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许甜甜没有来上课,许尧尧淡淡瞥一眼空了的座位,就没再放心上。
晚饭的时候,余飞扬吃到一半就被东来阁的经理找借口给叫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卓弈走了进来。
许尧尧抬眸看了他一眼,吃饭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下,再次大口吃了起来,完全当卓弈为空气。
看到她的动作,卓弈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就知道,选择吃饭这个点儿来见面是最合适不过的,只有美食才能阻挡许尧尧看见他扭头就走的局面。
卓弈挑了个距离许尧尧最远的位置坐了。
许尧尧加快了速度大口吃着饭,想要赶紧吃饱走人。
今天早上在上学路上发生的事,她讨厌再次回想起来,而眼前这个人却明显是要不停提醒她当时的狼狈。
果然......
卓弈斟酌着说道:“早上的事,完全是个意外,我......”
“停!”
许尧尧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抬手制止了卓弈继续往下说。
“早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你不用多想,我也不会多想。”许尧尧干脆利落地说完,将盘子里剩的最后一块红烧肉一口咬下,然后擦嘴站起打算走人。
“我先走一步。”
话还没落地,人就已经出了包厢,留下卓弈瞠目结舌地坐在里面瞪着门。
这都什么事儿啊?!
弄得好像他是那个不依不饶哭哭唧唧的苦主一样。
罗非这时候溜了进来,眼睛躲闪地问道:“boss,跟许妹妹说清楚了吗?我觉得许妹妹很开明很大度的,肯定不会斤斤计较,毕竟早上那事儿......也是大家没有预料到的。”
在卓弈深沉阴寒的目光里,罗非紧紧闭上了嘴。
难道事情不顺利?难道许妹妹没有原谅boss?
不对啊,许妹妹可不是那种心怀不轨的妖艳贱货。
罗非的眼睛滴溜溜直转,看的卓弈一口气差点儿噎坏,他哼了一声,道:“你的许妹妹是太大度了!”
连提都不愿意提一句,好像他是苍蝇一样,太过分了!
卓弈再次重重哼了一声,站起来就走。
“哎,boss,我们去哪里?”罗非赶紧问道。
“回武林。”卓弈冷冷道,难道还留在这里惹人嫌吗?
许尧尧从东来阁出来,也不去学校了,直接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做一番乔装打扮后,不引人注目地往家里而去。
今天下午许甜甜直接没来学校,估计晚上也不会出现了。
她猜测许甜甜肯定会向白慧珍哭诉早上的事,白慧珍说不定会去联系那个鸡哥,这是一个机会,说不定她能发现些白慧珍的秘密。
到了她们家所在的小区,许尧尧直接上了顶楼。
冬天的晚上来临的比较早,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院子里几乎没有什么灯光,一堆的可以隐藏的角落。
许尧尧从顶楼翻身而下,顺着楼墙外面的管道一点一点地靠近许家那一层的窗户。
她从白慧珍房间的窗户进入,在里面轻轻把窗户关上。
此时白慧珍还没有下班回来,许甜甜倒是在家。
隔壁传来了许甜甜恼恨咒骂的声音。
“蠢货,这么些小事儿都做不好!”这显然是在骂白慧珍。
“小贱人,别得意,早晚有一天让你不得好死!”这估计是骂她许尧尧的。
许尧尧全当耳旁风听不见,她小心翼翼而又动作利落地从衣柜里翻出上次看到的那个存折,把存折揣好后,又趁着许甜甜完全沉浸在愤恨中,悄悄溜进了之前她住的那个储物间。
一进储物间,她就愣了下。
储物间里的床和桌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个笨重的衣柜。
这时外面传来了白慧珍回来的声音,许尧尧立刻掩藏好自己的身影。
许甜甜委屈而伤心的哭泣很快传来,抽抽噎噎地向白慧珍哭诉着自己在学校被许尧尧欺负的事,再无之前的狠厉。
许尧尧安静地听着。
原来在背后,许甜甜是这样歪曲事实,妖魔化她的。
她觉得,即便自己是白慧珍亲生的,就凭许甜甜长年累月不遗余力地使劲儿抹黑她,以及挑拨离间,白慧珍也会把心偏到天上去。
接着就是白慧珍断断续续地安慰,以及对许尧尧的咒骂。
许甜甜委屈道:“妈妈,你不是跟我保证许尧尧今天不会去学校的么,你知道我今天出了多大的丑,呜呜呜.......我没脸再去学校了。”
“都怪妈妈,都怪妈妈......”
白慧珍心疼地安慰:“是是是,怪妈妈,是妈妈没有把事情做好。”
许甜甜任性道:“以后只要许尧尧去学校,我就不去学校了,学校里有许尧尧没我,有我没许尧尧!”
呵,现在竟然对她如此厌恶了呀,黑暗中的许尧尧勾了勾嘴角。
放心,很快让你真的再没脸去学校。
白慧珍咬牙道:“甜甜,你很快就要高考了,一定不能因为许尧尧那个杂种影响了学习,放心,妈妈肯定治她,让她以后再也不能在你眼前蹦跶。”
上次她去学校找校长闹,想要把许尧尧给退学了,可惜没有得逞。
还有那个人可真是没用,今天上午竟然没有拦住许尧尧!
听到‘贱种’二字,许尧尧目光闪了闪。
许甜甜应该早就知道她不是许家的孩子吧,所以才这样作践她。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许甜甜的情绪,白慧珍被许甜甜给推出了房间。
“妈妈,这次你要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