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宋晩,字不离。”
不离?
“你的名字,谁取的?这么难听。”
宋晩慢吞吞地回应:“父亲。”
我微微皱眉,看来宋晩的父亲,是个情种。
我又问宋晚:“你今年多大了?”
宋晩回答:“未及弱冠。”
“李叔夜是你什么人?”
“不相识。”
我抬头看了看云霁寒,冲他怂了怂肩膀,:“林智周的药没过期哈!”
云霁寒脸色变了变,他左手搭上桌案,右手撩起宋晩的鬓角,在他的脸颊摸了摸,并没有带人皮面具,这是一张真脸。
“你是草木皆兵,神经过敏了!”
我对云霁寒,“师父就算是诈死,现在也会逃得远远的,回来找死对他没有好处。”
云霁寒脸色阴沉,依旧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
“李叔夜!你是李叔夜吧?”
我不绕弯子了,直接问。
“在下宋晩。”
我清了清嗓子:“你可是百鬼窟的人?”
“不是。”
我瞧见云霁寒似乎长舒了口气。
“算了,你自己解决他吧。”
我装作对宋晩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你怎么高兴怎么玩儿,我困了,回宫找稷儿去。”
云霁寒却拉住了我。
“不许走,”云霁寒拉着我回到龙座之上,我漫不经心地一手搭在桌案上,食指敲了两下。
“你有事儿啊?”我冲着云霁寒挑了下眉毛。
云霁寒问我:“翊儿,朕该用他吗?”
这种事情,云霁寒怎么突然问我的意见?
但这是让宋晩入誓绝好机会,我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但我不能直接,云霁寒多疑。
“呵!有色眼镜看人,原来你是这样的皇帝。”
云霁寒嘴角抽了下,他压住心头的怒火,道:“疑人不用。”
我点点头,指了指宋晩,对长生:“拉出去吧!”
“主子,这……”
长生似乎有些为难,原来他正把眼睛落在云霁寒身上,等着他真正的主子发话呢。
云霁寒拥着我,拂过我的侧脸,附在我耳畔:“那日,你与岚儿聊了什么?”
慕容烟岚这么快地就把我告到云霁寒那里了?估计他还添油加醋地了些别的吧?呵!理在我这儿,我怂什么?
我对长生厉声道:“本宫做什么还需得看他人脸色?带出去!”
“噗!”云霁寒却突然笑了,他把脸别过去,低低地笑。
“是!主子!”长生一瞧陛下又不生气了,连忙差了两个宫人把宋晩架了出去。
我从云霁寒怀抱里挣开,手里捧着热茶,美滋滋地喝。
云霁寒身子贴过来,却是伸手抢我的茶。
“不给朕吗?”
云霁寒把茶杯抢过去还不够,还都喝光了。
我白他一眼,:“巴巴地候着陛下喝茶的人,排出二里长街去了。”
“不喜。”云霁寒又倒了一杯。
我接着挖苦:“是呀!陛下最爱白莲啦!绿茶啦!我们这清汤寡水的,自然比不得人家演技高。”
我直起身子,与云霁寒:“臣妾郑重其事地通知陛下一声,后宫大权,臣妾收回来了。从今儿起,臣妾照样折腾这帮宫嫔,非折腾得他们连告状都没力气。至于恩宠,妄求之人,尽管来抢。敢伤我至亲至爱的人一毫,就是找死!”
我完,见云霁寒把茶杯搁下了,他不知为何,脸色不黑了,还喜出望外地,大手一抓,把我揽进怀里。
“我认真的。”我挣了挣,最后徒劳地靠在云霁寒肩头。
“哈哈哈!”云霁寒开怀大笑,他捧着我的脸,似乎有不出的欢愉。
我推开云霁寒,起身离开。
到门口时,我却听到云霁寒:“翊儿,十四年了,我终于看到了。”
我手把着门,不解其意。
我听到云霁寒:“你的野心,尚可。”
“我不是狼!”
云霁寒瞧我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看一件自己得意的作品,不,这更像是老师父看徒弟的眼神,好像在,教了你十几年,你终于出徒了。
云霁寒嘴角还挂着笑,他似乎很不在意的:“林智周有句话对了,蛇还不吃你,是因为它的胃口,还装不下你。”
我回想云霁寒的这句话,好像是多年前,云霁寒第一次领我到紫枫林的时候,林智周给云霁寒的。
我甩了下袖子:“慕容烟岚给你灌酒了吗?怎么猫一狗一的!你自己疯吧!我看儿子去!”
身后的云霁寒,却还在笑。
我真不明白,我变成这样,有什么高心!
我坐在轿撵里,心中暗暗为云霁寒超强的第六感而后怕,还好他的怀疑有失偏颇,宋晩不是李叔夜,却是凤栖梧的人。
宋晩也是够幸运,不然他今日就无法活着离开御龙殿了。
“主子!”秋实突然唤我,用我俩能听见的声音道:“夏嫔谋害太子,本是死罪当诛,其后就没有了下文。奴婢打心里为主子和太子抱不平。”
我思虑了一下,才与秋实:“陛下有他的思量,我们静待佳音就是。”
春华看着我和秋实嘀嘀咕咕的,便问道:“主子,您这回不会出手到一半,又反悔了吧?”
我点头,坐上了轿撵,才与轿子外的二人:“为母则刚,现在我能体会到太后当年是多么无助,前车之鉴,这次的宫斗大戏,必须要打到底!不过,打蛇要打七寸,慕容烟岚有太后这张王牌,而王牌