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顿在那里,无法动弹。
除了脑中伴随着疼痛的会议,她几乎无法动作。
手指微动,摩挲过信的地方,不可忽略的摩擦感,眼神微动,她这才看到了一般……
信纸斑驳,遍布裂痕。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她颤着,将信纸翻过,便看到背面,满是胶带的痕迹……
撕裂的信,被重新粘了起来。
怎么……
可能……
她惊得后退一步,却忘了自己正蹲在地上,双腿也已经麻了,这一动作,便跌坐在地。
身旁,阴影罩下。
他蹲下身子,半跪在她身边。
她机械般的转头,“你……粘的吗?”
他点头。
她瞪大眼,“怎么可能……为什么……你当时,分明是撕碎了的,为什么还……”
她记得清楚,他撕得极狠,当着她的面,几封一起,,撕得极碎……
手里的信,越发重了起来。
她无法想象,要费多大的功夫和心力,才能将这些全部恢复……
脑中,自动出现一个画面……
如豆的灯下,西装革履的男人,眉眼俊毅,细细看着桌上的碎片,修长好看,骨节分明的手,将它们一点一点,拼凑成完整的正确的句子……屋外,日落月升,反复。
“你……为什么……”
她能说的,仿佛只剩下了这几个字。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看到的,会是这个……
有生之年,这些信,会完整的再次出现。
他深深望着她,眉眼里,沉沉如海,“因为我在乎你。”
因为,我在乎你。
他的话,轰鸣一般,在她耳边响起。
“我说过,我爱你,现在看来,乔安心,你似乎还有所怀疑,”他眉眼里,凉薄不再,“这是我的过失,连表白都没有了说服力。”
乔安心脑中,阵阵的晕眩。
“你要的答案,都在这里,”他缓了声音,“我本是打算,过完年带你来,一年前的事,你越是不说,我知道你越是没忘。”
乔安心愣在那里,不知动作。
“乔安心,你所不知道的,还有许多许多,从前我以为,那些是你不必知道的,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抬手,轻轻揽住她,“如果是我让你那么没有了安全感,我有责任再给你十倍的安全感。如果你觉得让我与你分享所有的事能让你心里安定,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不介意这么做。”
“你不是问我的禁忌吗,我的禁忌啊,除了你,还有谁,”他的手,抚在她的头发,“病了也不说,乔安心,便是你自己,我也不允许你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