺平稳。
“你身子没事吧,那日我看到你的右臂被擦伤了。”她抬手去摸他的手臂。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伤。”他把她的手放在滚烫的脸颊上摩挲,这般熟悉的感觉。
“傻瓜……”她看到他明显的憔悴的不成样子了。
“让我好好看看你,诺澜,吓死我了。”他紧张的说。
“我这不是好了吗?别担心了。邵大哥呢?他没事吧!”
“放心吧,谁都没事,唯独那个黑皮死了,死的真是窝囊。”
“便宜他了。”想起老寨主诺澜就气愤。
“山寨夫人估计怕他败露消息,最终还是趁乱把他射死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诺澜说。
“诺澜,本王不会离开你的,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