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冰浅站在这雨后初晴的青天之下,脚踏着由她一手缔造的洛水居的土地,只觉得前生后事,一齐涌上心头。
“萱儿……”上官冰浅轻轻地唤着伏在怀中的人儿,轻轻地叹息。微风吹拂的院落,她的已经湿透的衣袂,一片冰凉。她轻轻地俯首,抱住萱儿:“走吧,去换一件衣服,然后将这三年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说给我听……”
倥偬三年,物是人非。她的记忆,被阻隔在三年之外,她的一切,都在这三年之中,逐渐的被人遗忘,只有传说,只有故事,只有那一心爱着她的人,还在望穿秋水般地,等着她归来,倥偬三年,从未放弃。
洛水居后院的小亭子里,萱儿和上官冰浅相对而坐,就象这次归来的一月一样。两个人,静静地望着对方的身后,眼神辽远,心思寂寞。
“秀,就是这些了……那个人,每年落雪时分都会来,每一天,都会坐到很远,可是,我们只能远远地望着他,只能静静地劝上两句——”
萱儿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偷偷地望了一眼仍旧面沉如水的上官冰浅,手不安地在衣衫上摩挲着,在想自己是否说错了话。
要知道,在上官冰浅不见的三年里,她几乎担当了所有的事务。那个的凌厉和决断,和当然的上官冰浅颇有一比。所以,当庄聪颓废,在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上官冰浅的笑话时,那个小小的丫头,却以一种傲人的姿态,伫立在人前,一力,承担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