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那个男人只是用一种饶有兴致的眼神看着,就像只是在看一场即兴表演,偶尔还低头和腿上的女人交流,对她评头论足。
一曲结束,她这个突然闯入的异类似乎在这支舞后开始被大家接受,适才和她跳舞的男人,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纯度极高的威士忌给她,姜晚好仰起头一饮而尽。
在场虽有不少明星,但当中最出名的还要数她,因此她在其中就像国宝,被人肆意观赏,他们以灌她酒为乐,起哄着要玩猜拳脱衣的游戏,姜晚好这回看都不看那人一眼,爽快答应。
一场下来,满房间的赤条条身影,男的,女的,都有,唯独姜晚好衣裳半件不少,只不过酒喝得有些多,靠着沙发醉眼朦胧地看着笑着,她猜拳可在行了,几乎就没输过,否则也不会那么果断就答应玩,她哪里会看不出来,这些人今晚就把她当成乐子,非要将她玩倒不可。
这群平日游戏人间的公子哥们,大概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玩得这么狼狈,一时有些恼怒,可又不好发作,只好狞笑着说:“姜小姐好厉害啊,几十局下来输都没输过,拳王啊,敢不敢来玩点大的?”
“玩什么大的?”
“一局定胜负,输了tuō_guāng!”
姜晚好低头笑着,两个字答得轻描淡写:“好啊。”
这时候,那个一直顾着和别的女人调笑玩乐的男人终于扭过头来开口说话:“你们都玩了两个多小时猜拳脱衣了,无不无聊啊?”
他的语调那么吊儿郎当,半点威胁力都没有,可有些人就是这样,无需多大压迫力,只要是他,说出来的话就没人敢不听。
他既然都开口了,那些人也不敢再继续玩下去,端着酒互相干杯,哈哈笑着含糊带过这个小尴尬,姜晚好反而被晾在了一边,她坐了一会儿,目光直视前方,可眼角却总不受控制往他的方向瞄,忽然觉得喉咙苦得很,像干吞了一片没有糖衣的药片,不舒服地咽了口水,起身想要去倒了酒,伸出去的手还没抓住酒瓶,就先被另一只手按住。
她抬头,和tam眼眸中那一片波光粼粼的眼眸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