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间本来是有桥的,走的人都多了自然就塌了。
这要是被没事喜欢敲键盘的人知道,又是张口就来:呸!豆腐渣工程!
建这座桥的目的本来是沟通两岸村民,方便通行的作用,最多也是通过suv的规格,可是因为最近不知道怎么传出,政府要来征地的新闻,两边的村民立刻像打了鸡血一般,有祖屋的拆祖屋盖新房,没老房子的就加层或是重新装修,反正各种手段是八仙过海,层出不穷。
村里突然增加了这么多工程,最担心的不是村长,而是石桥。来来往往,一天二三十辆的工程车来回,都是满装满斗的石头、沙子,要石桥成精了会打人,大概村里的人活不下来几个。
加上近日来的暴雨,为两岸服务了近二十年的石桥终于是解脱了,随着上涨的河水流去桃花盛开的地方。
石桥塌了,要数最不方便的就是每日两岸来回数遍的叶凡,还好他机智,从资深牌友王大妈那换来了一个大木盆,作为他出行的交通工具,反倒是比往日过河的时间还快上不少。
叶凡这样做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进行一项,弘扬国粹,提高智慧,响应国家号召,拉近邻里关系的运动——打麻将啊!
“清一色一条龙!承让承让!”
只见他熟练的左右开弓,一手接过牛大妈的纸牌,一手接过王大妈的纸牌!口中还不听地说着感谢。
“徐菜坤!怎么又你胡牌,都连三个庄了!你是不是偷牌呢!”牛大妈口中嚷嚷着,手中纸牌还是不情愿的递了过去。
他们的规则是用手中纸牌作为筹码,到结束之后,再依据手中纸牌的多少来算总账,数字的代表1块钱,花牌代表10块钱,a字牌代表50。
有了牛大妈带头,其他牌友也开始叫嚣起来,一时间唾沫星子横飞,可是大家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耽搁,洗牌,抓牌,打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颇有大师风范。
化名徐菜坤的叶凡也不虚她们,又不是第一回碰上,应付起来轻车熟路。
“三筒!牛婶!你好意思说我,上上把是不是你一直在跟我牌,害我拆了尖张胡单张!”
“还有你!王婶,别以为上圈你故意出三万就是为了让牛婶胡牌,好让我断庄,我不知道!”
“七条!碰!最过分的就是你了,李姐!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心善,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今天到底赚得谁最多,你心里没点ac数吗?还反倒跟着她们说起我的不好,要不我一路压着牛婶出牌,你能赚那么多,咱们做人要讲良心不是!”
“发财!哎!开杠!哈哈哈!今日真是财神爷保佑啊!”
众妇女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恶狠狠地把麻将拍在桌上的力气更大些,算是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叶凡现在待的是g省南城县小港村,对岸仓库的位于大港村,两个村子都处于南城县的县城郊区,大港村稍稍近些,所以老板把仓库设在那头。
“话说回来!王婶,上次我拜托你,让你儿子打听一下住在申城市北京路海上花园小区3单元5栋1302室的叶凡,你有跟你儿子说没?”
“说啦!你都吩咐几遍了!我儿子跟我讲,那家户主早死啦!我儿子还问我打听这个干嘛!”王婶大着嗓门说道。
叶凡听言,手中动作一顿。
“出牌呀!愣着干嘛!”坐他下位的牛婶用胳膊磕了一下叶凡停在空中的手。
一张六条掉了出来!
“哈哈哈!碰!”
牛婶惊喜地喊道。
特有的高分贝的声音惊醒了发懵的叶凡,见他熟练的收回桌上的六条,又出了一张:“三饼!”
牛婶见状大喊道:“落子无悔!徐蔡坤!你还有没有牌品!”
“呸!那是下棋的规定!我们这是搓麻将!何况在座的都看见是你撞我胳膊才把牌掉下来的,不服你问问大家试试,群众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
李姐和王大妈都同时点了点头,碰了要算点数的,她们可都不想牛婶多出一副好牌!
“哼!死得好!看来你跟这叶凡关系不浅啊!”牛婶无奈,只好作罢,“九万!”
叶凡已经从震惊当中缓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死的是叶凡,和我徐菜坤什么关系!”
又连搓了几圈,叶凡开始变得输多赢少,没了往日大杀四方的神气。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
“现在是京城时间,十一点整!”
巨大的声音把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
牛婶忍不住说道:“你个年轻人,用个老年手机干嘛!我都用上智能机了!”
说着,地从兜里掏出一台崭新的手机,神情止不住的得意。
“我儿子给我买的!牌子货!”
“哎哟喂!还是牛婶儿子好哟!还会给你买手机,我那个儿子,都三十了,还问家里要钱!”王婶眼力劲好,立刻出言附和道,极大了满足了牛婶炫耀的心思。
叶凡看了一眼,一脸黑线,只见手机背面是一个特别显眼的logo:苹果!而手机的样式又是安卓的模样……
“到点了,不打了!”叶凡说道。
“哎!刚起兴,怎么就不打了!”王婶接着嚷道。
“到点了!下班!要打下午再战!”叶凡数了六十块钱扔在桌上扭头就走。
桌上的牌友都习惯,嘟嚷几句也都散了,每天早上八点到11点,下午两点到五点半,都是他们的上班时间。
叶凡走出麻将馆,顺着岸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