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见两箩筐的玉米和红薯卖的都快见底了,还是没有见娘和江叔他们回来?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看向老实趴在自己身边眯着眼的大黄,道:
“大黄,你帮我去找找娘吧,我这走不开,就去以前娘带咱们去过的绣庄那里,你知道的吧?看看娘怎么还不回来?”
说完用她小手拨弄醒大黄,又顺着凌娘之前离去的方向指去。
大黄得令,起身四肢伸伸懒腰,晃了晃身体,向着余晚指的方向迈出步子,就往人群里钻去。
看着大黄远去,余晚收回神思,接着叫卖框里的货。
而这边,大黄嗅了一路到了绣庄,又往回走,接着到中间转角位置感觉不对,顺着王家的方向,就嗅了过去……
王家是这个镇子的大户人家,王家大宅远离喧闹的街区,位于镇上权贵巨贾的住宅区域,每家每户都不相临,相隔百米之外,越往王家大宅人越稀少无人,凌娘内心越是绝望无助!
此时,大黄顺着凌娘的气息寻找了过来。
没一会就看到了被一个人拖着走的凌娘,周围还围着五六个人。
大黄见状,立马龇起獠牙,鼻梁都耸成好几道褶子,眼神也变得犀利,脑袋和前身低俯,全身使力,盯着抓着凌娘的那只手,便奔跑过去。
临近之时,侧位腾空而起,猛扑上去!
一口锋利的獠牙,咬在了王二爷的那只小胳膊上不撒口,利齿入肉,深度可见,看着都疼。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王二爷睚眦欲裂,条件反射的松开了凌娘的手,他一声惨叫也伴随而来:
“啊!!!”
在看到自己手臂上吊着一只大黄狗,想杀狗的心都有了
“你这畜生!”
“居然敢咬本大爷!”
“我要杀了你!!!”
说着不忘用另一只手去掰大黄的獠牙。
大黄喘着粗气,咬合力更重一分,疼的王二爷又气又急。
周围的家仆,因这突然出现的狗,吓了一跳,听到王二爷的惨叫,立马又蜂拥而上对大黄拳打脚踢。
身受踢打的大黄,还是傲头傲脑的不撒口,眼神兇利的瞪着,还时不时的摆身摇头后撤,恨不得要把这整只手臂撕扯下来,如此更是加重王二爷的伤情。
“大黄!”
凌娘见自己被大黄所救,又看到大黄咬着这王二爷不放。
周围的奴仆,全都对着大黄施暴,担心大黄寡不敌众,便对大黄焦急的喊:
“大黄!”
“大黄!撒口!”
“大黄!快撒口!”
“咱们赶紧走,别管他了!”
“不然一会你会受伤更重的!”
大黄听到凌娘叫喊呼唤它,于是,它猛的撒开了口,王二爷的小手臂瞬间血如泉涌。
此刻的大黄退至凌娘身前,警惕的盯着这群人。
它这模样犹如嗜血凶兽,满嘴锋利的獠牙上全是淋漓鲜血,鼻梁耸成褶,浑身的毛发因它的愤怒竖立而起,两只平日精神抖擞的竖耳被它放平,身子低伏发出呼噜呼噜的低沉警告之声,不顾一切地展示着它身上所具有的原始力量,令人生畏。
凌娘见大黄撒口,便转身,要带着大黄打算撤离。
她刚迈开步子,那王二爷意识到凌娘要跑,立即命家仆上前,一个家仆手疾眼快刚抓住凌娘的一只手,凌娘突然被抓手抻住:
“啊!”
发出一声惊呼。
大黄回头见状,立马伏低躬身獠牙呲开,发出警告的呼噜呼噜声,吓得家仆立马撒手后退,其他家仆也不敢轻易靠近,王二爷见此,不甘心又恶狠狠地道:
“伤了我王二爷,想走,没那么容易!这里是我王家地盘,你还想跑到哪?你和你的狗,就等着乖乖受死吧!”
随即,两眼恶狠狠的死死盯着凌娘和咬他的大黄,又对着家仆面露狰狞地命令道:
“你们去,把这一人一狗给爷抓回去,我要折磨死他们,以解心头之恨!”
这帮家仆得了命令立马追向凌娘,而她得了自由时,条件反射就跟着大黄往集市方向上跑,没想到跑了没两步,又被这帮家奴阻拦,大黄再次伏低身呲牙,呼噜噜的警告着,眼睛微眯兇利地盯着眼前拦路的几人。
一人一狗,与王家奴仆形成两方对峙,感觉一场恶战随触即发!
凌娘一动不敢动,身子都在发抖,目光惊慌地盯着把她围起来的这些人,内心担忧又害怕:
难道今天她就逃不开这个劫了么?
若自己真走不了,也不能再让大黄搭进去!
余江抱着余晨刚走出卖器材的铁匠铺,便听到不少人议论纷纷,听到草帽……灰衣……女人……这些字眼,余江瞬间不好了!
草帽?灰衣?今天凌娘就带着一顶草帽,一身灰色布衣,凌娘还是个女人。
脑子嗡的一想:凌娘出事了!
余江抓住前面议论纷纷的两人其中一人的肩,急切地问道:“你们刚才说的草帽女人在哪里?”
两人被莫名其妙的插话,其中一个还被粗鲁对待,他面上露出不满,但也好心告知:“你谁呀你,跟人说话就说话,能不要这么粗暴动手么?再说,你要认识那女人,赶紧去救她吧,再晚点就被拉进王家了。”说完,理了理衣襟,还伸手指了指方向:“喏,就在那边往王家去的方向。”
余江道了声谢,便抱着余晨,向王家的街道方向跑去。
临近王家府宅不远处,看到凌娘和大黄被几个大汉包围,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