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耀哥来了。”
在林振宇的带领下,林耀来到了位于村北的汽车修理厂。
离得很远,他就看到一个年轻人,被吊掉在修理厂的厂房内,周围还站着七八个带袖标的巡逻队成员。
“耀哥。”
看到林耀进来,众人纷纷问好。
林耀走到年轻人身前,只见此人被打得不轻,鼻青脸肿的都没人模样了。
“就是他?”
“是他,被我们抓到前,他正鬼鬼祟祟的往村里走呢,要不是暗哨发现了他,没准真让这小子给得逞了。”
一名马仔走上来,递给了林耀一台相机:“耀哥,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里面拍了不少东西,估计是来摸底的。”
林耀不说话,打开相机,翻看着里面的照片。
照片有三十几张,房屋,街道,村内的明哨,暗哨,还有摄像头的位置,都被以看似不经意的拍摄手法,记录在了照片内。
尤其是一些暗哨和隐蔽摄像头,天上的卫星都拍不到,必须有人进来才能确定详情。
“把他嘴上的胶带撕开。”
林耀挥挥手,让人撕开了此人嘴上的胶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公安,为什么要拍这些东西?”
“冤枉啊大哥,我真不是公安,你们搞错了。”年轻人挣扎着,以惊恐的目光看着他们:“我叫高震,是企鹅公司的编外人员,专门为企鹅地图拍摄街景的。”
“企鹅街景地图听过没,就是那种点进去,不只能看到街道,还能看到街道两旁的建筑与行人,有种身临其境之感的那个。”
“我就是搞这玩意的,前两天刚拍完南井村和北井村,计划今天来拍塔寨,谁成想出了这种事?”
“你在说谎!”林振宇走上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厉声道:“手上的老茧是怎么回事,一看你就是玩过枪的。”
“我是个退伍军人,这不能说明什么啊?”
高震泪声俱下,哽咽道:“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以后在也不来了。”
“以后?”
在场的众人都笑了,包括把玩着相机的林耀。
人都进来了,还想着以后,哪有以后啊?
塔寨是什么地方,那是外人能进来的?
高震躲过了守在村口的警卫,又躲过了北村的明哨暗哨,摸到了北港三街,差点就到宗族祠堂了。
你说这是意外?
说出去谁信啊?
这么一个,明显拥有侦查与反侦查能力的人,不声不响摸进了塔寨内部,还拍摄了许多照片,怎么能让他轻而易举的离开。
高震啊,高震!
谁让你来的,让你来的人难道没有告诉你,塔寨是龙潭虎穴吗?
“耀哥,您看怎么办?”
众人围成一圈,等待着林耀的命令。
林耀将相机往地上一丢,深深的看了眼高震,冷声道:“狠狠的打,让他说出上司是谁,他来塔寨有什么目的。”
噼里啪啦,耳边传来惨叫声。
高震也是个明白人,很清楚实话实说只有死路一条。
咬着牙,他硬是什么也没说,只说来塔寨是为了拍摄街景地图。
打了半个小时,什么也没问出来,高震也被打的奄奄一息。
林振宇叫停大家,看了眼昏迷过去的高震,走到林耀身边小声说道:“耀哥,不能再打了,再打人就死了。这人十有七八就是条子,我们要是把他打死了,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众人停下手,等待着林耀的决断。
林耀眉头微皱,好似在询问大家,又好似在铭心自问,低语道:“像他们这种来摸底的警员,往往在署里都有备案,失踪了,死了,我们恐怕很难交代啊!”
想了想,林耀故作为难的开口道:“行了,将他丢到北村口的臭水沟子里,能不能活命就看他的造化了。”
林耀向外走去,边走边道:“我去跟东叔汇报一下,你们将他处理了吧。”
“耀哥慢走。”
在众人的恭送下,林耀来到了东叔家,将这边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东叔一听,有警员来塔寨摸底,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这种事,以前可没有出现过。
现在出现了,说明有人盯上他们了,这可不是好消息。
“是谁让他来的?”东叔如此问道。
找出高震的上司,知道是谁让他来的,就能找出针对他们的人。
林耀微微摇头,回答道:“对方是老手,嘴非常紧,我怀疑是省厅下来的人,咱们东山没这种狠角色。”
“多事之秋!”
东叔显得很烦闷,最近不顺心的事太多了,让他想笑也笑不出来。
“那个人你是怎么处理的?”东叔继续问道。
林耀回答道:“我是这么想的,有警员在我们塔寨失踪,我们肯定难以摆脱嫌疑,既然他没调查出什么东西,教训一顿丢出去也就是了。”
东叔思索片刻,叹息道:“这样也好,李维民领导的巡查小组,眼下就在东山坐镇,把事情闹大会很麻烦。”
说到这里,东叔又忍不住问道:“听说你下午去宗辉家了,辉婶的身体还好吧?”
“辉婶挺坚强的,并没有怨天尤人。”
“我跟辉婶还商量了一下辉叔的丧事,觉得可以取个中间线,既不大操大办也不能太寒酸,准备停灵停三天,请戏剧团的过来热闹热闹。”
东叔沉默稍许,点点头表示认可。
林耀又将一些不懂得地方,拿出来和东叔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