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继续说道:“不是我想如何,而是如果被京中的禄安王爷知道了,他会如何处置长志?”
听到禄安王爷的名号,谢氏立时吓的往温孟庭后面缩了缩。众人皆知周允礼的身份,虽听说其母不多受宠,但是好歹也是王爷的命脉,当真不能得罪。
她深晓其中利害,便求道:“四爷能否大人大量放过犬子?”
周允礼则是淡淡回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闻听此言,谢氏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没一会便又哭成了个泪人。
温孟庭行走商场多年,见惯风雨,相较于谢氏,他则是显得十分冷静。
他当下叫人拿来板凳和棍子,随之让人将温长志押在了凳子上躺下,紧接着又让人在他的腿和脚那各放一条长凳,中间则是空在那里。
温孟庭说道:“犬子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四爷,今日特地断他一条腿,算是给四爷的赔罪。”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棍子。
眼见着那长棍就在眼前,温长志不禁瑟瑟发抖:“爹,爹,你是在演戏对吧......爹,我可是您的亲儿子,你断不会害我对么......爹,爹......”
不等温长志接着说下去,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温孟庭重重的将那一捆挥了下去。
随后伴随着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大家瞧着方才温长志还好好的一条腿,在那一棍子之后,已经明显看到膝盖以下的地方不再根骨相连,而是以诡异的形状垂落了下来。
要不是有衣裤兜着,估计大家都能见到那两根戳出皮肉的腿骨。
温棠万没有想到温孟庭下手这般狠,这一棍子,以后温长志即使恢复了,这条腿估计也废了。
“啊!!!!!!!”
温长志在惨叫一声过后,很快便晕了过去。
见到儿子晕倒,谢氏直抱着儿子伤心痛苦,没过多久,也昏死过去。
眼见着这一老一少都昏了过去,场下众人开始阵阵骚动。
有人指责温孟庭心狠手辣,连儿子都下的去手,但同时也有人赞扬温孟庭大义灭亲,为百姓解气的。
温棠站在那里一直注视着温孟庭,她居然在这时瞧着温孟庭的脸上并没有多有悲痛之色,反而在听见别人的称赞之后,竟然划过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一阵恶寒袭入心底,温棠开始对自己的父亲有些捉摸不透了起来。
以前她一直以为温孟庭心里最疼爱温长志,现在看来,她猜错了!
没一会,温孟庭便让人将温长志和谢氏给抬了回去,随后也带着温家的人一同散去。
温棠虽然同为温家人,但是身为一个不速之客,自然不会随着温孟庭回去。
可是温长平却不行,在温孟庭离开之际,他也命人将台下的温长平一同带回去。
起先温长平由于害怕,并不敢随着家丁一起回去,直到台上的温棠看向他,对他一阵眼神示意之后,温长平才稍稍鼓起勇气,在道别何妈长生之后,便随着家丁回去了。
今晚,温棠作为温家人可谓是出尽了彩头。
此前早就听说过温家的大小姐身穿孝衣排除万难让母亲牌位归入祠堂的事情,孝心可表。又在这时,人群中又传来温小姐之前在南城北巷低价卖米造福百姓的事情,那更是让人对她的举止刮目相看。
与温长志那个欺压百姓残害兄妹的败类相比,温棠可谓是菩萨心肠,与其让那个败类做继承人,大家更加推崇温棠。
其中有在温棠的盐铺买过盐的人在人群中叫道:“三姑娘,以后你在哪卖盐,我们就去哪里买盐,总之大家认定你了。”
“对!现在像你这样好心肠的商人已经没有了。以后我们就跟着你,让你铺子里的生意越做越大,气死那个温长志。”
“不对,现在应该叫温必治才对,对于这样的人,就要想办法治一治他才对。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调侃之声在人群之中引发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在众人哄笑的时候,温棠走到台前向着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在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后便随着周允礼离开了。
这一路她太累了,不,确切的说,是她这段时间太累了。
在常伯家戒除烟瘾的那段时间,是何其的痛苦,要不是有周允礼在身旁守着,她定不能闯过这一关。
本想着烟瘾戒除之后便回来好好守着长平,谁成想就在前两天何妈突然带着长平和向生来常伯家找他们,细问之下,才知道温长志将他们逼走了。
温棠本来未曾想这么快和他爹撕破脸面的,可是为了扳倒温长志,她也是不在乎了。
如今手里有三间铺子,加上南城北巷那间,便是四间铺子。
比起温家在江城的百间铺子,四间铺子实在是不值一提。然而对于温棠来说,这便是本钱。
接下来的路还得慢慢筹划铺平,不过今日晚上,她还得好好睡上一觉才行。
在回南城的路上,温棠便已经累的腿脚打颤,她下意识的拽着周允礼的胳膊,想要借力好走快些。
周允礼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下,命令身后的随从回缉私营去。在众人离去之后,他才撇开温棠的手,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
“四爷,你?”
“上来!”
周允礼短短二字回应着温棠的疑问。
身旁的何妈见状,立时捂脸笑了起来,像是故意要躲避一般,说道:“三姑娘,我和向生就先回去了,这么些日子,屋里都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