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换,就这样可以了。”
卡雅又开始瞪眼,但是最终也没说什么,只道:“那你们都跟我来。记住,一定要紧紧跟在我身后,没有我的允许千万不要乱跑,也不要触碰住宅内的任何物品,不然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她说着是一副吉玛回来了如临大敌把他们所有人叫回来的样子,但事实上一直到他们这一行人走进主宅范围,直到由卡雅带头着已经站在一处走道拐角等了要有将近半小时的时间,所谓的“吉玛大人的传唤”也一直没有讯息。
卡雅维持着笔直挺立的站姿已经一动不动站立许久了,她身后那些花里胡哨的“马戏团”成员,有的也像她那样如临大敌,有的则满脸无所谓地歪斜靠着墙无所事事。
在所有“马戏团”成员里,除了秋玹之外,还有一名行刑官。
“呦,之前没见过你啊。”
女人一头赤红色的短发,作为团队里“吊儿郎当没个样子一点都不尊重吉玛大人”的首席代表没骨头似的靠在墙上,视线扫了一圈之后锁定在秋玹身上。
“你怎么来的,也是林卜格雇佣你的吗”
“对。”秋玹站在她旁边,“我刚来你知道这个工作到底是干什么的吗也没有人跟我说过。”
“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吧。”短发女人还算是友好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按照你那里的说法是什么,但照我来看,我们这些人大概就是气氛组”
“就搞气氛的,你懂吧。这个吉玛是出了名的社交花,平时就喜欢请各种跟他一样有钱有势的地方领主过来聚会吃饭什么的,大概是为了炫耀他们家的食物有多富裕吧。那我们大概就相当于给这些人表演助兴的,他们在上面大鱼大肉,我们就在下面娱乐他们,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懂了。”秋玹接口,“就弄臣呗。哦对了,你认识杰罗吗,他好像就今天刚离职,也是个同行来着。”
“杰罗那小子,认识认识。”
短发女人摆了摆手,“你现在这个位置不就是替他的吗。而且那小子做工才做了一周都不到,他是因为不愿意跳舞被赶出来的。”
秋玹:“真的要跳舞啊”
“也不一定,毕竟任何一个稍微审美主流点的人应该都不愿意看我们这些人跳舞吧。”女人说着毫不避讳似的朝旁边扬了扬下巴,似乎是为了对应她这话,她们身边一名全身裹着鲜艳翎羽活像只逃亡火鸡的成员大声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一脸不屑与之交谈的样子。
“到时候随便你在上面干什么,都没有人会来管你毕竟马戏团嘛,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叫我们。谁会去管一个小丑在台上干些什么呢,只要这个角色娱乐到他了,只要满足到那些人高高在上的虚荣心了,就能够留下来领钱,本质上来说这里的任何工作都是一样的性质。”
“至于杰罗那小子,”似乎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短发女人没忍住笑了一声。“是因为那次在聚会上有个富豪指名道姓让他留下来跳大腿舞,他不愿意,就被恼羞成怒的富豪吐了口痰在杯子里想要强迫他喝下去。结果这小子直接掀翻了保镖冲上去拎着衣领往那个富豪脸上吐口水,当时那场面哈哈哈,你真该去现场看看,真是有够好笑。”
秋玹无奈,本来听当时杰罗死活不肯说支支吾吾的说辞她还以为其中是有什么关于个人利益的隐情,结果就是为了这个。
“那他还挺勇,在卓尔城得罪这些人之后接下来的路应该不太好走吧。”
短发女人点点头,“确实,不过那样他就可以脱离林卜格以及整个卓尔城地面上的工作链了。转向卓尔的地下黑市的话,其实要远比明面上的物资交易方便且肆无忌惮得多,只不过存活概率也会大大降低就是了。危险与机遇并存嘛,不都是这样的,如果我有一天被吉玛家解雇我也可能就去黑市了。”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意说着话,直到又过了半小时左右,最前排一直站得笔直挺立的卡雅突然猛地回过头来,肃穆喝了一句:“别说话了”
几人停下话端,就见不一会儿,走道一侧那扇繁复华美的房间大门自己从内部打开了。
从里面摇摇晃晃走出一个矮胖矮胖的身型,那人几乎将自己身体的大半个重量依靠在墙壁上,垂着头,油腻打结的金发从脸颊两侧坠下来。
“佩妮佩妮”
他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了两声,再接连喊了几句没有人回话之后又扶着墙往前跌撞两步,看起来像是喝醉了的模样。
“人呢都去哪里了佩妮卡雅”
“大人,我在这”卡雅步履匆匆但还是以一种较为得体端庄的步伐朝那个人影走过去,边走边背过手朝他们打手势。马戏团中那名打扮得像逃亡火鸡的成员率先跟了上去,紧接着短发女人也上前几步。
“大人佩妮去给您拿醒酒药了,您别乱跑了小心摔着,我先扶您回房间。”
“回什么房间”吉玛肥大手掌拍开卡雅搀扶着他的手,耷拉着眼皮惺忪发了一会怔,又慢慢回过头勉强聚焦于他们这几个人身上。“我要看戏,我要看笑话小鸡就你,你不是上次讲的那个笑话吗,再给我讲一个”
浑身裹着鲜艳翎羽的人面上显而易见地一喜,谄媚道:“当然了,乐意为您效劳,吉玛大人。今天就为您献上我的拿手绝活。”
接下来的相当一段时间里,所有人包括卡雅以及后脚到来拿着醒酒药的那位佩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