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晚自习踏着轻快的步伐来了。
这节课是归老沈的。
柳肖然拍了拍禾歆语的课桌，说道：“作业。”
“什么作业？”
禾歆语被柳肖然的突然一问给问懵了。
“两节课前，老沈跑来布置的，那时你好像不在。”
“我不在？！”禾歆语瞪大了眼，有些惊讶，“你也没跟我说啊？”
柳肖然拿出之前他一直在禾歆语眼皮子底下写的那张试卷放到了她面前。
“喏，就是这张。”柳肖然说道，“本来想告诉你的，被你和陈嘉颖一搅和就给忘了。”
禾歆语咬了咬牙，这哪里是给忘了？这分明是想报仇。
幸好老沈晚自习一直都有晚10分钟再来的习惯，现在这是禾歆语仅剩下的一点“保命时间”。
“那……能不能借我抄抄？”
禾歆语一脸恳求的样子，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种情况很少有，她一般能自己解决的问题也不会去求别人。
柳肖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自己的试卷，满打满算，时间还剩下8分钟，禾歆语要是没人帮忙，的确是得凉。
这种情况下，柳肖然毅然决然地选择了……
拒绝。
“不给，自己写。”
“你……算了！”禾歆语握紧了拳头，再和他耗下去恐怕一点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要知道老沈要是发起火来，她可不是被骂一顿那么简单，保证是被问候祖宗十八代。
还有就是，禾歆语的自尊心不允许。
她从小除了五年级那年经历了一年的黑暗，但是从没有被留过学，没有被老师当众批评，更加没有在同学面前丢过脸面。
对，她就是好胜，就是脸皮薄。
所以，她不允许这些事发生。
她着急忙慌地开始从她繁乱的抽屉里面开始翻找试卷。
偏偏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不容易找到试卷，前几道题禾歆语也很顺地写了下来，但是越来越少的时间还是让禾歆语一点一点慌了马脚。
“选b。”
柳肖然的声音突然钻入了她大脑。
禾歆语一愣，柳肖然是发现她盯着那最后一道选择题几分钟却还没有思路吗？
不过她不喜欢别人因可怜而给予施舍。
“没事，我自己写。”
柳肖然尴尬地点了点头，心里其实有点不忍。
一面还没有写完，老沈就抱着一打试卷进来了。
禾歆语知道现在继续补写反而会引起老沈的关注，到时候恐怕会死得更惨。
“我前两节课之前布置的作业写好了吗？”
“写好了的举一下手。”
果然，禾歆语在劫难逃。
“老师你拿这一打试卷是要考试吗？”多嘴的庄声含这次说话倒是帮了禾歆语一把。
“对，怎么了？”
“那是先考试还是先批试卷啊？”
“你们要先干什么？我听你们的。”
老沈对于自己喜爱的学生自然还是比较顺着的。不得不说，老沈就是这个缺点，重男轻女，只关注物理好的学生。
“先考试吧。”
柳肖然突然冒了句话。
老沈顿了一下，还是点头应允了。
柳肖然转头看了看松了一口气的禾歆语，低头微微笑了。
“试卷往下传，现在开始考试。”
禾歆语这段时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能听天由命。
听到先考试的消息，禾歆语的心才定了下来，还好还好，物理考试的时间挤挤还是可以挤出来一些去写课堂练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