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也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去,可这由不得她决定,只能含糊说:“还要过两天。”略斟酌几秒,试着问了一句:“那个孙海,你说我辞职怎么样?”
孙海一听辞职,昨儿晚上的酒彻底醒了,他爸妈恨不得他明儿就娶苏荷进门,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苏荷在东炀上班的缘故,再说,东炀多难进,好容易进去了,恨不得干到退休,谁脑抽的辞职啊,虽然他跟苏红发生了关系,可昨天两人都喝醉了,苏红一贯瞧不上自己,估计也不会因为昨天的事,就非要嫁给自己不可,要是想嫁,两人不早成了。
再说,孙海是越来越觉得,苏红不适合自己,太强势也不温柔,真跟她结婚,婚后不定就被她管的死死,哪像苏荷,温温柔柔,说话轻声细语的,他说什么是什么,既然娶的是苏荷,就得为两人将来打算,怎么可能支持苏荷辞职。
可两人毕竟还不是夫妻,孙海想起上回因为唐主任吵架的事,尽量放缓了语气问她:“为什么辞职?不是干的好好,小苏,干工作可不能意气用事,想干就干,想不干就不干,而且,你辞了东炀,还能找个什么样儿的工作,这种机会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苏荷心里沉了沉:“你不是跟我说,可以考公务员吗?”孙海挠挠头,无比后悔自己当初劝她这个决定,却也尽量慢慢的跟她说:“当初情况跟现在不一样,你原来那个公司没有发展,待遇也不好,我自然希望你能考公务员,换个事业编或行政编的工作,至少旱涝保丰收,可你现在进了东炀,我表嫂说了,好多硕士博士想进都进不去呢,东炀的待遇比起我们单位可强多了,你千万别冲动。”
苏荷早就猜到了孙海的反应,但真实从他嘴里说出来,苏荷还是有些失望,勉强应付孙海几句放下电话,靠在床上无意识着啃着手指,忽然那种鸵鸟的心思就没了,有些烦躁起来,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莫东炀到底跑哪儿去了,难道就打算把她一个人丢这儿了。
其实莫东炀哪儿也没去,莫东炀长这么大,女人上还真没费过什么心思,就苏荷这只小兔子,让他费了不少神儿,又是下药,又是收购,不仅费神儿,本也下了,想他莫东炀什么时候做过亏本买卖,真依着小兔子说的,他这回可亏大了。
莫东炀想起小兔子那张义正言辞的小脸儿就郁闷,费这么大劲儿吃到嘴的肉,还没等他嚼出滋味呢,谁敢让他吐出来,他能杀那人全家。
不过这两天还真不能带着小兔子,因为他这次来可不是来白看封来的,是手痒痒了,找封来练手来了。
本来呢,吃上兔子肉的大灰狼心情蛮好,心情一好,下手自然就没那么狠了,可如今被小兔子这么一整,莫东炀心情立马变差,可想而知,把封来给折腾的,真是恨不得赶紧送这阎王走。
封来被莫东炀一个斜摔出去,极力稳住身形,不是前些年的老底子,这一下,他这个师长的脸就丢尽了。
封来就纳闷,这老家伙哪来这么大邪火,不是把人忻娘都吃了吗,按理说该通体舒畅才对啊,这会儿瞧着整个就一欲求不满,那眼神都透着股子不爽,这两天,被这家伙练的,他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
你不服老是真不行,好歹都奔四的人了,胳膊腿儿都锈了,可也奇怪,莫东炀这家伙不也奔四了,怎么就这么大劲儿呢。
封来瞅准空一拳头过去,打在莫东炀脸上,算是找回了点儿面子,可惜接着就被莫东炀踹了出去,勉强弄了个平手,封来捂着腰站起来:“行了,我认输还不成吗。”
旁边那些看热闹的兵哄一声起哄:“师长怂了怂了。”封来眼睛一瞪:“你们知道个屁,当年我这战友可是全军大比武的头名状元,谁干的过他,得了,当年就是手下败将,现在输了也不丢脸。”
四周又一片哄声,封来倒是乐了:“臭小子们,行啊,学会起哄架秧子了,这家伙我是弄不过,收拾你们几个还绰绰有余,谁不服上来陪我练练,不敢的就给老子滚。”封来这一声,呼啦一下都散了,可见没少被封来收拾。
莫东炀不仅笑了:“现在的兵跟咱们那时候真不一样了。”封来不禁想起了当年,当年他们在新兵连的时候,上头下来个团长视察训练进程,大概想耍耍威风,就说了一句:“谁上来跟我比划比划。”然后莫东炀就蹦了出去,用他打群架练出来的野路子身手,把团长打的满地找牙。
封来想起这些,拍了拍莫东炀的肩膀,感慨了一句:“我得说,可着全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混账来了。”
封来乐了,忽而想起小灿,目光闪了闪,说了句:“不一定。”心里花儿,那小子平常还知道个韬光隐晦,真犯起混,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跟封来不在一个军区,估摸封来也领教不到,过后小灿调到封来手下,封来想起今儿莫东炀这句不一定,才回过味来,这叔侄俩简直就是一对混蛋,只不过莫东炀如今弄了身儿人皮穿在身上罢了。
莫东炀是第三天下午来接的苏荷,本来他还想在j市待几天,让赵明处理了孙海再回去,莫东炀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更没想过当好人,所以没有良心不安这种东西,但赵明有啊!
赵明就是觉得,孙海挺冤的,这招谁惹谁了啊,不就相亲遇上了个苏荷,也不是他非想着招惹老大的人,回头因为这事稀里糊涂丢了工作冤不冤啊,问题是丢了工作,老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