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个人,那就只能斗地主。
李昂的牌技和千术都很强,当年陈刀仔他能用20块赢到3700万,李昂用20万欢乐豆赢到500万不是问题。
几轮下来,其余两人被打得落花流水,暗自嘀咕冯铁锤今天手上是不是沾了狗屎之余,也有一股抑郁焦躁从心头腾起。
冯铁以将牌拍在手上,瞪着李昂说道:“十七张牌你能秒我?你能秒杀我?!你今天能十七张牌把我秒了,我!当!场!就把这幅扑克牌吃掉。”
李昂淡定自若地将手上所有纸牌丢到中间的报纸上,“炸弹”,“飞机。”
十七张牌,完成秒杀。
冯铁以死死盯着摆在报纸上的扑克牌,刚要发怒,却听到极其轻微的“咔嚓”声。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远处的大会堂平台。
直直坐在棺材中的白毛尸体,正以一种诡异的缓慢速度,直挺挺地站立起来,
它跨步迈出低矮的棺材,轻轻一跳就跳下了平台,悄然无声地朝着打牌中的三人走来。
僵尸,集天地怨气秽气而生,以怨为力,以血为食。
按照《子不语》、《续子不语》、《阅微草堂法,僵尸可分为紫僵、白僵、黑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伏尸、不化骨乃至旱魃、犼。
紫僵是常人死尸,白僵黑僵则在体表长满毛发,能挺立而起,自由活动。
绿僵、毛僵,则行动敏捷,纵跳如飞,凡火不侵,甚至不畏阳光。
而更高等级的飞僵,则能施展法术,腾飞空中,夜行千里。
至于不化骨以及更高级的旱魃,就已经成为传说中的妖魔,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眼前的白僵虽然只是低等僵尸,但也不是手无寸铁的ròu_tǐ凡胎能够抗衡的——对于普通人而言,骤然接触到鬼怪,恐惧到浑身僵硬才是常态。
白僵跳下平台,缓步走来,整个过程都在寂静无声中进行,冯铁以正欲尖叫,陡然想起刚才仓惶离去的同伴,脸色一变。
按照村里流传的古怪说法,遇见诈尸的时候,活人不要大声讲话,最好连气也不换,否则诈起的尸体闻到活人气息,就会猛扑上来,将活人箍死掐死。
坐在冯铁以对面的冯铁柄看到同伴脸色变换,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同样也看见了诈起的僵尸。
两人平日关系不错,此时怕的厉害,都不敢提醒背对着僵尸的李昂,只能把牌一丢,跌跌撞撞地朝门外跑去。
恐怕在二人不可告人的小心思里,也是希望背对着白僵的李昂能作为肉盾,暂时抵挡一下诈起的僵尸吧.....
坐在最内侧的李昂,目视着所有同伴悉数离开大会堂,不急不缓地站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转身看向那具僵尸。
这名被亲生儿子活活饿死的可怜妇女,在死后依旧得不到安息。
她浑身上下都长满了白色长毛,那些细密蓬松的菌丝,从寿衣的缝隙里肆意蔓延出来,随着空气吹拂,轻轻荡漾摆动。
白毛下方的皮肤呈铁青色,紧缩的皮肉上布满褶皱,如同蛇皮。
唯一没有被白毛彻底覆盖的脸上,眼眶空洞,表情狰狞恐怖,嘴巴大开里面却没有任何牙齿,只能看见苍白的牙龈。
似是闻到了生人气息,白毛僵尸双手前伸,似慢实快地朝着李昂缓步踏来。
“唉....”
李昂轻声长叹,端起卡拉什尼科夫突击步枪,枪托紧紧压肩,颈部略微倾向右侧,右眼与瞄准线重叠,左脚向前一步,左膝弯曲,用右脚制成身体,将重心前移。
极为标准的步枪立射姿势。
扣下扳机,子弹顺着膛线旋转,射出。
以850口径步枪子弹,裹挟着1980j的枪口动能,若是轰在常人身躯上,先会在射入点留下一个小小的孔洞,再在出弹点开凿出碗大的伤口。
血肉之躯的脆弱程度远远超出常人的想象,就算是猛犸象、霸王龙也无法如此近的距离正面挨上一发7.62子弹而毫发无损。
哒,哒,哒。
枪口冒着火焰,在六秒钟的时间内,李昂就将弹夹内的二十九发子弹尽数倾泻在白毛僵尸的头颅、躯干、四肢上。
弹夹中还剩最后一发子弹的时候,李昂右手持枪,左手自腰间掏出弹夹,然后左右用新弹夹蒙顶枪械上的弹夹卡榫,顶开后,空弹匣松动,此时再将新弹匣向前一挤,使空弹匣向前方掉下,新弹匣按正常顺序装上。
这种单手换弹夹的战术动作只需2到3秒,相较于传统更换弹夹过程,可以节省大量的时间,甚至连拉枪栓上膛的动作都能免去,极大提升了火力的持续性。
7.62口径子弹一刻也不停歇地灌输在白毛僵尸身上,沉闷巨响在偌大的农村大会堂里回荡着,与子弹壳坠落在地的清脆叮当声一起,编织出充斥铁血气息的交响乐。
巨大的枪口动能,让白毛僵尸止不住地向后退,它的灰白头发连着一大块头皮一起,被步枪子弹齐齐削去,黏着红白色血肉组织的苍白颅骨就这么暴露在空气当中。
但,在布有白毛的身体部位上,7.62子弹却受到了阻滞。
那些看似蓬松柔软的白色长毛,如同强效防弹衣一样,死死黏住了铜壳子弹,让后者停留于僵尸体表,难以再进分毫。
甚至于,还有一撮撮白毛从僵尸喉咙里延伸出来,阻挡住试图贯穿口腔的子弹。
任务的完成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松写意,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李昂将ak47放回背包,右手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