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慧珍阴寒着一张脸进入许家,如同许家两个老人欠了她二百五十万没还似的。
“甜甜呢?!”
看到门闭上,不会被外人听到看到,她才冷冷问道。
许爷爷铁青着脸道:“你还有脸来这里,还有脸提甜甜,甜甜有你这样的妈还不如没有!”
一旁的许奶奶也恨恨道:“你要是真为甜甜好,你以后就别再来找甜甜了,临江城你也别待了。”
偷人偷得全城都出了名,简直就是他们老许家的耻辱!
他们只提许甜甜,不说许尧尧,自然是这两天听了许甜甜许多添油加醋的话。
白慧珍听了,只气得肺疼。
“甜甜是我女儿,想抢我女儿,等下辈子吧!”
“快点儿把我甜甜还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话,白慧珍就要往里面走,去挨个搜查房间。
“你给我站住!”许爷爷大喊,许奶奶急忙上前去阻拦,但她一个老太太再厉害也不是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白慧珍的对手,一下子就被白慧珍给推到了墙上。
“反了,反了!”许爷爷大喊起来,“你给我滚,你不是我们许家的人!”
白慧珍根本不理会,只是喊着许甜甜的名字去开房间的门。
混乱中,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突然开了,面无表情的许甜甜站在门口冷漠看着客厅里的一切。
她平静道:“都不要吵了。”
“甜甜。”白慧珍一看到许甜甜,便觉得一阵心酸,两步想要走过去,却在看到许甜甜皱眉时停下了脚步,她的心里有些发慌。
许爷爷哼了一声。
许奶奶“哎呦”一声,痛苦地摸上自己的老腰。
“甜甜,跟我回去吧,妈妈回来了。”白慧珍瞥了一眼惺惺作态的老太太,一脸温柔地对女儿说道。
许家爷爷奶奶紧张地看向这个唯一的亲孙女,怕孙女被白慧珍给哄了去。
但许甜甜并不为所动,只是垂了眼眸,难过地说道:“妈妈,你不在的这两天,我很害怕。不时有人来咱们家看热闹,又是冷嘲热讽又是话里有话地笑话我,要不是爷爷奶奶去找我,我差点儿有家不能回。”
这小可怜模样让白慧珍心疼又自责。
她赶紧道:“都怪妈妈,不对,都怪许尧尧那个臭丫头!是她陷害的我,对,就是她,她看不得我们家好,带了一群人害的我,你要相信妈妈,妈妈什么都没做,是许尧尧陷害的我。”
说完这两句,白慧珍堵塞的心脏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口子。
而许甜甜听了之后,也抬起了眼眸,她的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光亮。
“妈妈,可是现在大家都在说你,根本就没有人提许尧尧。”许甜甜希翼地说道:“妈妈,要不你先去跟大家说一说。”
白慧珍愣住了。
给向别人澄清她是被白眼狼的许尧尧给害了?
许甜甜继续加油道:“许尧尧这些日子对你有很大的怨言,她能做出这些来也不奇怪。”
白慧珍有些恍然,对,许尧尧就是在报复她。
一旁的许爷爷和许奶奶互相对视一眼,均觉得这也是个办法,把锅推到许尧尧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身上,起码能把亲孙女给摘出来。
于是许爷爷道:“你要真为甜甜好,那就去跟大家说清楚,否则甜甜怎么回去,回去跟你一起忍受别人的白眼和指指点点吗?等什么时候风平浪静了,甜甜再回去,省得回去了耽误甜甜的学习。”
白慧珍听了,只看着女儿。
许甜甜为难半晌,还是红着眼睛道:“妈妈,我害怕那些人敲咱们家的门。”
最终白慧珍还是一个人落寞地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白慧珍想明白了她该怎么办。
这事儿坚决不能承认,否则她真的就要这么毁了。
于是在回到小区时,白慧珍一把鼻涕一把泪十分难过地对搭话的邻居哭诉:“……我辛辛苦苦养了十六年,也没指望她能把我当亲妈对,可是她却带了一伙人害我,仗着自己认识一些人,把我弄进监狱不说,还黑白颠倒到处抹黑我……我真是命苦啊……”
“她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我路上正走着呢,她就带着十来个人冲过来,把我抓住推进一个院子里,我还没反应过来,接着警察就来了。”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就是六月飘雪也不为过。”
……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内里,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白慧珍流了一车轱辘的眼泪,好不容易才让院子里的嚼舌女人们稍微信了些,本打算再接再厉,甚至过两天去单位也试一试,谁知从来不发报纸的临江城第二天就大街小巷铺天盖地地全是《临江日报》。
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就是非法同居的典型案例通报,甚至中间还明晃晃地登了白慧珍当时衣衫不整的一张照片。
更有一堆知情人现身说法,将白慧珍偷情通奸的事弄成了板上钉钉。
报纸里完全没有提到许尧尧,倒是提了一句白慧珍的女儿许甜甜在母亲出事后,迅速与母亲划清界线,搬到了爷爷奶奶家。
看到这报纸的时候,白慧珍直接就晕过去了。
许甜甜则是尖叫一声,然后狠狠地把报纸撕了个稀巴烂。
许爷爷许奶奶直叫唤家门不幸,这下好了,本来还不知道白慧珍跟他们关系的,也一下子都知道了。
放学后,余飞扬兴冲冲地拿着报纸来找许尧尧时,许尧尧这才知道。
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