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没想到的是,这里竟是一处堤坝,她刚好踩在这边缘,一步便落空。
凌潺知道这里不能逗留太久,她此刻也顾不上两只手臂的疼痛,向前走去,趁夜色还早,她想赶快离开这。
凌潺不停歇地走了半夜,早已远离张府,衣服已被夜风吹干,她用牙齿撕开了手臂缠绕的纱布,她知道已被打湿的纱布只会加速细菌的滋生,伤口更易被感染。
黎明已过,她低头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衣服微脏,头发凌乱,现在的她就如一个乞丐一般,不知该何去何从。她觉得真是可笑,以前总是习惯把别人的命运掌控玩弄在自己手里,而如今自己的命运却是由别人掌控,活的就如蝼蚁,上天真是会捉弄人。
“凌潺!”凌潺无意间竟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抬头一看,竟是陆景行正站在前方不远处,望着她。
凌潺此刻看到陆景行,内心不受控制的激动不已,就如遇见了亲人一般。
陆景行快步走了过去,看到她如今的狼狈,一脸的动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你的手怎么了?”
“脱臼了。”凌潺满不在乎的说。
“先跟我回客栈,我给你治伤。”
“你不是回徽州了吗?”凌潺边走边问道。
“我回木屋去接你,结果看到地上的尸体,就知你肯定不会再回那里,找了你大半个月。”陆景行答道。
“那尸体呢?”凌潺问。
“扔去荒郊野外了,在那侮辱了我母亲的地方。”陆景行直白的说。
“那是你母亲的屋子?”凌潺想她竟然在他母亲的屋子杀了人,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她年轻的时候住过。”陆景行的口吻好像在说很遥远的事情。
凌潺随陆景行往客栈的方向走去,没过多久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