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骑兵并没有离开太远,他们也害怕对方追击,在他们的印象中敢跟他们主动挑衅战斗的兵马人数绝对会超出他们数倍。
若是此时仓皇而逃,敌人发起追击他们除了疲于奔命什么都做不了,有很大的可能会被敌人吞食。
他们不敢冒险。
所以他们等到天亮,到时候凭借他们精湛的马术优势,就算敌人有十万兵马他们都能够成功逃走。
正要休息,先锋兵的百人队伍再次跟了上来,夜黑逢高直接放冷箭,打扰他们不让其安宁。
突厥的千夫长们见到如此情况,气的牙痒痒可是偏偏怕再次中计,于是在外围部署了大大量的火堆。
就在他们忙活一晚上有了初步成果,避免了冷箭后,天亮了。
士兵们都没怎么休息好,甚至巡逻的兵马根本就未曾休息过。
“千夫长,忽哈德将军遭到敌人偷袭,牛羊马匹损失惨重,希望大将军回兵救援。”斥候快马来报告。
只是气氛有些不同,没有见到大将军,只有几名千夫长听取了消息,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过后才知道乌托蒙已经阵亡,现在由几名千夫长带兵。
“必须回援,不然咱们恐怕很难返回北部去。”
这边刚刚的千夫长的人统计出了伤亡,通过这个分析出对方的人数并没有那么多,不然他们的伤亡就不会只有这样。
“不行,没有战功怎么能回去,我不甘心,对方的人数不过千,等收拾了他们再回去这这救援忽哈德也是一样的,正好能够在路上杀对方个措手不及。”另一名千夫长道。
“敌人是有备而来,目的是让咱们退兵,若是继续进攻咱们的后方粮草难以支持咱们战斗多久的,趁着损失不大不如暂且回去,重整旗鼓再来剿灭他们。”又一名千夫长说道。
主战,保守的都有,都有充足的理由。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需要一名大将军来指挥,到了关键的时候犹豫不决是大忌,正如他们现在浪费在思考的时间似乎有些长。
贺必达,史怀义等人带着兵马直取敌人的后勤,同样采取了黑夜偷袭的办法,让对方是措手不及。
他们这本以为到了晚上都不见人,忽哈德是真的放下了戒备,前方有主力兵马周围不曾发现有敌人踪迹,跟在后面的牛羊赶路又慢悠悠的。
他这个千夫长本以为能够得了战功,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大将军的命令又不能离开,可以说是有些心急,心越急越烦躁。
直到晚上都没有做出部署,两千突厥骑兵倒是吃了顿好的,马匹的体力得到了缓解。
然而正是因为措不及防,被贺必带来支援的人偷袭,伤亡惨重。
传递信息的斥候着急,都这么长时间了不见千夫长下命令,心中是万分焦急,冒死冲了进去再次强调了情况危急。
此时的千夫长们都很严肃的计算得失,被一小兵给破坏了思绪,恼怒不已。
“拖出去。”
千夫长挥手将人给打发了,要是在他们的兵营中这名斥候早就身首异处了,不过现在情况不同,虽然不会有生命之优,但下场同样不会太好。
“撤退。”势力最大的千夫长道。
剩下几名千夫长各自表条,结果少数俯冲多数,两万多人就这样退了。
沙口坳,外出查探消息的斥候返回,正实突厥人撤退了。
“你们留下,我带虎贲亲卫去接应,防止敌人反扑。”李德道。
“都督,末将请战!”司徒恩道。
“不能冒险,你们留下等待我们归来。”李德道。
都督都发话了,他们做手下的是要听的,突厥撤兵后,李德带着虎贲亲卫便跟着他们,一旦对方有别的举动,会第一时间离开。
他们过来的目的主要是接应,凡事不怕意外就怕万一,如果在贺必达他们回来的路途中遭遇地方主力,至少他们能够帮忙牵制。
为了保险,贺必达他们必然会带着大量的马匹随行。
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正好与贺必达的人汇合,要说真是巧合,在茫茫荒野能够遇到绝对是需要逆天运气的。
李德的人距离突厥主力很远,以防被对方斥候查探到,如此一来正好成全他们相遇,要是都是命呢。
“都督,我等缴获三千匹战马。”贺必达道。
“若不是赶时间收获还可以更多的。”丁齐林在身边补充道。
再看他们各个身上都是血染的战袍,能有预见他们的战斗绝不轻松,再看虎贲亲卫他们已经换下了重铠,此时的形象看着更像仪仗队,看着太干净。
虽然他们盔甲有着明显的反差可是他们的身上都是戾气深重。
“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回沙口坳。”
跟来的时候不同,有物资随行,黄昏后才到目的地,司徒恩带着人依旧小心谨慎,怕被突厥人偷袭。
结果迎来了他们自己人。
“此地不宜久留,传令所有人集合,咱们离开这里,连夜赶路,不能给敌人反扑的机会。”李德说道。
经过长途奔波,一夜战斗,此时要连夜赶路,沙口坳的士兵得到了休息,所以在路上他们承担了护卫的责任。
为了不影响赶路,士兵们都是让人绑在马背上,防止他们摔马。
就这样一夜过去,到了第二天的晌午才停下里休息。
“都督,这一仗真是有惊无险,他们失去了大量的牛羊,不会再进行追击了吧。”高程狐疑问道。
“何止是粮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