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从那以后,他也开始了对上官冰浅长达十数年的追随……
多年后,他重伤致残,永远地躺在上官冰浅为他专门设计的可移动轮椅之上,再说起当初,声言,永不后悔……
可是,没有当初种下的因,谁又能知道,那晴天之下,向你递过来的橄榄枝上,究竟结下了什么样的果实……
黑衣少年败落,第二个少年,不待叫名,就一跃上台。那是一个有着一身横练功夫的少年,孔武有力,招走阳刚。三百招,上官冰浅将他打落台下
一个,两个,三个……
当第三个前来挑战的男子,从上官冰浅的手下败出之时,上官冰浅的右手,已经被划下了一条长长的盂。
血,沿着上官冰浅的手腕滑下,呈墨黑,而伤口处,有些痒,完全没有痛的感觉。
明显地感觉到敛伤有毒,上官冰浅眉头微微一蹙,顺手撕下衣袖,有条不紊地清理创口,然后包好,再抬起头来时,那个一身暗红的男子,眼睛里,全部都是厉兵秣马的光芒……
已经是第三个了……剩下的,还有三个,可是,上官冰浅知道,已经的内力,已经被耗去了三分之二……
创口清理完毕,手中的长剑,又再扬起,她蓦地看到,六大长老,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是有什么杀着么?
上官冰浅淡淡地笑了一下。
在第三个对手败落之后,她施展了一手洛英神剑,狠狠地震慑了对方一场。所以,就在对方还在思忖准备之时,上官冰浅微微地闭起了眸子,开始短暂的休憩。
消耗了三分之二的内力,若此时迎战,怕会有吃亏之嫌吧……
上官冰浅,淡笑,摇头。
第四个男子上得台来,仿佛整个台子都震动了一下。
那个男子,身高八尺,形似铁塔,只是单单站在那里,他身子底下投射的阴影,都可以将上官冰浅的整个人,都笼罩得结结实实。
上官冰浅就在他的阴影里抬头,手心,握得紧了又紧。
这是一个明显的外加横练功夫的男子,而他的出现,就是为了消耗上官冰浅最后的战斗力和精力。上官冰浅相信,若照此下去,她不用等到那个什么大长老前来试探,就已经力竭而死。
上官冰浅看到,明天啸的眸子里,开始现出担忧的光芒。
她勉强扯了扯唇。耳边阴风阵阵,还不等司仪宣读完规则,那男子,就提起了罐子一般的拳头,直向着上官冰浅挥来。
上官冰浅身形一侧,伸掌一挡,只听“通”的一声,两股巨大的力量,在空中发生碰撞,震耳欲聋。
那个铁塔般的男子,身子晃了一晃,而上官冰浅,竟然生生地退后了两步。五脏六腑,竟然开始隐隐作痛。再定下身子来的上官冰浅,生生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她在内力不足的情况下,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掌,已然对她造成了伤害……
看来,这男子一身的横练功夫,刚好来应付她因为中毒而稍显孱弱的身体,顺便使她无暇疗伤,毒素入体渐深……
一念及此,上官冰浅不禁冷笑,看来,这六大长老不愧是在青衣会掌实权数十年的人,看来,他们是想要将明天啸的最后一点谋算,都打击殆尽啊……
上官冰浅手握长剑,第一次,眸子里的光,雪亮而且刺眼,她不顾那铁塔般汉子的傻笑,将自家神剑施展来开,游走四方,再也不让男子近身半分。
上官家,向来以轻功和内力擅长,所以,此时上官冰浅一展开身形,众人只看到满场之内,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身影,而剑光灼灼的,她的每一剑,都挑在那男子的肌肤上。
入肉一寸,鲜血横流,可是,不但伤及经脉,却能令人感觉到最大的痛楚……
那男子“哇哇”地怪叫起来,他挥开双拳,在眼前乱挥乱闪,想要将上官冰浅撕得粉碎。可是,眼前衣袂闪闪,他竟然分不清哪一个是上官冰浅的身影,哪一个,才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