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就让自己掉在半空晃荡,压根没有要上去的意思,展小怜趴在那不走,哭着说:“燕回,你上来吧,别闹了好不好?有什么事你上来再说……”
费小宝伸出小手使劲拉着妈妈的衣服,生怕妈妈掉下去。
燕回看了下自己悬空的脚和下面的高度,全部都是半泥半石的状态,掉下去就没命了。
“燕回!”展小怜在上面拼命的喊:“燕回你上来,你上来好不好?”
燕回抬头,看着接二连三滴落下的泪水全掉他脑门里了,皱着眉头嘀咕一句:“爷还以为下雨了呢。”
展小怜急忙伸手抹眼泪,拼命对着他伸出手,“燕回,燕回!”
燕回仰视,看着她哭花的脸,嗤笑一声:“还真是难看死了!”
展小怜拼命擦着眼泪,眼巴巴的看着燕回,燕回稍稍歇了一会,紧紧抓着断裂护栏的手开始用力,用一只胳膊的力量牵动整个身体,硬生生的用一只手把自己整个人往上送了一点,顺势换了一只手抓驻栏,他每动一下上面的人就惊呼一下,警车救护车由远及近。
燕回犹如一个攀岩者,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一点一点往上攀爬,然后他举起一手,送到展小怜面前,展小怜毫不犹豫的伸手抓住,在周围的人协助下拼命把燕回拉了上来。
展小怜知道,如果是燕回,他一定能够自己爬上来的。
燕回被拉上来以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个洁癖严重的人,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展小怜要去拉他,燕回就顺势被她拉起来了,只是站起来的身体摇椅晃,完全站不稳,就跟喝醉酒似的,然后直接往她身上一趴,搂着展小怜说了句:“这可是你把爷给拉上来的,爷没想碍你的眼,可是你自己自找的……”
展小怜脸上还挂着泪痕,她吸了下鼻涕,抹着眼泪说:“燕回,你别得寸进尺……”
费小宝站在妈妈脚下,嘴里说了句:“妈咪,叔叔在流血。”
救护人员抬着担架冲了过来:“那位是伤者?”
展小怜看着燕回:“你哪里疼?”
燕回吸气,嘟哝:“爷他妈全身上下都疼,怎么回事?”
展小怜立刻对救护人员说了句:“他!”
费小宝的徐膊上也有擦伤,展小怜陪着他们一起送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以后展小怜才知道燕回说全身都疼还是真的,对于一个全身都受了伤的人来说不疼才怪。最重的一处伤在腿部,医生拍片检查是不是骨头断了的时候突然发现燕回脚腕上的旧伤,骨头明显有首创的痕迹:“这腿以前受过伤啊?”
燕回经过人翻译听明白了,伸手指着展小怜说:“问她。”
展小怜尴尬的扯了扯脸皮子,那还真的问她,她以前用蝎头看,那蝎头上次让人检查家里监听器的时候还被翻出来了,展爸展妈还奇怪小怜房间的床底下怎么会有蝎头,展小怜打死都没敢说。
费小宝的徐膊被擦破了皮,还有小肚皮的地方被蹭的,有一点红肿,跟燕回满身伤的情况对比,费小宝这真不是伤,医生给他擦了点酒精就,连药都没开。
燕回被裹的跟木乃伊似的,这又不是他老人家第一次这造型了,只不过之前的那下次展小怜都没见过,看着他可怜巴巴的还掉在一条腿躺床上的样子,展小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也有今天?
警方找展小怜做笔录,毫无疑问的被罚了钱,还被批评教育,这分明是家长失职没看好孩子,这是被人救了,这要是没救下来呢?那后果真是想象不出来的。
展小怜态度好,认罚,人家怎么说她怎么听,该罚多少罚多少,这确实是她的错,是做母亲的失职,不应该在公路上带着孩子开小汽车,也不应该没教孩子不能乱碰那些东西,展小怜真的知道错了,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龙谷急匆匆的赶到医院,一看小怜和小宝没事就松了口气,至于病房里的那位,龙谷就送了他两字,活该。
燕回躺在医院里,他老人家的那些保镖一波一波往医生跑,雷震也从国内赶了过来,燕大爷在展小怜不在的时候洋洋得意:“爷这是自我牺牲,看看,爷就受了点,那女人就哭的死去活来,爷这伤是不是值了?”
雷震赶紧跑去关门:“爷,这话您老人家千万别说,万一展秀听到了,您老受的这遭罪就白受了。”
燕回立刻闭嘴:“爷什么都没说,你出门去把自己耳朵割了。”
雷震擦汗:“爷,我什么都没听到,割耳朵……我以后没脸见人了。”想想赶紧岔开话题:“对了爷,李先生带着穆秀回国了,特地去青城找了您,没人跟他说您老人家在什么地方,您看要不要联系一下?”
燕回理所当然的说了句:“联系给糖吃?怎么跑去打仗的国家那子弹枪炮什么的还没把他打死?慕容开都死了他怎么还不死?”
雷震继续擦汗:“爷……”
雷震知道燕回妒忌李先生妒忌的心肝肺都疼,他就恨不得他能骑在李先生的头上作威作福,可惜李先生是个太极高手,根本不吃燕爷那一套,迄今为止李先生因为他那位傻乎乎的锌妻中过燕爷不少圈套,不过李先生还真是没吃过一点亏,明着看燕爷占了巧,后续一看就会发现其实燕爷的那点巧也没落下多少好处,等于跟李先生是扯平了。
每每想起来这些,燕爷都会吐几口老血,想砍死李先生的心都有了。
燕回躺在床上活动着身上的关节,对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