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金蚕醉酒,雨夜哭声
金蚕蛊钻进了我的丹田中,这时候我才知道伍仁行平时为何有些讨厌青虫子了,因为灵蛊进入身体,必须得通过身上某一通道,鼻子,嘴巴,耳朵······甚至是菊花!
青虫惑平素不爱干净,各种毒虫,腐烂的内脏从来不忌嘴,总得要吃个大饱方才甘心,伍仁行怎么可能让它从嘴巴和鼻子里进去?因此每当青虫惑回来时,他都会紧紧捂住口鼻,但不多时,就感觉他浑身一抖,脸色紧绷,本来我还奇怪他为何反应如此异常,原来是青虫惑见口鼻不能入,便走了谷道!
金蚕蛊生性凶恶,但现在还没有完成一变,因此必须得用我的精血温养,庆幸的是,金蚕蛊比较喜爱干净。
一般养金蚕的,总是把养它的人家打扫得干干净净。如果你到一户人家,见他家屋角清洁,没有蛛丝,就要当心他家有金蚕。你进门时用脚在门坎上踢一下,踢出沙土,回头再一看,沙土忽然没了,那便可以确定这户人家养了金蚕了。主人请你吃饭,如果见他用筷子敲碗,那是在放蛊,赶快向他点破,就可避免受害。或者吃饭的时候把第一口饭吐到地上,或抓抓头皮,金蚕怕脏,也就吓跑了。
这是寻常的说法,也就是一般人预防金蚕迫害的防备做法,不过我觉得这种说法有失偏颇,金蚕蛊想要害人的话,你是很难防住的。
我这金蚕蛊时直接从我皮肤上钻进丹田里,但奇怪的是,当它进去的时候,我只感觉到有些酥麻,并没有感觉疼痛。由于是第一次养蛊,我很不喜欢它从口鼻中进入我的身体,更别说从菊花钻进去了,想着菊花被一只虫子给爆了,我就是一阵头皮发麻。
想到这里,我就问伍仁行,被爆菊的滋味如何?
他脸色顿时就变了,恶狠狠地说当心你也被金蚕蛊给爆了!
我顿时大笑,说我的金蚕蛊不会的,它这么爱干净。
二叔暗中告诉我,这老者身上有毒虫的气息,恐怕也是一个玩虫的高手,千万不可让他知道我有金蚕蛊,要不然到时候起了夺宝知心,又会有一番麻烦。
似乎是有了老者的叮嘱,撒麻的话也少了很多,并没有和我们多说。我们也没有感觉到多么尴尬,让撒麻带路,除了蒋忠林的嘱托,我们另外给了他一笔钱,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宛如雇主和雇员的关系。
秋季的乌蒙山多湿气,时不时刮过的秋风让我们根绝一阵发抖。所谓枯木逢秋,寒风寂寂,自有一番萧索之意。
老实说今天选择进山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傍晚时分,大雨就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我顿时就知道,今晚看来是无法到达了。常年生活在山区,但凡是下雨的时候,山间小路是根本无法走的,而且,我们现在走的路可以用凶险来形容,一路上有时候从山崖上经过,一边是悬崖峭壁,另一边则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仅仅够一人通过。
不过能够开凿出这样的通道,想必前人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一条小路,就像是一根窄窄的带子横在山腰,让我都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但据撒麻说,这样的路还有几段。
下雨湿滑,一不小心就会跌落山崖,因此我们当即就决定今晚先安营扎寨,等明天再说。
索性的是我们准备充足,拿出来雨篷,蜡烛,矿灯什么的,还带了几瓶酒,吃的自然不在话下。撒麻等人估计也是经常遭遇这样的事情,因此准备倒也充分,很快就升起了帐篷,烧起了火。
酒是伍仁行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清一色茅台。我很少喝酒,但并代表不会喝,对这驰名中外的茅台,早就想尝尝了。
天气寒冷,正适合喝酒暖暖身子,二叔却是没喝,也叮嘱我们不要喝多了误事。我和伍仁行一人倒了一小杯,正要喝时,忽然感觉胸口一疼,紧接着发现被子里像是掉进了什么东西,一看时,却是金蚕蛊!
不由得愕然,只见金蚕蛊落到酒杯里,张口就是一吸,半杯酒就被它下了肚,而且,没等我反应过来,酒杯很快就见底了,这时候金蚕蛊传来讯息,说还要喝。
我很好奇,第一次见会喝酒的虫子,于是打开一瓶茅台,没等我招呼,金蚕蛊像是饿虎扑食般以迅雷不及眼耳之时钻进了酒瓶子,像个皮球一般漂浮在上面,不多时,半瓶酒就不见了,但它的身体丝毫没有被胀大的迹象!
伍仁行大骂,说真是败家子,这酒可不是那么好搞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来四瓶,却被这家伙一下子喝了半瓶!
我说你这么激动干嘛,不就是半瓶茅台么,又不是很贵,至于心疼成那样子?
他说,你是土豪,有钱人,我呢,无业游名一个,你说我心疼不心疼?
正争执间,金蚕蛊却是把剩下的半瓶酒都给喝光了,这才晃晃悠悠地飞了出来,醉眼朦胧,跌跌撞撞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怕它掉了下来,挤满用手接住,本打算训斥它一番,这时候,忽然听得一阵哭声传来,隐隐绰绰的,听不真切,像是远在天边,又仿佛近在眼前。
起初我以为是哪老者带着的小女孩,因为我们这一行人中也就她一个女孩,此外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因为我们捡柴烧火时就观察过了。我们搭帐篷的地方是距离一条河不是很远的树林边上,相对比较避风。
难道是有人半夜三更在山里迷路了?
我正要出去看时,二叔制止住了我,说先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