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上了一大桌子菜。
听景宁说,有些特色菜,还是那位徐老板亲自下厨的。谢宝树有些意外,没想到那个读书人还会亲自做饭。他们二人吃的不亦乐乎,小八坐在一旁,也吃的很开心。徐晚风则是拿起一本书,坐在柜台旁,借助烛火慢慢翻阅。老板娘还是不看他,也不管他在读什么书。
很快,店里又来了一位客人。
谢宝树抬起头瞟了一眼,发现是一个身材枯瘦的老头,白发白须。他走到店里,没有声张,而是让徐晚风给他拿了两壶酒和一些小菜。谢宝树皱了皱眉头,这瘦小的老者身上没有灵气波动,不是练气士。但是身为体修,谢宝树能很清楚的感知,这位老者给了自己一种深深的压迫感。他默默吃起了菜,打算吃完就走,不招惹他。
徐晚风倒是好客,好吃好喝的招待那位老人,没有一点怠慢。
突然间,一阵喧哗声从外边传来,有些吵闹。谢宝树再次抬头,发现有五六个官差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还穿着玄武卫的衣服。只不过为首的那男子长得有些阴柔,一张脸本来生的还不错,可是两只眼睛太过淫邪,看着就有些不舒服。他一走进来,先是跟老板娘对视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景宁。顿时眼前一亮,不过没有多少动作,而是坐下开始喝酒。
几人声音非常嘈杂,小八有些不满的抬了抬爪子。
徐晚风倒是好脾气,招呼几人,又是拿酒又是端菜。就这样,等到几人吃完,也算是相安无事。谢宝树和景宁是最先吃完的,他们没有喝酒,所以吃的快些。收拾完东西,准备找客栈休息休息。
结果徐晚风看到景宁他们要走,出声询问了几声,得知他们要找客栈时。徐晚风看了景宁一眼,笑道:“请你吃了那么多顿饭,你不帮我招揽点生意也就算了,怎么还把人往外带呢?”
景宁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不知道你这也有房间。”
徐晚风看了一眼谢宝树,微笑道:“我这里虽然旧了些,但是床铺绝对干净,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可惜在此歇息一晚。我这酒铺位置好,去哪都方便。外面便是集市,而且离那青丝福地,也不是很远。”
谢宝树点了点头,说道:“那给我们来两间房。”
徐晚风刚要带他们上楼,结果听到那几位官差要酒水喝,他便让伙计去给几位官爷倒酒。这个小酒铺里,除了老板和收账的老板娘,便只有一个伙计了。没想到,伙计刚走过去,便被那几位官爷踹到在地。其中还有一位嚷嚷道:“老板呢,你过来,有事要跟你说。”
徐晚风有些无奈,看来景宁他们一眼,说让他们稍等片刻。他自己则是走到几位官差旁边,问道:“几位大人,有什么需要的?”
为首的那位,穿着玄武卫的衣服,他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开口。等到徐晚风走过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丢给徐晚风,说道:“你看一下,这是衙门的通告,要征用你这家酒馆,你看看,该赔你多少银子你才满意。”
徐晚风是读过书的,很快便看完了通告,他苦笑道:“几位官爷才跟我开玩笑吧。”
其中一位官差骂道:“谁跟你开玩笑?快点说个价钱,明天这里说不定就要拆了。”
徐晚道:“我这酒馆,虽然挣钱不多,但是祖上留下来的基业,怎么能说卖就卖呢?若是一代家业毁在我手里,我还哪有脸下去见我爹?这酒馆,多少钱我都不卖。”
为首的玄武卫笑了,他指了指徐晚道:“你要搞清楚,不是我们要买你的酒馆,而是衙门。这事情我们说了可不算,现在来这提前跟你说一声,你还不谢谢我们。你若真是不想卖,拿着这张纸,去衙门告状去。”
徐晚道:“去就去!”
几位官差顿时脸色有些变化,他们骂道:“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呢。又不是不给你钱,你现在累死累活的,一天能挣几个钱?听说你身为老板,每天还要自己出去买菜,寒掺不寒掺?”
这时,一旁的那位默默喝酒的老者突然说话了,他声音不大,却很清楚发传到众人耳中:“告,就是要去衙门告他们。他们吃官家饭的,最怕有人告状的,你这小老板太蠢了,真当这几人是无辜的?要是没点报酬,他们舍得跑这一趟?我告诉你,他们贪得很,假如衙门许了你八吊钱,他们少说也要拿七吊以上。你不去告他们,才是遂了他们的愿。”
几位官差变了脸色,他们恶狠狠的看着那位枯瘦的老人。今日出门前,县太爷正好说了,这小酒馆,八吊钱一平,必须拿下来。在这条繁荣的大街上,稍微装饰一下,就能大把的挣钱。谁让这位徐老板不识趣?一整条街道,就只有他一家的门面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重新装修一下。这不是影响庐州郡的郡容么?不拆他家的,拆谁家的?
那老者一拍桌子,骂道:“看着我干什么,想打架啊?”
为首的玄武卫看着老者,笑道:“好好的打什么架啊,老人家好好喝酒,不要跟我这几个小兄弟计较。他们不懂事,随他们去吧。”
老者骂骂咧咧的喝着酒,不再出声。那几个官差有些恼怒,却被老大一个眼神制止了。这位老大看着徐晚风,说道:“你这酒馆,位置不错,但也就这样了。衙门下命令说了,给你四吊钱一平,怎么样,早点搬出去好不好?”
徐晚风却还是摇了摇头:“我这酒馆不卖。”
这玄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