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魏家村十分安宁,偶然传来几声犬吠。
魏成魔穿着他哪件发旧的迷彩背心,汗流浃背的在田间的小道上跑步。
保持身体锻炼是魏成魔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虽然他肌肉块头看着不是特别突出,但是分布的很是匀称。
王秀合在家里做着早餐,嘴里唠唠叨叨啰嗦着,收拾着正迷迷糊糊洗漱的女儿。
“晓晓,听说你昨晚闯祸了?”
魏晓晓迷糊的脑袋打个激灵,立即抬头左右转动,看到哥哥不在才松一口气,玩弄着手里的肥皂。
“没、没有啊,妈,你听谁说的?她们骗人的。”
“哼,还没有?看你哥知道了怎么收拾你,你咋带人把一头牛犊的毛给剪了?”
魏晓晓偷偷吐了吐舌头,“谁让哪个牛娃那么讨厌的?吃了我喂的好吃的,还不让我骑……”
王秀合忍着笑,“那毛都让你们剪完了,咋把绑在腿上的绳子不解开呢?”
“我们不是怕老刘叔吃饭回来了么?
他看见了准告诉我哥去。”
“你老刘叔看见了为啥要告诉你个啊?”
“那还不简单?牛娃毛没了,怕我哥扣工钱呗。”
魏成魔擦着汗从门里进来,“晓晓,干坏事了?你说说哥该怎么罚你?小牛身上没毛了,感冒生病了怎么办?”
魏晓晓看到哥哥进来,一下子跑过去躲在妈妈身后,捏着衣角,探头探脑一脸的无辜。
“哥,不怪我的,怪牛娃,谁让它不让我骑的。”魏晓晓声音越说月底,看着哥哥越来越黑的脸色,这才从妈妈身后走出来。
“那……要不把我的花被子给牛娃披上吧,不过,记得别弄脏了啊。”
看着妹妹不舍的样子,魏成魔心中发笑,“被子就算了,你拿咱家同样多的豆子还给人家。
再和虎头,小娟一帮娃娃帮小娟妈妈捡半天豆子去吧,小娟妈妈磨豆腐那么不容易,还让你们拿去喂牛了。”
魏晓晓小脸皱成一团,“可是咱家豆子是妈妈辛辛苦苦种的,要卖钱的。”
魏成魔语重心长的说道,“那虎头家的豆子,小娟家的豆腐也是人家辛辛苦苦得来的,也是要卖钱的啊?”
“那……好吧,我……”
晓晓说着说着眼泪就就下来了,她虽然淘气了点,但是知道自己家里很穷,妈妈很辛苦,现在要把妈妈辛苦种的豆子送别人,心里十分不舍,也知道自己错了。
王秀合一直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儿子教育妹妹,一句话也没参与,直到晓晓知道错了,才摸着闺女的脑瓜语重心长地说道。
“晓晓,咱家穷,但是村里其他人家也不富裕,一定不能浪费粮食知道吗?”
魏晓晓抹着眼泪,抽噎这说道,“嗯,我记住了,再也不会了。”
“好,知道错了就好,妈妈今天陪你去道歉,赔偿人家粮食,”
魏晓晓点点头,对于哥哥那张拉的很长的黑脸,她还是有些畏惧。
通往西吉县城的中巴车有些破烂,车厢时不时的能闻到一股汽油味。
魏成魔穿着一身迷彩服坐的最后排的角落,这是他最喜欢的位置,因为这个位置能看到整个车厢所有的情况。
汽车走走停停,每遇到一个山沟口子,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招手乘车。
电视上经常能看到的那种拦路抢劫,流氓猥亵美少女的桥段没有出现。
魏成魔幻想的,来个英雄救美,人家大美女以身相许,让自己找个媳妇的梦想一直没能实现。
别说美少女了,车上连大妈都少有,都是抽着老旱烟的一帮种地农民。
人家去市里去省城的大巴车,还有一个售票的妹子,这乡下的中巴车连售票员都省了。
司机在身边准备了一个鞋盒子。每上来一个人都大声吆喝一声。
“车费扔盒子里,要找钱的自己拿……
那个曲家的小娃子,你咋少放一块钱,我这里可是有观后镜的。”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褂子,“那个……那个、二麻子,我妈说差一块钱,明天卖了鸡蛋再给你送来。”
一车的老少爷们都笑了,“呵呵呵,二麻子,你这名气大……”
司机的脸一下黑透了,“你个混小子,二麻子也是你能叫的?
你妈啥意思?你下午回来的车费也是要欠着是不是?”
“对对对,二麻子师傅你真好,我妈说了,回来的路费也欠着。”
“行,算了……
你妈是我老板……
我这人咋这么倒霉呢?在这路上跑了10年了,天天都是欠账……
鸡蛋让你妈就别卖了,下次乘车的时候给我煮几个鸡蛋,我天天空着肚子跑车,我容易吗我……”
少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行,二麻子师傅,以后我乘车都给你带煮鸡蛋。”
司机无奈的摆摆手,继续开车。“我跟你没法交流,代沟太深啊!你坐着给我好好收费,知道价格钱吧?就当给你顶路费了。”
“知道,知道,二麻子师傅真好,下次我还帮你收路费。”
司机无奈的叹息声在整个车厢里回荡。一帮乘车的大叔,一个个抿着嘴,露出古怪的笑容。
魏成魔一直一本正经,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冲着车窗户替司机师傅笑了一下。
魏家村离县城也就60公里路程。路程不算太远,但山大沟深,弯弯绕绕,足足走了两个半小时才到达。
到了县城,魏成魔提着一蛇皮袋苜蓿就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