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掀还是不掀?”看到两人迟疑不决,又因为已经在太子宫的地盘,所以,向来恃强凌弱的桂公公的声音高了些,他上前,对着两人的头顶就是两个爆粟子,看到两人想避,又再补上两脚,口里却尖声怒骂道:“你们这两个小免——[崽]子,竟然敢在本公公面前耍花招,看本公公不将你们送进殿下的豹室……”
一听到豹室两字,两人的脚,竟然开始打战,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过了半晌,小林子,才开口,战战兢兢地求饶:“桂公公饶命啊,小林了不是不掀这帽子,而是因为怕这主儿在进豹室之前记了仇,晚上来找小林子,可就麻烦了……”
唉,这如今啊,可是到了阎罗王的门口,横竖过不了啦,还不如拿好话哄哄这个桂公公,看能不能过了这一关了……
“你这个王——[八]羔子……”桂公公举起手来刚要再打,忽然从院子里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桂公公,你还在做什么啊,太子殿下快要控制不住了……”
“就来,就来……”桂公公一听,连忙放下了手,然后拿人将上官冰浅搀扶进去。然后再狠狠地瞪了一眼还站在门外的小林子,小柱子,恨恨地说了句:“若有什么连累了本公公的,本公公就先将你们送进豹室……”
“不敢,就是给小的两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
……
太子殿下,豹室?
那,又是什么地方?
上官冰浅越听越胡涂,敢情自己的被劫,原来和太子没有关系,只是别人有意而为,目的就是要达到某种隐秘的目的,然后再嫁祸于太子?
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太子的政敌了……
一念及此,上官冰浅隐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张,似笑非笑的,威仪明显内敛,用一脸的木讷,遮蔽精明和野心的二王爷安洛辰。
本来,深宫里的争斗,一向是尔虞我诈,不择手段,可是,这谁若真把脑筋用在了她的身上,她也不在乎,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说话间,上官冰浅已被人强行拖起,然后直接地向后殿的方向走去。感觉进了一个院落,再出一个院落,再七走八拐的,然后,一扇明显沉重十分的门,慢慢地开启,那两个一直挟持着上官冰浅的男子,先是恐惧地互望一眼,然后一齐用力,将用力地往里一推,然后扭动机关,快速地关上那道沉重的门,再然后,仿佛怕撞到鬼似地,快速地离开了。
感觉到肌肤阴凉,没有了片刻前的燥热,于是,上官冰浅知道,她应该是地处在山洞,或者是地下室之中。
可是,太子竟然这里吗?他在这里,又是要做什么呢?
她用力扭掉盖在身上的衣服,还有绳索,这才慢慢地望了望四周。
这是一个狭窄的山洞,周围的墙壁上,都挂着采光有明珠,照得整个山洞,仿佛白昼一般。
身后的石门,已经被关上了。上官冰浅想了想,这才慢慢地向前走去。
明显是通往地下的关系,越往里走,空气就越潮湿。上官冰浅慢慢地向前,再转过了个弯,就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水池,水池之上,小桥横跨,亭台楼阁,样样齐全。
忽然,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她下意识地身子一侧,那东西越过她,就“呼”地一声,向她身后飞去。有水渍淌了过来,上官冰浅顺手一抹,只看到指尖一抹嫣红。
原来,那不是水……而是血……
她下意识地回头,只看到方才越过她的那样东西,竟然是个头颅……
只见那头颅被砸在墙壁上,又弹起,跌落在地,“骨碌骨碌”地滚了起来。
那头颅,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五官苍白,眸子,却是睁得大大的,仿佛不甘,仿佛怨毒,神情非常呆怖。
上官冰浅再下意识地转头,这才发现,这一池水,并非平日所见的青水,而是泛着可疑的血红。
有几个人头,浮在水面上,宛若浮萍一般,随波飘荡。
心时,又有那种不祥的念头浮了上来,一时间,上官冰浅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结……
有什么,又逆着风,飞了过来,她长袖一挥,再一闪,耳听着近在咫尺的怪笑,她定睛一望之下,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身着中衣,浑身是血的人,他神色狰狞,咬牙切齿,而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带血的长剑,疾风般地对着上官冰浅挥来。而看那五官,赫然就是伤她于京郊的,端坐在炎帝身边的轩辕皇朝的太子殿下,安炎……
那……可就是太子殿下么?
上官冰浅记忆里的太子,温文尔雅,高不可攀,即便他在京城之外伤了自己,即便他的性格,阴森森,冷冰冰,可上官冰浅还是觉得,那样的太子,虽然年龄不及他皇叔们那样。身上,已经隐隐有了王者风范。
可眼前这个,喉咙里带着隐隐的嘶吼,手中举剑乱砍,见人便杀的恶魔,可是那个仿佛在云端的男子么……
看到送上门来的人竟然还敢闪避,安炎怒眼一睁,手中的长剑,又再挥来。
上官冰浅看出,这太子,神情狰狞,面容呆滞,看他那神情,竟然象是患了失心疯之类的病症。
可是,即便真是患了失心疯,也非得杀人,才可以纾解么?
眼前的剑,带着血珠,再一次,向着上官冰浅挥来。而陷入疯狂的安炎,此时,已经认不得眼前的人是谁了。他一边发了疯一般的乱砍,一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