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秦岩简直要气笑了,一连三个好便是对瑶姬这个回答的极度不满。
秦岩怒道:“这件事本官会查,桑榆也自有秦家护,你若是再敢利用桑榆,休怪本官不客气。”
瑶姬站起身来,气势却是比秦岩还是强一些:“秦大人,若是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你该如何护桑榆?桑榆性子单纯,你能把她一辈子关在秦府吗?”
秦岩呼吸一窒,纵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于情,她不会容忍伤害了桑榆的人,说道:“你且回去吧,桑榆交不起你这样的朋友。”
瑶姬面带微笑:“那还请大人,亲自把瑶姬赶出去。”
秦岩见着瑶姬的模样,突然气的肺裂,终于明白过来,到最后自己也要被利用一番,若是一开始就是一个局,这女子不容小觑。
瑶姬出了秦府,秦岩居高临下道:“你以后不要来找桑榆了,秦府不欢迎你。”
路过的百姓都道这是怎么了,秦岩虽然严肃,却极少这样下人脸面。
两人心里铮亮,秦岩心道这奸滑的女子啊,京都眼线何其多,赶出去是给别人看的,划清界限麻痹敌人。
瑶姬还想在求情,谁料秦岩直接走进去把门关上了,瑶姬沮丧的上了马车。
麒司见她这模样道:“公子,我去帮你把他揍一顿。”
瑶姬惊叹:“麒司原来还会关心人哪?”
麒司闭紧了嘴巴,后悔说出了那句话。
而秦岩关了门,一脸懊恼的拍拍头,这下好了,就这样把瑶姬赶出去了,该怎么跟桑榆解释呢?
苏相查明了瑶姬的身世,得知她是邀月宫主救下的孤女,对她起了杀心,却因为昨夜瑶姬的信有了顾虑。
至于秦府今日演的这一出,苏相并不全信,两方都提防着。
京都安宁了两日,至少在表面上风平浪静。
这两天各个府邸都收到了一张帖子。
宁侯府要办宴席,大家都忙着看祝家的热闹,都要忘了宁侯爷是剿了匪立了功回来的。
第三日,腿还稍微有点瘸的祝临风登了宁侯府的门,宁侯爷还是给了个面子,让祝家的人进了府。
祝临风规规矩矩的对瑶姬道了歉,他吃了教训,虽然怀恨在心,也知道此时不是报仇的时候,瑶姬也“大度”的原谅了他。
日子一晃便到了宁侯府宴客的那天,文武百官有头脸的都聚齐了,宁侯在朝为官素来风评好。
宁侯府前停满了马车,院内,小江沐紧紧的挨着瑶姬,站在宁侯爷与宁侯夫人身后,绷着一张小脸让瑶姬忍俊不禁。
他会来。
宁侯爷是他的姑父。
来往道喜的人络绎不绝,瑶姬的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意。
她本是客,今日却以主家的身份站在这里,心里明白,不过是昭告天下,她是宁侯府护着的人。
终于,见着那一老一少,瑶姬心头一热,却仍然不动声色。
这几天的风雨俞怀了然于心,苏相会查他的底细,他自然也会查得一清二楚,邀月宫长大的,天衣无缝。
他先对着宁侯家两位主人行礼:“姑父,姑姑。”
无尘子自然是不用的,也拱了拱手道:“宁侯爷,宁侯夫人,恭喜立了大功。”又悄悄四下看了看,故作小声的问:“皇帝老儿这次赏了些什么?”
惹得宁侯爷掩面尴尬的咳嗽,果然毒圣大人什么事都能问出来。
俞怀轻声咳两声,示意他收敛些,无尘子站直了身子,显得一本正经的模样:“俞怀小子,我准备的大礼呢?”
俞怀忍不住想离他远些,就见那丫头极力憋笑的模样。
这丫头名唤瑶姬?
小江沐察觉到俞怀的眼神,小小的身子上前一步唤道:“俞怀哥哥。”引开了俞怀的视线。
瑶姬一讶,这孩子太可爱了,无尘子可不需要忍着,两只手在小江沐脸上蹂躏起来:“江家小娃子长这么大啦。”
直叫瑶姬想砍掉那两只手,心里默念道,自己拜的师傅,不能欺师灭祖。
无尘子捏了两把就收手了,江沐恭恭敬敬的作揖:“无尘子爷爷。”
无尘子跳开道:“小娃子,我可没有那么老,叫伯伯,叫伯伯。”
小江沐疑惑的盯着无尘子那把灰白的小胡子:“可是你比舅舅老。”
“什么?什么?小娃子,你居然说我比那老匹夫老?”
江沐嘴里的舅舅自然是俞怀的父亲,当朝左相俞敬之。
“哈哈,老匹夫,我家侄子自然是说的有道理了。”
不早来一分,不晚来一分,偏偏在这时,像是故意看无尘子笑话似的,未见人先闻声。
瑶姬静立着,等着当朝左相。
一人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来,身材颀长,脸上生了皱纹也能见年轻时的风采,俞怀与他有八分相似,也许是年长些,多了几分威严,须发随着走动飘扬,身后的侍从带着礼品,他一挥手,那侍从就轻车熟路的将礼物送进去了。
唯一与气质不符的是,他的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无尘子撩起衣袖就要干架。
俞怀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也不去拦住,悠悠唤道:“先生,父亲。”
四两拨千斤,轻易的平息了战火,这是为何呢?因为他不但唤了无尘子先生,还在俞相爷前面。
小老儿容易满足,做做样子罢了,也骗了俞怀一声先生,见好就收,今日也不是个闹事的地儿,那么多人看着呢,丢了老脸。
俞相爷也不管自己的妹子,瞧见了小不点江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