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又道:“不过今日就不存在了,咱们同为指挥使,这次你要硬上,我可有理由劝阻了你。”
两人说起这件往事,都是回味无穷,今日有一种亲切之感,毕竟当年也是过命的交情,一起打过仗的人。
大明的战船虽然更大,更重。但是由于风帆更大,所以动力十足。
因此,大明战船的航速却略大于倭寇的战船。
倭寇此时主力战船只有十余艘,而大明方面有八十艘。若那倭寇战船分开逃跑,大明有的是船只分兵追击。
所以倭寇此刻十分被动,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一劫难!
服部千元气的咬牙切齿,早知道不管陆军算了,现在倒好,那胡桑将战船藏于长江内部,为的就是勾引我主力舰队现身。
现在水师也被大明舰队咬住,陆战海战全盘皆输,一败涂地。
但是服部千元并不满足如此束手就擒,他命令舰队扔掉运兵船等拖累,急速往东边逃窜。
大明舰队追击了一天一夜,与倭寇的战船相聚不远,终于到达了红衣大炮的射程之内。
大明舰队率先开火,一发炮弹破空而出,划着长长的尾炎直接向倭寇战船打去。
真是开门红,第一发炮弹正好落到倭寇最后一条战船的尾部,炸开一个大窟窿,海水不断往战船灌入。
第一发炮弹就取得了如此战果,这更加鼓舞人心。
毕竟这是小概率事件,一般的海战,都要数十枚炮弹,才能重创一艘战船。
如此看来,是上天要大明取胜,倭寇的末日到了。
服部千元见大明舰队已经咬上自家战船,跑是跑不赢了,当即命令所有战船调头迎战。
并且服部千元还做了战前动员,叫嚣什么‘黄国兴废,在此一战,望诸君努力。’
不过这都是鸡蛋碰石头,并没有什么用。由于实力的巨大差距,不管服部千元使用任何伎俩,都无法改变最后的结果。
当时万里晴空,海上无雾。海战于下午开战,一直打到黄昏时分。
大明的炮弹,拖着浓浓的焰火,直落倭寇阵中,发出接二连三的巨响,像极了天边的晚霞。
那倭寇木制战船四处飞溅的木屑,像极了当年张雍杰坐小挺逃亡时观看的星空。
啪,又是一枚炮弹,打烂倭寇的桅杆,跟着一群倭寇水兵,翻着白肚失落与海水。
等待他们的后果是,葬身鱼腹。
就在这时候,有水兵报告,服部千元乘坐小挺,往东北方向逃跑了。
老谢道:“张将军,此刻轮到你上场了。”
老谢命令战舰放下一条快艇,并且亲自陪同张雍杰登上快艇,朝着服部千元逃跑的路线奔去。
老谢扯帆划船,张雍杰辨明方向,前进速度甚快。
老谢本是宁山人士,自小生长在海边,参军五年来,都是在海里成长。他对风向的把控程度,已经非常熟练。
所以由他操控风帆,那服部千元无论如何也跑不掉。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海平线,张雍杰和服部千元已经咫尺之远。
张雍杰嘲讽道:“好歹也是一军之将,事已至此,何必再跑?”
这话本是激将之语,目的是为了让服部千元停下与自己对敌。
服部千元知道此刻距离附近岛屿还太远,无论如何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他让两名水兵停止滑动,转身过来,面对着张雍杰。
服部千元道:“张桑,你果然是我最大的敌人!”
张雍杰悠悠笑道:“不巧,你却不是我最大的敌人,不但如此,第二大敌人也不是你,第八百大敌人都算不上。”
张雍杰总结性道:“你在我面前,就是一只蚂蚁而已。”
面对张雍杰的羞辱,服部千元也感觉面皮发热,分外发怒。
服部千元道:“堂堂中华之邦,全都是些奸细小人。那汪直徐海,从前就像一条狗,风向不对,立马跑不见了。而那玄空和尚,黑铁和尚也不见了。这世界还有谁能值得相信?”
张雍杰道:“别扯这些没有用的,咱们兄弟今天是灭定你了。”
服部千元这时候道:“张桑,你在大明不过是一个指挥使而已。你现在跟我走,咱们去扶桑,我在扶桑还有两百家臣,足可以称霸一方。”
这服部千元死到临头了,还在勾引张雍杰,他也想的出来。
张雍杰冷笑一声,说道:“当年你大哥服部千斤,胆小怕事,是我这一生最看不起的人。那时候我本以为你比你大哥强那么一点儿,却没有想到我看错了,你和那服部千斤是亲兄弟,当然算是一丘之貉。”
张雍杰又道:“既然你此刻这般怕死,当初为何又敢远渡重阳,来我大明闹事?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老谢这时候也道:“服部千元,你们扶桑称霸一方的人物算什么东西?”
老谢举例道:“你妹妹,所谓的服部嘉娜,自称嘉娜公主。但我当年杀她的时候,我大明男儿都觉得这是一件小事,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小的事情。”
老谢表达了他对服部千元的不屑。
服部千元万念俱灰,说道:“好吧,我接受现实。但我有一个请求,请张君务必满足于我。”
服部千元对张雍杰的称呼,已经从‘张桑’变成‘张君’了。
毕竟有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