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枪响,展小怜眼睁睁的看着凌秋纤因为嫉恨而扭曲的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打出第一个子弹。
展小怜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还是在脸蛋上开花的那种,她下意识的伸手挡脸,结果枪响以后,展小怜发现自己完好无缺,她睁开眼,发现子弹打在玻璃上,被生生卡住。
那块小小的、正方形的玻璃,以一个完整的形态列出无数小分块,却依旧保持着完好的模样,凌秋纤举着的手没有放下,甚至没有丝毫的停顿,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打下第二枪,与此同时,展小怜在发现那块没有立刻破碎的玻璃救了自己一命之后,快速的迈动腿,朝着门边死角冲了过去。
那块玻璃无法承受连续两次强劲的攻击,第二声枪响以后,碎玻璃渣子瞬间崩溅到四处,展小怜蹲在地上直接把脸埋到睡裙里,飞溅的碎玻璃满地弹跳起,展小怜的胳膊一疼,她抬头一看,发现靠门的胳膊上出现一条长长细细的血痕,跟着她就听到外面那女人一声尖叫,她立刻伸手拖下手边的一只不大的讨吃花瓶,站起来冲到门后面,拿起那花瓶朝着那小窗户直接砸了出去,也不知道砸到什么了,反正花瓶落地的声音展小怜听的分明。
凌秋纤捂着被玻璃渣子擦破的脸,再看看差点砸到她脑袋的那只花瓶,阴着脸,站起来抬脚对着那扇门踹了一下,对着门里尖叫一声:“贱人,你给我出来!”
展小怜躲在墙后面,一声不吭,凌秋纤用枪托把窗口周边的碎玻璃直接砸掉,然后从被打开的窗口小心的往里窥探,嘴里不往威胁道:“展小怜,你别让我发现你在哪,我绝对要亲手杀了你!”
展小怜还是不吭声,眼珠子往旁边瞟了瞟,轻手轻脚往旁边挪了挪,抓起一只装饰一样的烟灰缸,又缩回门边,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用手指一颗一颗的捏着碎玻璃渣子,往一块靠拢,就等着这女人伸手的时候砸她一下。
胳膊上还在流血,展小怜伸手抹了把,结果刚被抹掉了一长条血,跟着又冒出新的来,展小怜也没觉得疼,这算是生死关头吧?那女人都不分青红皂白对着她开枪了,肯定算生死关头,展小怜心里感慨一句,这年头想当良民都成问题,你想当个好人,非得有人逼着你当坏人,这什么世道啊?
凌秋纤站在外面,她也不敢随便伸头,只能在外面看,这样视线就有了局限性,里面没什么动静,也看不到人影,她举起枪,对着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胡乱打了一通,一颗子弹擦过展小怜的大脚趾,打在地毯上,展小怜捂着嘴没吭声,心里数着她子弹的数量,琢磨着又不是机关枪,这一气打了四五枪,子弹总有打完的时候吧?
凌秋纤当然知道自己子弹只剩三发,她刚刚因为脸被划破,所以气上心头,浪费了这么多子弹。
凌秋纤打枪的时候展小怜抬头看了看门边上的灯按钮,等她打完了展小怜快速的站起来,伸手关了灯,失去任何光线的房间瞬间漆黑一片,安静的卧室中冷不丁传来展小怜的声音:“疯女人,有枪了不起啊?”
凌秋纤一下子听到展小怜的声音,立刻判定了她的位置,对着展小怜的声音的方向扣动扳机往下压去,子弹似乎打在什么铁制品上面,发出一声响亮的撞击声,凌秋纤原地跺了下脚,又浪费了一颗子弹。
展小怜冒着腰,就躲在门的下方,她手里抓着烟灰缸,直接门边突然站起来,露着一张脸看着凌秋纤大叫一声:“啊!”
凌秋纤被黑漆漆的门洞突然露出的一张披头散发的脸吓的“啊”尖叫一声,哆嗦着拿起手里的枪对着展小怜的脸按动扳机,展小怜敢冒出来就是没打算送死,伸手一抓直接透过小窗口拉住了凌秋纤的手,她无论是力量还是身形都比凌秋纤差了一大截,拉住凌秋纤的手也不敢比力量,而是轮起手的烟灰缸对着凌秋纤的手砸了过去,凌秋纤吃痛,手指一松,枪直接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展小怜连滚带爬的往门另一边躲去,蹲在门边一动不动,突然听到外面的凌秋纤似乎也传来一声闷响,展小怜抬头看了下,觉得自己错觉,她就砸了她手,没砸到别的地方,不至于这么厉害把人给砸晕过去了。
展小怜感觉那只金色的、小巧的手枪就在自己手边,她蹲在没动,也不敢拿。然后又小心的抬头看了看小窗户,蹲在地上就跟乌龟走路似的挪动,小心的踩着碎玻璃渣子往另一边的桌子边挪,然后凭着刚才的记忆在桌子底下摸到一张落满灰尘的纸,又慢吞吞的挪回来,包着枪柄把枪捡起来,往旁边的墙边上一蹲,开始摆弄那只枪,把枪口对着自己的蠢事展小怜肯定不会做,她只是闭着一只眼,学着凌秋纤的刚刚的手势对着面前瞄准,假装做了个开枪的手指。
外面突然就没有了凌秋纤的动静,可展小怜感觉到外面是有人的,他们的呼吸通过了那个小窗口传了进来,展小怜捂着嘴不敢出声也不敢动,枪里的子弹估计就剩一两颗,展小怜还没开过枪,她也不敢冒险,就抱着那枪窝在门边不动。
外面似乎有人在研究门锁,跟着一个男人的手拿着手电筒从小窗户外面往里照,随礼还说了句:“应该有人的。”
展小怜没听过的声音,所以她还是不敢动。
正僵持不下,突然一个声音开口道:“犬少爷,展秀是不是刚刚被凌秀开枪打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卿犬的声音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