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石原锤的千人队终于抵达他们最先发现溃兵的高台,可是溃兵早逃到另一座高台了。站在此处,仍然能看见那伙乌合之众。
石原锤放下远视头盔,仔细打量他们,他发现溃兵们一个个喘着粗气,正在休息,看来跑累了。东海领的溃兵们似乎也在注意己方的动静,想来己方只要一动,溃兵们就会继续奔逃。
观察片刻,石原锤叫来队伍的领路员询问。
“现在我们与敌方的距离有没有拉近?”
他这里所说的距离,并非直线距离,而是需要经过几条水流通道。这个水雷区地形特殊,浮空高台之间以水流通道相连,计算直线距离毫无意义。
领路员却摇摇头,说:“报告长官,没有拉近,出发时我们距离敌人两条水流通道,现在仍旧是两条。”
石原锤一挥手,下令道:“继续追击!”
追杀队伍又上路了。这里一动,霓裳军团的溃兵也跟着动,双方一追一逃,十分默契。
等到石原锤部抵达那座高台时,溃兵们又逃到了另一座高台。他叫来领路员再次询问,却发现,己方还是距离敌人两条水流通道,情况丝毫没变。
石原锤心中升腾起怒意,这一带的地形和通道情况,早已经被己方熟悉,溃兵第一次跑来这里,需要探测水流通道的位置,己方大有优势,他就不相信追不上。
于是追击令再次下达,鬼面军团队伍继续奋勇前进。
溃兵们又开始慌不择路地逃跑,可是不论石原锤部怎么追,溃兵们总能与他们保持两条水流通道的距离。
而且,溃兵们似乎只知道周围的一些水流通道,他们竟然绕着补给营地所在的高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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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石原锤还很得意,这样一来,自己绞杀敌军的行动,将清清楚楚展示在白面面条的眼前,这家伙看到自己斩杀敌兵的雄风,看他以后还敢骂自己胆小!
可是不久之后,石原锤就觉得有些狼狈了,因为他怎么也追不上敌人,如此下去,岂不是白白让带鱼精耻笑?
等到兜了老大一个圈子后,石原锤恼怒的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出发点,而敌人居然呆在最初被发现的那座高台上!
敌人正在喘着粗气,某些人还趴在地上累得像水族鼻涕虫一样。
可是,己方的精兵同样不好受,刚开始追击时的奋勇争先早飞去了九霄云外,此刻队列拖拖拉拉,士兵们一个个有气无力,就像半天内连续侍候了十个女人的鸭子,整个人都瘪了。
石原锤怎么也想不通,一群吃饱喝足精神百倍的精兵,怎么就追不上一伙没吃没喝就差饿死的溃兵?
他可以想象,白脸带鱼精此刻一定站在瞭望塔上笑歪了臭嘴,简直让他无法忍受啊!
冷静!冷静!他暗自警告自己。考虑一番,他觉得自己应该分兵堵截。
他叫来领路员,详细询问了周围的水流通道,然后自己画了张草图,看着草图筹划行动方案。
敌人是一千溃兵,战斗力不值一提,自己的五百精兵足可聚歼他们,想必就算一百精兵,也能拖住他们片刻,因为自己是黄金军团的人啊。
只要这伙逃得比兔子还快的混蛋被拖住,己方大部队一到,就是他们的末日。
行动方案很快拟妥,他分出五组百人队,分别从五个方向兜截,自己亲率剩下的五百人大部队正面追击。
他并非没想到白脸面条那些打败仗的百人队,但那不是远离营地没有增援吗?只要自己手中有一支决定性力量,随时能在最短时间赶到,就算那个百人队战死一些人,又能如何?那一千溃兵会被自己包饺子,全玩完了。
石原锤的行动方案看似没错,可当它真正执行时,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可怕后果。
五个负责堵截的百人队,几乎封闭了敌人的逃窜路线,所以其中一个百人队成功堵截了敌人。
可是……这是一场可怕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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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正在一座较小的浮空高台上,他们本想从高台左侧一条水流通道逃窜,那个鬼面百人队觑准了这个机会,事先进入水流通道,堵住了他们唯一能够逃窜的道路。
敌人眼见逃不了,他们就不逃了。一千多人围着水流通道的落脚点,摆了一个奇怪的攻击阵形,等到那个百人队无可遏止的落下,无数的攻击疯狂涌向落脚点,水潮潮涌!
惨啊!那个百人队刚刚从水流通道落下来,什么阵形也没有,哪有防御能力?千人对百人,十个有准备的打一个没准备的,仅仅一个照面,百人队就死伤过半!
还没死的一边疯狂叫喊,一边四处游窜。可高台就那么大,不论他们窜到哪里,都有敌人等着他们。有的战士被逼急了,就跳出了水流通道,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石原锤远远看到,有一伙金黄色的战士尤其凶狠,逃跑的士兵不论采取什么自卫举动,都被他们一个个撕碎了身子。他们面无表情,好像一个个冷漠的死神收割生命。
没过多久,这个百人队就死伤殆尽,还有一部分人被逼急了,甚至不顾生死,跑进了高台上那个小小的不稳定传送旋涡!
当最后一声惨呼响起时,石原锤的大部队还在某条水流通道中缓缓下落。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精锐百人队被敌人聚歼,毫无办法可想。
痛啊!悲啊!石原锤眼睛都红了,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