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是睿王派来的心中暗道不好,可那李嬷嬷到底是个奴才,却也不好明着拒绝,只道:“有劳睿王殿下了,只是,我们姑娘如今还不方便见客。”
墨石一笑:“无碍,我且等一等便是。”
这意思是不看看沈初瑶到底怎么个情况,他是不会走的,李嬷嬷气得牙痒痒,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得回去禀了李氏。
李氏在屋里着急上火,来来回回的走动,急得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嘴里直嚷着:“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可不是完了,那老大夫是睿王好意请来的,以现在沈侯府的实力也没办法拒绝。这也就算了,诊脉就诊脉,反正都是要诊的,可沈初瑶不仅是小产了,还因为冬日里浸了那么久的凉水,落得一身病不说,只怕今后都无法生育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李氏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直愣愣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反反复复都是一句:“完了,完了……”一个女人不能生育,即便模样再出众,嫁做人妻,又有几个男人会正眼看她,沈初瑶,这辈子是完了。
好好的一个姑娘,不过一瞬间就搞成这样,李氏心里愤恨不已,立马就想到了始作俑者穆明舒。
当下风风火火的赶到穆家所住的禅房,准备将穆明舒拉出来质问一番,却只见到一个丫鬟问夏在里头,见到她还满脸笑意的说:“我们县主受了惊吓,先回府里了,留奴婢在这里看看世子夫人有什么可帮忙的。”
那李氏气得都要吐血了,穆明舒哪里是留个丫鬟看看她有没得需要帮忙的,分明是让人打探消息,好看笑话的。
真真是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讨要说法不成,李氏也只得将这事先按下,到底想着沈初瑶的事重要,立马安排人马打道回府。
而王若婉听说沈初瑶小产的消息,跌坐在圆凳上,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良久才问方才打探消息的贴身丫鬟碧螺:“当真,当真是小产?不是来月信?”
碧螺面色苍白,声若蚊呐的说:“当真,当真是小产了,那换下来的衣裳全都是血迹不说,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倒,吓人得很。”
小产,小产,小产,这两个字反反复复的在王若婉的脑子里回转,突然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姑娘家的名声最是重要了,沈初瑶如今小产,这事只怕想瞒都瞒不住的,而她最近又与沈初瑶私交甚密,只怕自己也将受到牵连。
前些日子她娘还给她看好一门亲事,对方对她的印象也挺好的,这事儿一出,这门还不曾摆到明面来的亲事,只怕是没得希望了。
碧螺也替自家姑娘不值,怎的好端端的就碰上这样的事情了,一个姑娘家的名声再重要不过,如今倒是全毁在沈家二小姐身上了。
王若婉在这里哭得伤心欲绝,而那头李氏已经带着沈初瑶坐马车回了沈侯府,临走时也没人记得来通知她,就这样将她一个姑娘家留在弘法寺里。
等王若婉主仆二人得知她们已经离去的消息时,一个两个皆气得心肝疼,人是李氏带出来的,回去的时候就一声不吭将她留在这里,亏得那李氏还是王若婉的亲姨母。
王若婉双目猩红,双手紧紧握成拳,面上带着一丝狠厉,语气冰冷的吩咐碧螺:“使个法子让人给我娘传话,让她来接我。”
“既然你们先不仁,休得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