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玹:“……”
秋玹:“你在说啥了?”
“你以为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拥有这种能力吗,孩子?”洛水轻叹一声,“这根本就不是傅泽漆的能力,也不属于任何一代的先知。”
“这就是独属于你的,是绝无仅有的,千载难逢的奇迹。”
“……”
“等等,等一下哈,我们理一理思路。”接连不断超出已有认知的消息让秋玹有些发懵,她随意找了个地坐下来,想朝洛水摆手随即被手腕上系着的铐链限制住了动作。
下一刻,被禁锢住的锁链凭空松开,洛水收回手指坐在座位上像是根本不在意这样会存在威胁似地朝她笑着,在一息之际完全看不清她刚才是怎样动作的。
秋玹揉揉手腕,想了会说道:“不是,那我算什么?你说是奇迹就奇迹了,‘帮你们灭亡黑色人种’的奇迹吗?那抱歉,我根本就不想要这样的能力。”
“我可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是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那疏影呢?你抓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嘿,孩子。”洛水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她身边,她整理了一下裙摆接着就毫无包袱地与秋玹坐在了同一水平面上,温润目光包容而平静地注视着她。“你看起来似乎对我偏见很大,可是为什么呢,明明我们从未见过。”
“罢了罢了,年轻人啊……”她轻叹一声摇摇头,似是意犹未尽,“给你看样东西吧。”
秋玹腾地站起身,狂暴又温柔的水流如漫天瀑布从顶部倾泻而来。那翻滚带着些污浊的水源像极了渭河汹涌肆虐的大潮,却又在即将触及到她周身的一瞬间形成了一枚绝对天然的防护罩来,将她整个人从头到尾完整地包裹进去。秋玹抬脚似要踏出水流的范围,另一股磅礴熟悉的威压温和又不容置疑地压在她肩膀,彻底停住了她的脚步。
瞠目结舌地望向狂暴元素的中心点,洛水如同任何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那样坐在地上温和地看她,如若不是以她为中心向四处发散四溅的磅礴魔力元素,根本不会由此联想到那名留下残存法力元素将他们拉入时空节点的强大魔法师前辈。
“在暗裔工业的魔法阵是你布下的……”
“准确来说,其实在你们无意间触发我的法阵之前,我并不知道那场大战会为之后的世界留下了这么一个‘小惊喜’。”洛水抬了抬纤纤细指,将那枚包裹托举着秋玹的水盾牵引到身前。“说实话,我是在那场意外之后才发现了你们的踪迹,所以科学院才会派人来的。这也算是,歪打正着?”
“对了,这个还给你。”水流幻化出的透明触手吸附着一枚短刀递到秋玹手中,“我从科学院收缴处那里顺手拿来的,武器不错。”
秋玹被困在水流中眨了眨眼睛,一时有些分辨不清洛水的立场与态度。
叩叩叩。
一阵急促猛烈但是尽量保持着毕恭毕敬的敲门声响起,洛水见状挑了挑眉从地板上站起身来,整理好衣装又恢复了之前端庄优雅的样子。她微动手指收回了铺满整个屋子的水元素与魔力威压,将秋玹放下来之后才温和地说道:“请进。”
一个士兵仓皇推开门冲了进来,“大人不好了!川流镇来谈判的那群刁民和谷大人他们起了冲突,现在在会议室外面打起来了!”
“孟歌他们呢?”
“孟大人与白大人一起出去巡逻了,我们已经传讯过去了,估计还要一会他们才能抵达。”
“知道了。”洛水答道,一边挥挥手示意士兵可以出去了,一边转头看向秋玹。“据我所知,川流镇的暴乱与重建也有你的手笔吧。你真的将你的能力使用得很好,说实话秋玹,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走得更远。你知道的,有多少人想趁着末世发横财,权力、地位、金钱,等等的一切,只要你想要,我可以给你的东西是你想象不到的。”
“只是可惜,我不愿意。”双脚触到实地,秋玹平复下惊异的心情冷静地直视她的目光。“你不出去吗?我想去看热闹。”
洛水怔愣了一下。
蓦地,她变换了目光。“好,那我们去看‘热闹’。”
……
科学院禁闭室,零星几点人堪堪做个样子防守着的房间里。
恒榭站在单向玻璃的审讯室外,目光复杂地看着里面的人。“疏影……”他沉声开口道,“我做这些事情都是有理由的,我也不奢求你能够继续相信我,但是听我的安排回川流镇去好吗,这里太危险了。我不能和你透露太多,但是,科学院的人在谋划着另一场‘战争’,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疏影睁着眼睛看向只能映出禁闭室内部的玻璃,闻声也没有开口回答,目光透彻仿佛能够穿过那扇双面镜直视恒榭的灵魂深处。
“你又在自以为是些什么呢?”出乎意料的,这一次开口的竟然是一直如同冰冷机器的壹号。
他同样盯视着镜面背后声音传来的方向,向来没有感情波动的声线里带上了不屑嘲讽还有些别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你以为你自己觉得的‘为她好’就真的是她想要的选择答案吗?自说自话地安排好一切,自作聪明地布好你认为精密无误的棋局,等到时真的满盘皆输了又怎么办?你又能怎么办啊懦夫?!”
最后一个词竟是带上了嘶吼质问的语气,恒榭被他突然外露的情感吓了一跳,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