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相对使了个眼色,然后猛地推开萱儿,一人抱一只盆子,木匠用只有几文钱的盆子朝着上官冰浅使劲一泼,趁着她躲避的时间,铁匠已经跑出好远。
上官冰浅冷冷哼了一声,身子一闪,再将萱儿儿顺手一捞,左手摸出一锭散碎银子,瞅准目标用力一甩,正好打中铁匠和木匠的关节,只听他“哎哟”一声,一下子跌倒在地。手中的盆子也全部泼在了地上,那些泛着油渍的铜钱,也被人捡起来,还给了卖肉的两夫妻。
一看到两兄弟如此可恶,围观的人一齐涌了上去,合力扭着两兄弟,七手八脚地将他们绑好,然后,直朝府衙去了。
上官冰浅用大家所不知道的新奇方法,就为大家除了一害,所有的人,都开始对她另眼相看。
两夫妻看到辛苦积攒的铜钱失而复得,开始感激涕零,他们相扶着来到上官冰浅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口“恩人,恩人”地叫着,一下一下地拜着,表示衷心的感谢。
上官冰浅让萱儿扶起他们,说了句“不用”,转身就离开了。
两夫妻千恩万谢地回家,围观的人也逐渐散去,没有人看到,人群后慢慢地走出两个男子来。
为首的一个,五官俊朗英挺,气质威严沉稳,举手投足之间,威严和肃杀扑面而来。他的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的滚边衣袍,领口和袖口都绘着精致的兰纹。
他的身后,则立着一个少年,健康英挺,英气勃勃。两个如此出众的男子,站在葛衣百姓群中,仿佛鹤立鸡群一般,分外显眼。
他的身后,则立着一个少年,健康英挺,英气勃勃。两个如此出众的男子,站在葛衣百姓群中,仿佛鹤立鸡群一般,分外显眼。
此时,年纪稍大的男子望着上官冰浅的背影,神色淡淡,却若有所思。
“公子,那个年轻的公子,看似年龄不大,却出手不凡……”少年也望着上官冰浅,赞赏的话,不经意地出口。
然而,年纪稍大的男子却摇了摇头,神色间全是令人看不懂的笑意。
“是的公子……”少年虽说疑惑,却依旧讷讷地垂下头去。虽然他是很欣赏那少年,可主子毕竟是他的天啊,若主子说他错了,他即便是对,也是错的……
男子淡淡地转过了头,冷冷地睨了一眼少年:“我说你的错,是因为,那不是公子,而是秀……应该是某家还未出阁的秀……”
少年霍地抬起头来,望着渐去渐远的背影,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秀?
何时听说过轩辕王朝的京城里,出现了这么一位武功高强的“秀……”
“走吧,跟着她,我们一定会有新的惊喜……”男子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然后迈开脚,一步一步地跟了上去……
上官冰浅带着萱儿和云儿左拐右拐,先去看了她前几日买下的铺子,然后又嘱咐小聪要将所有的叫花子朋友全部找来,再看了看装修的进度,然后才带着两个人出了门。
这地方,就是上官冰浅靠着买自己的良药的五百两银子换回来的小铺子,然后准备卖一些日杂用品的。她看过了,这轩辕王朝,虽说繁荣,但是手工业及其他,还相当落后。整个街市上,除了一些粗陋的手工制品之外,大多都是自家地里产出来的东西。
所以,她选了这条街最旺的一个铺头,准备拿来作第一个根据地。
而被称做小聪的男孩儿,又叫秦聪。是个从小就失去父母,然后靠乞讨为生的小乞丐。
那一天,上官冰浅自己配置好的药来卖。正好看到了被一个富家少爷,打得要死的秦聪。
对于这种几乎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上官冰浅本来是想想眼不见为净的。可是,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看到了秦聪的眼睛。
她看到,不过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被一帮如狼似虎的家丁打到在地,他一边护着心口,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求饶,一边艰难地向前爬着。
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他那双一直艰难陪着笑的眼睛,竟然冷光四射,几可灼人。
就在那一瞬间,上官冰浅就兴起了将他收为己用的心。后来,她跟着男孩儿回到暂时栖身的破庙,看到那男孩儿抹去了满脸的血,然后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被压扁的馒头来,笑着递给了一个蜷缩在角落里,正可怜兮兮地啃着手指的小女孩儿。
上官冰浅忽然明白,原来他一直护着心口,是因为那里藏着一个馒头。而他一直求饶,则是因为想早一点将馒头拿回来,给小女孩儿吃……
小女孩儿明明饿得要命,却推让着让男孩儿先吃,然而,男孩儿拍拍小小的胸口,神气十足地说道:“哥哥早就吃过了,月儿吃……”
看到那一幕,上官冰浅向来干涸的眼眶里,有什么滑了下来。
于是,她走出隐身的地方,对小男孩儿伸出手来:“来,带上你的妹妹,我们去吃饭……”
……
当上官冰浅带着萱儿和云儿来到那间名叫幸运楼的酒楼的时候,正是午饭时间。
清早出来,一直走到晌午,这样左看右看地走了半天,对于身怀功夫的上官冰浅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可是,对于萱儿她们两个那种通常四门不出,除了跪拜,就是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丫头来说,却明显的是超负荷,超能量的活儿,眼看这会儿,她就有些吃不消了。可是,主子还没有说话,丫头即便是累了,自然也不敢明说。于是,她不是按肩,就是抱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