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迅速定制身份路引,蔡煜轩,你全权负责此事”,慕景逸清冷的嗓音响彻议事厅。
“是!”
“武将军,闾关那边的关口,你负责。”
“是!”
“花将军,迎恩门由你把关。”
……
兴城真的很大,但让一个城池对外地人有吸引力,得有稳定的政局,便利的交通,舒适的食宿环境……
紧锣密鼓的安排下,时间过得相当快。
“混账东西,这个逆子,他到底想做什么?”朝堂之上,神色越发颓唐的皇帝坐在上首,表情阴狠。
“皇上,不管他想做什么,现下我们也鞭长莫及啊”,右相出列说道。
“太子,你们去北地,是个什么情况?他穷成那个样子,还要举办什么交流会,是想丢人丢到几国不成?”
“启禀父皇,儿臣所见,北地穷且乱,民风彪悍,且傅跬等人怕已经……父皇,还得想个法子,不能任由五皇弟误入歧途……”太子出列说道。
“傅跬……黄裕章……呵,当真是做的一手好戏!”皇上勃然大怒,把案桌上的旨意一股脑的推到了地上。
他可以容忍慕景逸的不敬,毕竟那是自己儿子,手里还握有重兵,但却不能忍受几个大臣的愚弄和挑衅。
人是他千挑万选派过去的,现在却集体背叛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传朕的旨意…,傅跬、黄裕章、云景天……,株连九族!”皇上赤红着脸,咬牙切齿。
圣旨很快下达,京城里面一阵兵荒马乱。
说来也奇怪,与这些人交好的官员和大户人家,早在月前,就陆续致仕或归隐故乡,人都不见了,听乡邻讲,或许早就搬去了北地。
剩下的小官,则努力撇清与他们的关系。就连黄裕章留在京都的大儿子,以及傅跬等人的家人,也都人去宅空。
这道株连九族的圣旨,等同于一纸笑话。
“传旨,召集五十万大军,去往北地,捉拿傅跬等人回京…。”皇上说完话后,气怒交加,“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人就往龙椅上瘫了下去。
“皇上……”
“快喊太医!”
……
“母后,父皇怎么样了?”太子状似一脸关怀,但眼中的神色显出了他的兴奋。
“你们回来之前就用了五石散,恐怕……”皇后并没有往下说。
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二皇子三皇子那边。
至于皇上昏迷前所说,去北地捉拿人犯的事情,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上。
党争已经白热化,二皇子三皇子上窜下跳,就等着得到个可以废太子的遗命,就算没有,也得让母妃使手段让他有。
太子和皇后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个时候,没人顾得上北地的靖王。
这个时候,就连南方开始揭竿起义的绿林军都没人顾得上了,畲族趁势而入,占了南诏一带。
……
“老爷,还有多远啊”,小厮撩起了车帘,“越往北走,天气越冷,您这趟,可真受了罪了”。
马车里的中年人捏着“北地时报”,长长舒了一口气:“那边就是闾关了,走西城门,很快就到了。”
“老爷,您说,莫老爷他们当真也会来吗?咱在晥县虽说遇到了点挫折,但不至于过不下去,来这北地,人生地不熟的,能行吗?”小厮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身后长长的镖队,这一路行来,虽说有惊无险,但也足够提心吊胆了。
“如果真像这报纸上说的这样,大有可为啊,不是每个地方的人都有展示才艺的机会吗?咱们上去展示展示咱卢家的泡茶手艺,就算拿不到头筹,有了名头,也不怕生意做不好”,卢老爷沉思着说道。
……
“娘,快走,听说北地才艺比拼,得了头筹能得一百两银子,咱大姐这手绣艺,绝对能占个名次的”,一个小丫头咋咋呼呼的拉着人往兴城赶路。
……
寒冬腊月,天空飘扬着雪花,但丝毫没有影响赶路人的情绪,越到临近北地,遇到的人越多,彼此之间谈笑起来,感觉都拉近了不少。
街头上都是满面笑意的民众。是啊,自打上月开始,就陆陆续续有各国使臣以及商人,带着大批的货物来了他们这边,客栈、民宿、甚者周边的村落里,都住满了人。
路边摊的早餐,冒着热气。
高丽的船只靠岸后,船上下来的队伍,一脚踩在了水泥路面上,神情都恍惚了一瞬,他们回去刚月余,北地的变化当真日新月异。
除他们以外,其他国家的队伍,也早早过来了。
宝马、良驹、货车、宝箱、佣促的仆人……,远远看去,乌泱泱一片。
使节们穿的都是各国的服饰,很容易分辨,因着还没有到赛事开始的时日,来的人就在兴城里面到处走动。
大楚民间艺人众多,特色馆里的糖人、皮影戏、刺绣、甚至吹拉弹唱应有尽有,即便不上台比拼,也赚了个热闹。
冰灯展,则是充分利用了北地的寒冷,冰块采自混同江上,雕琢成形态各异的雪雕,晶莹的琼楼玉阁,甚至还有流红叠翠。
按照罗小乔的理念,愿意出钱赞助的商户,还在醒目的冰灯旁边立上了商户的名称、产品和位置……
小吃一条街人气更足,为了防风,专门建的棚子,夜里燃着火把,农户的吆喝,油炸的噼叭声,讨价还价的声浪……
“小乔,起床了,不是说今日要去上集的。”天还没有亮,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