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药肆张小郎中到。”突然有是一队护卫急急忙忙的带人冲了进来,身前簇拥着的是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衣服读书人打扮,穿的有些落魄,但身上的书香气更重一些,看起来不像郎中倒像是一个读书人。
年轻人进屋后根本没有理会众人马上开始对李建成的伤势进行观察,把脉,动作很快一气呵成。
尤其是对李建成小腿处的伤势查探的是尤为仔细。
“当务之急必须先确定其伤势是否会伴有恶疾,人怎么快没意识了?”
年轻的张小郎中一脸焦急,给人的感觉似乎比李渊更为担心李建成的情况,在众人愣神的时候,都发现李建成的意识开始涣散。
张小郎中更为着急,出声询问不行,只能加大声音喊道:“清醒一下,公子,公子……”
可惜不管张小郎中怎么叫,李建成都像是听不到一般。
“糟糕,再拖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将人唤醒才行,能否拿清水来?”张小郎中急忙说道。
“你是谁啊,我用祖传的药酒让大公子减轻痛处,你怎么不念点好呢?”华毕知道来人是个郎中,便马上出口质问,他可不希望此时有人坏了他的好事。
“我是城西药肆的掌柜,现在必须确定患者小腿部的情况,若无法确定是否有碎裂,轻则会烙下残疾,重则会危机生命。”张小郎中理直气壮的说道。
“年纪轻轻的懂什么,耽误大公子治疗,责任你承担得起吗?”华毕威胁道。
“国公,此人就是来胡闹的,想极力表现自己,如此草率爱表现,会影响大公子治疗的。”华毕继续道。
“恩,华郎中说的有道理,张郎中,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来人将此人给我乱棍打出去。”李渊暴脾气上来,根本收不住。
身边的两名看热闹的郎中和在门口聚集的护卫都是一脸的淡然,当即有护卫过来,说着就要对他动手。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又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众人的耳朵里。
“赤脚医生,竟然敢在唐国公府行骗,你好胆。”
出声呵斥的不是别人,正是火急火燎赶来的李德,刚才一幕他见到了,对被人押解的年轻郎中颇有好感,因为他在进行诊治的时候非常的客观理性。
而起说的很符合正常逻辑,他虽然不是医学专业,可凭借千年的见识,结合一些常识与相关信息不难得出结论。
华毕本来心虚,被突然来的一声呵斥,差点原形毕露,强作镇定,见到来人是衣着光鲜,外表俊郎的偏偏公子哥,凭借多年察言观色,知道此人是他惹不起的。
但他觉得那是以前,能在唐国公府如此肆无忌惮的出声说话,潜意识里告诉他,要按耐心神不要急忙犯错。
“公子是何人,怎么突然发问质疑,你没有看到大公子已经不在喊疼痛,我的治疗是有效果的。”华毕有理有据的说道。
李渊脸色凝重,心里生气,见到是李德出口便有些疑惑,换成别的时候他肯定和颜悦色,毕竟人家是李家的恩人。
今天不同,他的儿子的情况跟李德有关系,让他怎么能不生气,刚才李世民提到的事情,立刻让他想了起来,想要绕过一匹马,怎么可能,他的唐国公威严何在。
“来人啊,将伤我儿的马匹当成今天亲卫队的饭食。”
“是。”护卫立刻道。
“等一下。”李德突然开口,想祸及大白,绝对不行。
“李德,你的马伤了我儿,怎么难道你认为一匹马不及我儿生命吗?”李渊板着脸沉声道。
这种时候做家长的哪里有好脾气,李德本来就不是跟他争辩什么的,而且他很能理解,若换成他,恐怕做的更过分。
“以我来看,先办人事儿,大公子情况不容乐观,再让赤脚郎中治下去,恐怕后果真的会变更糟糕。”李德说道。
李渊刚才是被气的,被这么一说倒是想起自己的儿子现在还在遭罪,他说的话不过是一时生气。
“华郎中的治疗已经起到效果,再留着庸医有何用,没有将其打入打牢已经很仁慈,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再怎么说你的马必须偿命。”李渊冷声道。
李德差点被气笑了,真是好人难做,有理智的好人更难做,难怪往往人们更愿意相信片子的话。
今天算是切身的领教到了,骗子永远都是站在傻子一边的,因为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让他发挥,表演是门艺术,最怕的是融入。
骗子的借题发挥,屡试不爽。
“唐国公,其实今天我大可以不说什么,我无非是失去一匹马,但是你将失去你的儿子,既然你愿意拿儿子的生命做堵住,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拜拜了您内。”李德转头离开。
他没什么好说的了,心中想着古人的愚昧,更叹息人心不古,李渊对他的态度很明显,已经不讲什么面子。
他能够理解李渊的急躁与不理智,可不代表他能够容忍被人轻视与践踏尊严。
大白怎么办?
放任不管?
李德不是那样的人,并不是因为大白是汗血马,而是因为他们之间已经建立了友谊,相互信任的友谊。
没错,与动物相处有时候更加自然。
“李郎,你怎么出来了,李家大郎伤势如何?”
此时正好遇到赶过来的裴青璇。
李德眼疾手快的过去,在她耳边轻声嘀咕起来。
裴青璇讶然,几乎是瞬间眼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