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山?”,随行之人四处望了望大渊城,虽然周围雨丝遍布遮住眼帘,景物建筑都模糊一片看不清楚,但看这里四面平旷,一望无际,哪里有什么“山”?
“瓮山,是一座酒楼的名字!”海密有些无语,拉了拉头上遮雨的斗笠道。
“原来如此!那副首,我们现在要去那瓮山吗?”
“废话!”
海密一边说着,一边勒起缰绳驾马,就要朝着那瓮山而去。奈何山高路远,大渊城又在下着大雨,街上泥水翻腾,马儿早已没了力气,不论他如何使唤,马就是不愿加速快走,只慢慢的在街道上走着,像是在欣赏风景一般。海密有些心急,此来大渊城,已经耽误了不少功夫了,得赶紧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回去,皇都那边,他还是不放心,这一路出来,心总是吊着,总觉得皇都出事了,南阁出事了。这才传了密函回去,也不知道柳如姬一个人,能不能将皇都那一档子事处理好。
想到此处,他索性勒住了马,一个翻身落在地上“此间大雨,马不愿多走,这样,我带着陆甲去瓮山看一圈,其余的人,你们牵着马,拿着我的信物去刘家金器坊,他们会好好安置你们。我这里若是有什么消息,会立马传信号给你们,到时候你们再来瓮山接应。”
“是。”其与随行的人皆是下了马,拱手应道。
“陆甲,走!”海密将信物交给后面的随行,只身带着陆甲往瓮山方向而去。
“副首,您怎么能确定楼晚歌一定在瓮山啊?”跟着海密的陆甲好奇的问道。
海密闻言,忽然停住了脚步,他怎么能不知道呢?瓮山,也是楼家的产业之一啊!以往他往来皇都与西域,瓮山就是他歇脚的地方,可是熟悉得很呢!
见海密不说话,陆甲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垂首认错道“副首,对不起,是属下多嘴了!”
“瓮山,是楼家的产业,无论她本人在不在那里,丹钰的那封信将我们引到此处,那她就一定会在瓮山做好了准备。我们只需要去看看她究竟耍什么花样就是了。”海密继续带路往前走着,其实他心里已经很清楚,楼晚歌此行他一定是见不到了,无缘无故的,她怎么会来大渊城呢?不过大渊城等着他的,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
“是。”
“等会了到了瓮山,为防被人认出,我会装作你的仆从,你就装作来大渊城收货的商贾的模样,去跟每一家商户见面,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海密吩咐道。他是瓮山的常客,那里的人多数是认识他的,楼晚歌既然已经有所准备,那瓮山的人就一定也会有所准备,为防狼入虎口,他还是谨慎小心些好。
“这,可是——”陆甲有些为难,这杀人打架于他而言不难,这突然要他演戏,还要去跟各家商户沟通,实在是有些让他为难。都说这为商之人最是嘴尖毒舌,他该如何应对?
“怎么?”
“属下怕,怕做不好!”
“无妨,你只管演着,有什么我会教你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