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就算了,更让宫无策不解的是,这女人睡眼惺忪头发零乱,一身毫无修饰的睡衣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如此一看,她,居然这么美!
除了一身雪白睡衣,身上没有任何其它颜色,可偏偏那皮肤,似乎比雪还白嫩。乌黑亮丽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脑后,杂乱中带着几分慵懒;还有那张脸,白嫩通透到几分透明,没有一丝杂质。
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宫无策突然就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咳,咳……”费忠一双眼睛实在无处可放,可偏偏自家侯爷微眯着双眼就是不说话,他终于忍不住轻咳两声以示提醒,“侯爷,您看这事儿?”
“你们都下去吧。”宫无策回过神儿来,突然说了一句。
“那凝香阁内的东西?”费忠不得不说,“那些个物件可都是老姑奶奶出嫁前留下的,万一……”
“下去!”宫无策提高了音调,带着不容对方辩解的意味。
“是,侯爷。”费忠立马应声,又对采薇和夏荷摆了摆手。
眼看着三人走远了,宫无策依然一瞬不瞬地盯着罗千语。
罗千语被那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只好承认,“行了,行了!前屋那些个东西你也不用找了,是我拿的。”说罢,翻了翻眼珠,“不过我可没多拿,而且也不是偷,全当是给你哄儿子的劳务费了。”
“又是这招。”宫无策有点咬牙切齿地咧了咧嘴角。
上一次洛水河边说是医疗费,这一次自家宅内说是劳务费。这是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每一次都不经过他允许,就敢私自乱拿他的东西。
偏偏他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
罗千语看他面色不好看,不但不怕,反而很是解气,“怎么?你扣门到不想出银子,就想让我给你儿子当奶娘是吧?除非你放我带着儿子出府。否则的话我才不做赔本的买卖,你可以不给我工钱,反正你们府上值钱的东西多,我随手摸上一两件,就足够一年的工钱了。”
“倒是敢做敢当。”宫无策依旧面无表情,“不过你别忘了。这侯府是我的,我不放你走,你又出不去,连你的人都出不去,还想带走东西?”
这话倒是把罗千语说笑了。她暗暗摸了摸自己腕上的三宝镯,脸上的笑容比东方的朝阳还要灿烂,“侯爷,东西我已藏进耗子洞了,任你挖地三尺也找不出来。”
“这么自信?”
“那是啊!”她说了半天,似乎站得有点累了,弯下身子一屁、股坐到台阶上,洋洋自得。“今儿我就和侯爷打个赌,我拿了你们府上的东西,侯爷若是找得到。我不但如数奉还,还双倍赔偿,不过你若是找不到,可就别怪我收了这份工钱了。”
“我又何需找?”宫无策挑了挑眉毛,带着挑衅,“就算是藏到耗子洞。那也是我们宫家的耗子洞,至于你。若是找不到我的如意锁,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出了侯府。就当我侯府一辈子的仆人吧!”说完,他哼了哼,不屑道:“连你的人都是我侯府的,我又何需在意几件小小的物件。”
“哟!”罗千语忍不住撇嘴,“你不在意几样小小的物件是吗?那你为何要在意那个什么破如意锁?我都说了愿意赔银子给你你还不愿意,分明就是扣门一个。”
“那不一样。”他扭过身子迈了两步,朗声道:“依我看你若是想离开侯府,还是多多烧香拜菩萨,保佑如意锁早日找到吧!”
“扣门,吝啬鬼!”罗千语皱着鼻子在他身后嘟囔两声,转身就要回屋。
还没迈进门槛,就听宫无策对小木木道:“儿子,走,跟爹爹拿好吃的去。”
“好的,爹爹。”
小木木不但在罗千语面前明目张胆地叫宫无策为爹爹,还不顾她同不同意,蹦跳着就牵上了宫无策的大手。
小木木!
罗千语在心中大喊:臭小子,你个叛徒,等你回来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小木木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可她怀里的小赤却突然一个激灵,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面露凶光的罗千语。
眼睁睁地看着父子二人就那么走了,她只好转身回屋。
不过她在侯府的身份就是个奶娘,这活计可是没人帮她做的,就算是那两个丫鬟进来侍候,可人家侍候的是两位小少爷,可不是她。
不一会儿采薇和夏荷果然进来了,不过她们不但不侍候自己,偏偏看自己的目光还有些别扭,想必她和宫无策的一番对话,被这两个丫鬟听去了不少,怪不得那眼光中有了些戒备。
罗千语也不管那么多,独自梳洗收拾,又用了早饭,安顿好小森森之后,两个丫鬟又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可是她们表情仍旧略显僵硬,这倒让罗千语觉得有些别扭了。
采薇首先开口,“罗,罗娘子,两位小少爷有脏衣服要洗吗?”
罗千语不说话,只微微一笑。
夏荷就在一旁陪着笑,笑得肌肉都僵了。
“没有脏衣服。”说罢,罗千语笑着摆手示意两个人过来坐。
“不,不了。”夏荷拉着采薇就要走,“既然没有脏衣服,我们还有别的活要做。”
“哎哟!”罗千语起身拉住两人,笑得一脸亲和,“我又不会吃了你们,快来坐,说着又端过昨晚厨房送来的糕点让她们吃。”
二人推辞不过,只好不大自然地坐了下去。
罗千语就拉着二人东扯西扯,一会儿问她们几岁入侯府,一会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